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前行准备
段笙月派元盛囚禁柳家的消息,不胫而走,太后身在万寿宫对后宫之事不插手,不关心。洛杞身为皇上,遇刺本就不是小事,段笙月有意隐瞒,但也终究逃不过消息飞传。
太后自那日段笙月安慰后,心里的大石缓落不少,人们常说母子连心,太后这几日心绪不宁,早上嬷嬷为她沏茶时,太后手滑,砸坏了一计茶杯。
“阿荣,这几日哀家总是心口微痛,右眼皮也跳个不停,你说是不是皇上出什么事了。”太后手中佛珠依旧串联,刚沏的茶,茶缕飘香,盖不住太后心底的担忧。
嬷嬷听着太后对皇上的牵挂,上前,抚着太后的背,轻声道“皇上乃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嬷嬷说话眼神并不敢与太后对视,思绪也杂乱不已。
“哀家也愿皇上可大获全胜,功成身退,阿弥陀佛。”说着太后双手合十,静仰视天,右手紧握佛珠,为洛杞祈福。
“启禀太后,悦贵妃刚刚派人囚禁柳府,华禧宫那位也被囚禁,此刻正在宫中大闹。”太后刚为洛杞祈完福,线人匆匆进殿拜见太后,后宫事,太后不闻,不理,事关重大,也有知情权。
“囚禁柳府?为何?”太后听的一头雾水,半卧着,慵懒闲情,盯着跪在地上之人。
“回娘娘,皇上遇刺,刺客,便是华禧宫的玉春公公。”跪在地上的宫女,坚定的话语一落,在场宫女太监均纷纷下跪,说道“请太后娘娘息怒。”
宫女说洛杞遇刺的话语,瞬间缠绕太后,猛然间胸口怒火直冲头顶,头昏剧烈,缓缓向后倒去,手中佛珠也跌落脚下。
“主子,主子。来人,快找太医。”嬷嬷接住太后缓落的身子,将太后紧紧怀抱,对着殿外的侍卫喊道。
一时间万寿宫因太后被刺激晕倒乱成一团,嬷嬷也派人去铜雀台请悦贵妃前来,来结太后心中的郁结。
铜雀台,段笙月接到洛杞被刺的消息也同太后一般震怒,第一时间就囚禁了柳家众人,一人独自坐在桌前,盯着洛杞送回的书信,思念万千,持笔继续书写着自己的回信。
殿外细柳远远看到龙悦从宫门处走来,抬手敲了敲门,“娘娘,龙悦姑娘来了。”
话落,龙悦刚好走至殿外,对细柳作揖微笑以示感谢,段笙月听到细柳声音后,将书写好的信件,封好,平稳放在桌上,起身开门。
“参见贵妃娘娘。”身份尊卑,龙悦不是宫中之人,为皇上效力,该有的规矩还是要的,抱拳作揖道。
“龙悦,你来的正好,本宫的回信也写好了,你等一下。”段笙月说完,让细柳将龙悦请进殿内,奉茶。
段笙月将桌前的信拿起交给龙悦,正要交代一些什么,刚开口,殿外急匆匆跑来万寿宫的宫女,面色焦急,呼吸急促,汗流不止,跪地说道“贵妃娘娘,太后得知皇上遇刺的消息,晕了过去,嬷嬷请您移架万寿宫。”
宫女话落,段笙月与龙悦视线碰至一起,两人均点了点头,起身,朝着万寿宫的方向奔去。
万寿宫内,太后已悠悠转醒,张开双眼,看到的除了太医,嬷嬷,就剩下满地的宫女,心烦不已,起身,挥了挥手说“都下去吧,哀家累了。”
“是。”众人领命,退出了殿内。
段笙月与龙悦赶来时,太后已经醒来,不过唇角发白,面色没了往日精神,心忧重重,段笙月急忙在太后身旁坐下,说道“太后,您别担心,皇上他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相信臣妾,你该相信龙悦吧。”
太后一听龙悦二字,眼神瞬间发亮了起来,龙悦立马上前对太后恭敬道“请太后放心,龙悦一定会保护好皇上。”
“你且速速会江南,你回京该传达的信息已传,哀家命你即可启程前往江南,保护皇上不得有误。”
“是。”龙悦抱拳恭敬答道,说完起身退出了殿内。
此时殿内只有太后段笙月二人,太后紧握着段笙月的纤手,说“你给哀家说实话,江南之行平叛,你到底有多少把握。皇上受伤的事,到底和柳沁菡有没有关系。”
段笙月听着太后一系列疑问,犹豫了,此行她对前方战事并不熟悉,只知几战皆胜,此时派人刺杀,怕是宫中线人也不少,在太后热切的注视下,开口“太后,此战臣妾未亲自参与,不知其中凶险,但皇上与叛军交手,几战皆胜,我们应当相信皇上可以平叛。我们要做的就是守住京城,让他无后顾之忧,安心平息战乱。”
太后听了段笙月的话,觉着有理,心中担忧未减,至少对形势了如指掌。段笙月见太后放下了心中幽结,也放心不少。
“太后,您可以批准臣妾前往江南,助皇上一臂之力。”段笙月收到洛杞的信件,心甜如蜜,种种迹象表明,江南行困难重重,段笙月不得不开口。
太后听了段笙月的话,视线紧盯,似要看穿她一样,段笙月猛然有些心惊,迎着太后的目光开口“太后,您、、”
段笙月话语未落,太后却笑了,摸了摸段笙月的头,说“有心了,哀家相信,你去定会为此次江南行锦上添花,哀家准了。”
“臣妾遵旨。”段笙月起身,在太后面前,恭敬下跪,领旨。
“太后,臣妾这一去,后宫之事还得麻烦您老人家来掌管,非常时期以非常手段。希望太后您可以下懿旨,京城之内小进戒严,小罪从大。”段笙月说着起身,还不忘将自己之前画好的宫内防御图交给太后,方便太后管理。
太后接过防御图,看着段笙月吩咐唠叨的模样,却是笑了起来,“你就放心去吧,后宫有哀家不会出事的。”
段笙月得到太后的恩准,心中激动不已,但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离京之前,她必须保证太后和京城安全,免洛杞后顾之忧。
此时元盛早已奉段笙月之命,将京兆尹大人请至御书房偏殿,段笙月到时,京兆尹大人已经恭候多时。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京兆尹行完礼,接过段笙月递来的京中布置守卫图,开口道。
“这是本宫绘制的图,你且按照布置,让将士们打起精神守卫好京城。”
“臣领旨。”京兆尹大人收起图,恭敬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