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回京
北漠大军战胜大燕,百姓欣喜不已。华栩带着其余兵力奉旨回京,待到城门出,高墙林立的守卫,黯然矗立,敬畏森严。
华栩不免大惊,京都守卫何曾如此,若非大敌当前,不会有此阵仗。华栩白银战甲,马背旁静卧的寒光剑,清冷一袭,抬头对着城卫说“华栩奉旨回京,还请打开城门。”
说完华栩放下刚刚抱拳作揖之状,明月在华栩身旁侧头悄悄问道“将军,此举何为?”
“我也不知。”华栩面对明月,也只是轻轻摇头,无奈说道。
“吱吱吱”
“将军快请。”城门即开,一骑枣红色骏马的侍卫,在华栩面前缓缓停下,对着他抱拳说道。
“有劳。”华栩以礼回敬,说完。带着身后的将士们浩浩荡荡进了京都。
跃过城门,街边集满了京都的百姓,他们是商贩,是小厮,是老人孩子…他们见到华栩时,只高声大喊“华将军,华将军,华将军。”每一声尽让华栩震撼不已,华栩不是没有打过胜仗,也不是第一次班师回朝,但如此庆祝自己盛功确实是头一遭。
“将军,这…”明月也是第一次见如此盛况,多少有些触动,上前。面色红盈,双目润玉,对着华栩开口道。
华栩也只是摇了摇头,面上毫无表情。华栩的淡定,明月的震撼,百姓的狂欢,身后将士的严明守纪,带着这些,华家军一路驶向皇宫。
此时凛劫正在宫墙上远远注视着这一盛景,这是他送华栩的第一份礼物,也有考验军纪的心思,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华栩到达宫门处,百官在此迎接,直到华栩等人整装待立,静等凛劫发落。
“华将军辛苦了。”凛劫的声音在空中想起,众人朝着声源方向看去,之后纷纷跪拜俯首行礼,只听凛劫却说“不必多礼,华将军快快进宫。孤为你准备了庆功宴。”
“是。”华栩持剑抱拳对着凛劫第一次如此恭敬有礼说道。
昔日的兄弟,如今的君臣。凛劫与华栩二人心中自有一些情愫在转换,二人双目交错间便能读懂彼此心中所想。
华栩在百官的簇拥下进了宫,身旁百官嘈杂开口道“华将军真是厉害,不愧有战神之称。”
“华将军上阵杀敌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厉害我们都已见识了。”
“此次我北漠真是弘扬国威啊!”
众人一言一语,落入华栩耳中,也只得到了华栩不经意的冷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些人倒是惯会说话的。
凛劫早已设宴,华栩入座后,凛劫拿起酒杯,起身,对着殿下众人说道“诸位爱卿,我们一同举杯欢迎华将军,打败大燕顺利班师回朝。”
“敬华将军。”众人举杯对着华栩开口说道。
一些必要的仪式经过之后,凛劫与身旁莫忧不知轻耳说些什么,不经意间瞥见了华栩一人忧愁喝着闷酒。微微摇头,心中微叹。
设宴结束后,凛劫将华栩招至殿内,二人这才有机会安静谈天论地。
“阿栩。”凛劫为对面之人轻倒茶一杯,微微开口。
“嗯?”华栩接过茶杯,微微倾眼看向凛劫。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所谓何事。世间女子多的是,要不我赐你几个美人,你…”
凛劫话还未说完,就见华栩轻碰茶杯,黑脸,双眸紧盯凛劫,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若是不愿,你就是赐再多也是白搭。”
凛劫耸了耸肩,也不再说此事,两人又在一起谈论了近几日的情形后,天色也不早了,华栩起身与凛劫告辞。
“臣告退。”华栩起身抱拳行礼后,转身,快步走出了殿内。
凛劫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多少有些隐隐担忧。
华栩离开后,心中依旧满满的是段笙月,他放不下,割舍不了,更不想轻易放手。
此时段笙月已回到宫中,几日前接到洛杞的飞鸽传书,段笙月一刻也没耽误,快马加鞭赶回京中。
洛杞收到段笙月快入京的来信早,已在宫门处等候。
“皇上,您先回去吧,老奴在这等就好了。”元盛看着洛杞直直立于城墙上,远远望着城门出的方向,有些担忧洛杞的身体,开口道。
“无事。”洛杞却并未多说,心中牵挂段笙月只想第一眼见到她。
远远望去,汗血宝马背上一袭玫红色骑装,高高绑起的发髻随意飘扬,段笙月因赶路面色微红,丝丝微汗溢出额头。
当段笙月下马,已看到洛杞在宫门处,上前牵过段笙月的手,瑞和的双眼盯着她,开口说道“辛苦了,这几日累坏了吧!”
“还好,就是好久没骑了,有些意犹未尽。”段笙月轻笑,听着洛杞饱含关心的语气,心中暖意莹莹。
“如此便好,我们回铜雀台吧,碧莹在宫里等着你呢!”说着洛杞拉着段笙月进了宫门,元盛等人速速跟上,独留护送段笙月回宫的一行人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铜雀台内,细柳自前几日知道段笙月要回宫的消息,便带着铜雀台众人忙碌了起来。碧莹今日也早早去与太后请了安,在铜雀台等着段笙月。
“细柳,快将姐姐喜欢的粥熬上,还有通知御膳房将膳食速速送来。”碧莹坐在殿内,与细柳同样激动,时不时朝门外望去。
见洛杞与段笙月两人进殿,忙是起身上前行礼“参加皇上,姐姐。”
“碧莹,你还好吗?”段笙月见到碧莹好好在自己面前,也放下了悬挂的心,亲昵拉过碧莹的手,笑着说。
“姐姐,你真是吓死我了。”碧莹自是知道前方战线的凶险,有些埋怨道。
“这不是没事吗!”段笙月也知碧莹是担心自己,也不多说,只轻轻带过,以防她担忧。
洛杞见姐妹二人还有话要说,自己也要去处理造反之事,有碧莹陪着她,自己也安心。转身退出殿内,将空间交于二人。
“娘娘,您这几天一定累坏了吧!奴婢烧了热水,您舒舒服服沐浴一番,用完膳也好休息一下。”细柳将熬好的粥端了进来,见到段笙月双眼闪着亮光说道。
“好。”段笙月看着细柳如以往那般心中感慨万千。
碧莹与段笙月聊了一会儿,待段笙月休息,独自回到宫内,只是依旧心系华栩,不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