第97章 准备摊牌
可是有萧启琰在场,他由始至终就在暗中留意着柳怀礼的一举一动,就怕对方在处境堪忧之下,将昏迷前与赵锦桢对峙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一旦这件事情被公之于众,那就算不是赵锦桢指使柳怀礼,去真的欺凌赵锦枝,可在此事里确实也难脱关系,到时事情就麻烦了。
所以一见柳怀礼这会看向赵锦桢,并且露出一种急切想说话的神情,萧启琰当即对站在对方身边的心腹侍卫,直接就皱眉使了个眼色。
而能随行跟在萧启琰身边的侍卫,不但是他的心腹,更是早就对他这位主子的一些细微动作,都代表着是何种命令的表现方式,熟悉的很了。
所以一见萧启琰眼中寒芒闪过,侍卫马上就心领神会的将手举起,一掌打在柳怀礼的后脖颈处,再次将人给击昏了过去。
接着就见萧启琰在离开前,隐晦的向赵锦桢看了一眼,并且微一点头,给对方留下一个此事有他无需担心的眼神后,这才转身迈步离开了相宜院。
而赵锦桢重生而回,就一直处于提防和疲乏之中的那颗心,不知为何瞧见萧启琰投过来的眼神后,她只觉得一阵心安,并且发现终于有个人愿意为她去承担,而在不是事事无论多艰难,都只能她独自承受的局面了。
至于四下的宾客,眼见萧启琰不但发了话,而且已经当先离开了。
谁也不愿落得个,留下是为了看襄安侯府笑话的这种名声,所以一众宾客眼见寿宴这会显然也进行不下去了,因此纷纷告辞,马上选择避嫌离开了。
而这么多宾客要走,襄安候作为主人家,就算这会在焦头烂额,出于礼貌自然还是要送一送的。
至于赵锦桢,眼瞧着襄安候要走,而周静绣和赵锦柯,也要送被气得不轻的老夫人回去休息时。
她不禁叫住了周静绣,并且上前伸手就拉住了赵锦柯,而后轻叹一声说道:
“母亲若是可以,不如我叫舅母陪着您,一并送祖母回去休息吧,至于柯儿还是同我留下来,一并安慰下受惊过度的二姐比较好。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必二姐这会必然惊吓不轻,我们做妹妹的理应陪伴在侧。”
一听赵锦桢如此说,还没等周静绣表态,这会还未离开的相府长媳王氏,就马上点点头说道:
“锦桢想的到是周到,只是你那二姐,适才可对你充满敌意呢。舅母陪着老夫人走一趟这自然不打紧,咱们本就是亲家。可你和柯儿独自留下,记得身边务必要留着丫鬟伺候着,否则那赵锦枝若在发起疯死的向你扑去,可如何得了。”
对于王氏的嘱咐,赵锦桢自然的满口答应下来,而亲自送着周静绣等人离开相宜院后,她这才从新折返而回。
只是直到这一刻,只见赵锦桢脸上的神情已经彻底冰寒一片,而她更是将握着赵锦柯的手,直接冷冷的松开了。
对此赵锦柯微微一愣,接着她想了下,马上神情试探的委屈说道:
“三姐姐这是还在怪我,适才莽撞之下将宾客带来这里的事情吗,柯儿确实这件事办的糊涂,但万幸姐姐你并没有事。反倒是向来与我们不睦的锦枝姐姐丑死败露,如此她若被赶出府去,以后姐姐也能少被人针对不是。因此说起来妹妹这也算将功抵罪了,还望三姐你就原谅小妹一次,莫要在与我生气了。”
一见赵锦柯说完这话,马上就要伸手上前来握她的手,赵锦桢对此却并不心软,反倒是不为所动的直接向后避开了。
而就在赵锦柯见此,脸上闪过尴尬之色的焦急还要道歉,缓和与赵锦桢之间关系的时候。
却不料相宜院外,萧启璃这位堂堂六王爷的身影忽然出现,当即赵锦柯的脸色不禁微微变得有些更加难看,而赵锦桢反倒轻笑间迎了上去。
“启璃,我若没记错你今日确实是应邀前来的,可好端端的众宾客都散了,你怎么反倒又跑到这内宅来了,莫非是有何事。”
闻听赵锦桢这话,萧启璃不禁一笑回答道:
“刚刚我喝的有些小醉,去前院的宾客偏室坐了会醒醒酒,所以不知道你们襄安侯府竟然又起风波。结果适才五哥在离开前,特意去偏室寻到我,说他还有事务必马上离开,叫我务必留下来帮衬着你。我五哥亲自发话了,本王哪里还敢耽搁,这不就立刻过来寻你了。而且襄安候这次,劳烦我五哥为他押送柳怀礼,本就欠下了个天大的人情,所以本王别说随意出入内宅了,就是想去你院里小坐会,侯爷如今都不会阻拦,还是笑脸相迎不可呢。”
一见萧启璃那挤眉弄眼,没有半点王爷之态的随性样子,赵锦桢不禁在烦闷的心情,也瞬间被对方给逗乐了。
本来今日被萧启琰所救,赵锦桢已经觉得很麻烦这位五王爷了,可如今她却发现,对方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但远比她想的要心思细腻的多,否则也不会把萧启璃给派过来了。
不过赵锦桢想了下,不禁觉得一会她要办的事情,若有萧启璃在场,或许确实更加稳妥。
因此就见她谢过萧启璃特意跑来一趟的相帮之情后,就微微一扭头,声音平静的对赵锦柯说道:
“四妹走吧,咱们这就去东厢房内,姐姐我有些话须要同你讲,站在院内终究说话不太方便。”
赵锦桢这番话讲完,也不管赵锦柯愿不愿意,就直接伸手对萧启璃做了个请的姿势后,两人先行迈步往东厢房内走去。
至于落在后面的赵锦柯,在无人注视着她的情况下,她脸上委屈迷茫的神情当即一敛,眼中闪过筹谋和冰寒的杀机,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就有些不情不愿的也迈步走进了东厢房。
而一见她们几人进来了,一直在房内撒泼哭喊冤枉的赵锦枝,马上就向发了疯的要扑上来。
对此赵锦桢微微眉头一皱的同时,更是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语气,对房内的几个侍婢下人说道:
“我二姐她突逢打击,如今言语疯癫失常,在继续由着她闹的话,只会叫我襄安候上下鸡犬不宁。所以你们还愣着干嘛,立刻堵了她的嘴,在拿根绳子将她捆了,并且马上送去陋室那边。别叫她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在被人瞧见,省的父亲祖母知道后心里又该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