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转势助威
宫内,柳沁菡在离心殿被周美人嘲讽过后,心中一直气愤难耐,看着一旁从自己辉煌至落魄一直在自己身旁侍候的辛柳,想到了背叛自己的蔓柳。
“辛柳,这儿离月倾殿有多远?”柳沁菡在小院中品尝清茶,双目清冷,悠唇轻动。
“主子,也不远,穿一条小路也就到了,月倾殿其实与冷宫无异。”辛柳自是也听出柳沁菡话语的深意,放下手中的扫把,跑到柳沁菡身边说道。
“好,带着那瓶药,我们去月倾殿。”柳沁菡放下茶杯,起身整理衣装,虽没贵妃时光鲜亮丽,但也不差。
“主子,好了。我们走吧。”辛柳关紧殿门,小跑至柳沁菡身旁,俯身说着。
柳沁菡现位分低,自然也没有多少人关注,去了月倾殿这个清冷的地方,更无人知道,也方便了柳沁菡行动。
月倾殿
自那次柳沁菡带人将蔓柳毒打一顿之后,本就不出殿门的蔓柳更加不露面。柳沁菡作为贵妃,受伤了自然有人上赶着送药诊治,蔓柳一介小小答应,又怎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主子,您的伤好像快好了。”蔓柳身旁的小丫头,看着她自那日闷闷不乐,看着蔓柳脸上的伤已慢慢褪去,开口说道。
“好?这点小伤本早就该好了,要不是那柳沁菡本主的伤怎会这么长时间也好不了。”蔓柳双目被怒气环绕,坐在摇榻上,双手也尽是伤痕,清冷之语袭便全身。
“小主,我们,斗不过贵妃娘娘的。…”小丫头话还没说完,便被蔓柳恶狠狠的打断“贵妃?呵,她现在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才人。”
“即便是小小的才人,也比你这贱奴位分高。”
柳沁菡推开小院紧逼的门,语气凌乱却目光阴辣,笑咪咪的看着蔓柳。
“蔓柳啊!你说本主虽落魄,但也比你费劲心思得来的要好。”柳沁菡在原木桌前落座,轻笑。
“这脸上的伤,这么久了,还没好啊!来辛柳,将本主准备的上好的桃花贴给蔓答应敷敷。”柳沁菡挥手,辛柳立马上前,抓住蔓柳,将那瓶‘桃花贴’蔓柳脸上敷。
辛柳步步紧逼,蔓柳连连后退,小丫头这时已被柳沁菡凶恶的眼神震慑与原地不敢再乱动。
“啊!!!”蔓柳双手抱脸,蜷缩在地上,一袭飞碟莲叶裙已被磨的不成样子,捂着脸的双手滴落血珠,惨叫席卷月倾殿。
“蔓柳,这是今天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喜欢吗?”柳沁菡看着蔓柳被毁的脸庞,心情吒好,起身,蹲于蔓柳身侧,温柔甜意说道。
“还有第二份礼物,你想不想要啊!”柳沁菡双目似水,小脸笑意满挂,清澈如水滴声说道。
“不要了,奴婢不要了。”蔓柳急忙拽着柳沁菡的裙角,连连摇头,因脸部刺痛而传来丝丝咽呜之声。
“可本主就想送给你。”柳沁菡俯于蔓柳耳边,轻飘飘说着。
“希望你喜欢。”说完柳沁菡带着辛柳,本想离开,看着立与一旁,双眼惊恐,不住颤抖的小丫头,不禁开口问道“小丫头,跟本主回离心殿,你可愿意。”
小丫头立马点头,柳沁菡笑了,对着辛柳使了一个眼色,辛柳上前,拉过小丫头出了月倾殿。
独自在原地打滚的蔓柳,很快收到柳沁菡送来的第二份大礼,那便是被驱逐出宫。柳沁菡虽没了妃位,但家底依旧在,悄无声息处理一个小答应还是绰绰有余。
傍晚,蔓柳拖着疲惫的身子,行走在已多年没有看到过的大街小巷,身上衣衫褴褛,白色面纱挡住了毁掉的面容,冷风袭来,只好紧紧怀抱住自己,只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哟,小妞,这么晚还不回家啊!”一位同样破烂衣衫的浑身散发着酸臭,头发散乱的男子,拉过蔓柳的玉手,坏笑着说道。
“你放开啊。”蔓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回遇到流浪汉,心底有些害怕,但还是怒气道。
“那小手不错啊!这声音真是让人迷恋啊!”那流浪汉也不管蔓柳说什么,只一遍遍摸着那肌如雪脂,滑顺不已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抱起蔓柳就朝着暗巷里走去,时不时传来蔓柳喊叫夹杂哭泣的声音。
长夜漫漫,小雨纷至。当阳光升起,一切有了新的变化。
经历了昨夜一晚的摧残,蔓柳心中对柳沁菡的积怨已升至为恨意,双目狰狞,面容憔悴,呆坐于柴房。
“喂,起来了,妈妈说了既然你同意接客了,也不会让你这幅鬼样子。”一位身高马大的小厮,对着静坐于地的蔓柳说道。
蔓柳未开口说话,跟着小厮来到一处暗房,一位带着黑色蝼蛄面具的神秘人立于屋内。
“坐,你可想恢复面容。”神秘人沙哑涩谷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寒,悠悠说道。
“我愿意,只要可以恢复面容,做什么都可以。”蔓柳连忙跪地,以示自己的忠诚,不断磕头。
神秘人也未说话,就静静观察。
皇宫内,洛杞与段笙月的柔蜜甜情,已成为了宫中的一段佳话,虽也有人嫉妒,但谁敢开口呢。
柳沁菡自不是那些妃嫔可以比的,从小到大,她柳沁菡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
柳沁菡依旧与北漠言白有联系,虽上次洛杞彻抄华禧宫,但信鸽认人,飞出去的信鸽自然会回来找柳沁菡。
夜晚,皇宫轻悄悄的,只有偶尔路过的宫人以及值夜的侍卫,这时传递消息是最佳的。
“辛柳,将这鸽子放了吧。”柳沁菡睡前特意嘱咐道。
“主子,这鸽子要是再回来呢!”辛柳养了这么长时间自是不愿放飞,有些苦苦哀求。
“说不定呢!”柳沁菡随意敷衍道。辛柳见柳沁菡并未有其他反应,只好将鸽子放飞。
第二日,北漠言白就收到了柳沁菡的飞鸽传书。
“大人,这信中之事,您可答应?”以为言白的府邸谋士,看了信中所言,忙是问道。
“这女人,不简单。”言白将信烧毁,坐于书桌处,轻笑说道。
“那大人您的意思。”
“自然是答应了,希望与我合作的是聪明的人。”说完言白挥手示意谋士下去传书,自己则在书房内沉思信中所说。
“毁掉洛杞!有意思。”言白嘴角划过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