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死心欲起
自段笙月的册封大典过后,后宫风向发生了巨大变化,柳沁菡的华禧宫也从未如此凄凉没落过。
柳沁菡一人在殿内,望着奇空无比,幽深凄凉的大殿,只觉寒风紧紧环绕,片刻温暖也不曾有过。
“为什么你非要和我抢!”柳沁菡拍桌对着殿内高吼,惊的守在殿外众人,急冲冲推开殿门。
“娘娘,您别伤心,这后宫不就如此吗?谁知她可风光多久啊!皇上的宠爱才是关键。”辛柳在这宫中当差的时间也不久,对后宫局势也有自己的了解,不禁开口劝道。
“哼,也是。本宫就让她一局。”果然柳沁菡听了辛柳的解语,也不把这放于心上。开始琢磨该如何赢回洛杞的注意。
第二日
柳沁菡一袭珍珠白长裙,简洁端庄的发髻,略施青黛不加粉饰,多了几分纯真可爱。心愉身悦去了御书房,以探望洛杞为由,试着带洛杞去观赏那寒梅轻绽之姿。
“娘娘,皇上刚去了铜雀台,您要不要等等?”柳沁菡在御书房门前,被当值的小太监拦在了门外,本欲开口,却被这小太监抢了先。
柳沁菡自是不可将自己端庄贤仪抛去,心中虽恼怒,但仍笑问“皇上可有说几时回吗?”
“回娘娘,皇上之事奴才不敢过问。”小太监俯身恭敬回道。
柳沁菡见此无门,带着辛柳拂袖离去,本打算去铜雀台,但想着太后先前虽被洛杞禁足,但依旧尊贵威严,转道往万寿宫方向走去。
万寿宫
太后自禁令解除,与段笙月关系虽不能用亲密无间来形容,但也无话不谈。
“主子,您这近日心情可愉悦不少啊!”嬷嬷扶起刚用完早膳的太后,带着些许闲心调侃道。
“嗯,哀家也觉着不错。”说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太后,贵妃娘娘求见。”嬷嬷与太后两人正相谈甚欢时,被一宫女的禀告之声打断。一时间两个对视,眼里的神色晦暗深明,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让她进来吧!”太后扶手起身,在嬷嬷的搀扶下,在大殿主位落座,轻柔叶眉,悠悠说道。
“参见太后娘娘。”柳沁菡双膝跪地,扶额恭敬问安,娇甜之语,让人好生欢喜。
“起来吧。”太后似是微眯的双眼,给人欲睡似睡的错觉,清明冷冽的声音让人清醒不已。
柳沁菡起身,在次位落座,看着太后并无任何想要开口的欲势,柳沁菡双手紧握,冒出丝丝冷汗,心躁而乱,盯着太后。
“今日来哀家这,又有何事。”太后微微呼吸,睁眼,看着柳沁菡,悠悠说道。
“太后,臣妾今日来是陪太后颂诗念经的,以表臣妾对您的一片孝心。”太后语未完,柳沁菡已急忙开口答道。
“呵,孝心。”太后冷哼道,特别是听到孝心二字时,双眼些许疑惑看向嬷嬷,嬷嬷也只是嘴角冷笑。
“哀家,从不知有人的孝心便是给哀家下毒。那哀家可消受不起,哀家安安静静一人也好,省得给人下手的机会。”太后无情的道出之前柳沁菡下毒之事,轻讽嘲语。
“太后娘娘,误会啊!臣妾真的不知什么下毒之事啊!您要相信臣妾啊”柳沁菡连忙跪地,以示自己从未动此心,滴滴莹泪悄然归至。
“哀家只看证据,若不是你,那就找出证据证明哀家是错的。”太后并未被柳沁菡的眼泪,还有她那娇滴滴赢若的语气迷惑,直道问题中心。
“太后,臣妾在您身边也服侍了三年,您不能以一事就否决了臣妾的孝心啊!”柳沁菡见太后不吃这套,便换了一条回忆唤醒之路。
“那悦贵妃也曾与你一同长大,你不是在哀家面前没少诬陷她啊!”太后对之一声冷笑,不听柳沁菡解释,也不被她迷惑。
“臣妾,臣妾那也是太在乎皇上才会那样啊!”柳沁菡以为太后至少会顾及洛杞的面子不会让自己太难看。谁知她一提洛杞太后顿时起身,对柳沁菡呵道“在乎?你只是想牢牢抓住你贵妃的位子,你何曾为我儿做过什么,除了挑拨我母子二人的关系。”
太后说完起身,拂袖离去。
嬷嬷对着柳沁菡恭敬说道“娘娘,您先请回吧,太后娘娘正在气头上,您这这她会伤身。”
柳沁菡一时失语,脸如万寿宫内的琉璃灯一般多色多彩。柳沁菡见太后这无门,加上太后刚刚的言辞态度,心中对太后憎恨不已。
洛杞自段笙月小产后,凡踏入后宫必去铜雀台,后宫虽唉声道道,但也只能在心中默默气愤,也有人找太后评理,太后也随口敷衍。
回到华禧宫,柳沁菡依旧不甘心,自己努力这么多年,到头来功亏一篑。想起日前母亲对自己的叮咛与期望,柳沁菡提笔书写寻求家族帮助。
次日
“娘娘,柳大人回信了。”辛柳今日去了传召处,本是打听关于女眷家属入宫探望规定,好巧不巧看到柳大人的回信,这就匆匆忙忙赶回华禧宫。
“快呈上来。”本在软塌上轻眯的柳沁菡,听到柳父来信,立马坐起,接过书信。
“娘娘,需要奴婢帮您读吗?”辛柳在一旁恭敬等候,小心开口问道。
“那你来念吧!”柳沁菡将信递给辛柳,自己则躺会软塌继续轻眯,悠闲惬意说道。
“好。”辛柳接过书信,一板一眼的诵读起来,柳沁菡听的入迷,思绪迁回银梦。
“停,上一句再读一遍。”柳沁菡隐隐约约听到辛柳快速带过一句重要的话语,开口打断。
辛柳清了清嗓说道“北漠现朝局动荡不安,若有机会可从此入手。”
柳沁菡心中思虑百转千回,北漠是唯一可以与大燕抗衡的国家,现北漠形势较为严峻,正是自己动手的好机会。
“娘娘,还要继续吗?”辛柳见柳沁菡听完这句整个人如入定一般,双目直视前方,嘴角微抿,不由开口问道。
“继续”柳沁菡转头看着辛柳,悠悠开口说道。
辛柳继续讲书信内容读完,柳沁菡只微微轻笑便再也没有后续了。
傍晚
柳沁菡一人躺在床上,盯着丽洁高挂的纱帘,两眼一动不动。
喃喃道“都是你们逼我的,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