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后面赶过来的黑衣人,见冷寒笙被黑衣杀手围攻。
本来他们是想要立刻过来帮忙的,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不去对付那些要杀她的人,反而会对他们下杀手。
冷寒笙却不管他们在想什么,手上动作不停,如同闪电一般快速的挥舞着,只是瞬间的功夫,就有好几个黑衣人,身上挂了彩。
当然,这可不是因为冷寒笙手下留了情,而是幸好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也都是刀口舔血练出来的。如此方能本能的反应迅速,险险的躲开了她的杀招罢了。
“冷小姐,我们是……”
那些黑衣人的领头之人闪躲间,大声的疾呼,想要解释清楚,虽然自从跟着主子做事,就做好了随时会丢掉性命的准备。
但是,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把命留在了这里,他们无论如何,都是死,也闭不上眼睛的。
太冤枉了,这也!
冷寒笙却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反而因着他出声,大半的攻击都朝着他过来了,让他闪躲的更加狼狈,身上的伤口渐渐多了起来。
那些黑衣杀手早就看出来,冷寒笙这人不简单,绝对不是他们现在能够绞杀的,趁着她对付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杀手们就要趁机撤退。
冷寒笙也不回头,像是背后长着眼睛一样,一手从腰间抽出一根火红色的长鞭,朝后方狠狠一甩,就将想要分散离开的杀手们圈了起来。
冷寒笙似是玩够了,也不再理会那些身上都带了不少伤的黑衣人,转身一跃,将被自己拦下来的杀手们一鞭子甩飞了出去。
她足下一点,身形如游龙一般,在众人间快速游过,最后停在了不远处。
她慢条斯理的将鞭子缠回了腰间,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那些好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乖乖的站在原地,姿势各异的众人,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似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一样,那些一动不动的杀手们应声而倒,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声。
那些被迫在旁边围观了整场杀戮的黑衣人们,察觉到她的目光扫了过来,一群经常在生死间游走,视死如归的人,额头的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
他们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主子啊,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
这样的女杀神,竟然还需要他们这群弱鸡来保护?
她走在路上,就像是狼入了羊群,该受保护的,应该是那些无辜的路人啊。
心里这么想着,那些人嘴上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恭敬的对着冷寒笙拱手一礼,说道:“冷小姐,属下是受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护送小姐回府的。”
反正主子也没有说不能暴露身份,那些黑衣人很理所当然的自报了家门,不然的话,恐怕是会被这杀神一起灭口了啊。
冷寒笙闻言,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似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来意似的,眼中却闪过一抹令人心里发凉的杀意。
她双眼紧紧的盯着这些钟离晟的属下,语气森寒的沉声说道:“回去告诉钟离晟,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后果绝对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领头之人察觉到她仿若要凝成实质一般的杀意,额头冷汗涔涔,只能硬着头皮应一声:“是,属下会如实回禀我家主子的。”
冷寒笙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耐心,不耐烦的爆喝一声。
“滚!”
一群人不敢再多停留,迅速退去。
冷寒笙五指成爪,将地上的一具死尸抓了起来,看一眼那人,须臾,冷笑一声。
刚刚‘无’提示过她,这具尸体有些异常,现在扫描结果出来了,这人是曾经出现在钟离修身边的暗卫之一。
这人也是这些杀手的领头之人,看来,自己在钟离修的眼中是不足为惧的啊,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只派一个暗卫前来了。
钟离修会杀自己,冷寒笙并不奇怪,之前这人还想要策反自己,想让她与钟离晟为敌。
就在那次策反之后不久,那作为订婚信物的玉佩,就回到了钟离晟的手中,现在她又和钟离晟奉旨成婚。
这桩桩件件都实实在在的表明了,她和钟离晟还是一伙儿的,不过是故意做戏来坑他的罢了。
更何况,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钟离修竟然会携带着圣旨而来,说明他私自出京的事情已经被皇帝知道了。
要说这其中没有钟离晟的手笔,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钟离修不恼羞成怒才怪。
想必钟离晟伤重一事,也是他的手笔了吧。
只是,冷寒笙皱了皱眉头,会有这么巧吗?就在她恰好和钟离修有了过节的时候,就立刻又钟离修的暗卫带着的人来刺杀自己?
她心思电转,瞬间就下了决定。
冷寒笙心中清明,刚刚几乎要将她的头脑冲昏的杀意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宣泄了出来,脑袋清醒许多。
她抬头看了看已经天色,已经不早了,再过不久,就有早起的人出来做工了,她也不再耽搁,一闪身朝冷府而去。
要过年了,这段时间街上的年味儿很浓,可是这段时间,整个晋州城却冷寂了一些,不似往日热闹。
一条“震惊!城中惊现杀神,一夜间死亡数十人!”的消息,几乎在晋州城都要传疯了。
传这个消息的人们,一个个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的说道:“那些尸体,都是被活生生的将脑袋撕扯了下来,就那么胡乱的扔在街上!哎呀,你想想啊,一个一个血淋淋的,都是身首异处,死无全尸啊!”
“而且,事情就发生在这晋州城的东区,这东区是什么地方啊?那里住着的人可都是世家大族或是很多贵族之人啊,竟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岂不是更加危险,说不准什么时候小命就没有了?
如此消息一传出,不少摊贩,特别是平日里与人结了些仇的摊贩们,都不敢再出来摆摊了,要摆也是在人群最密集的时间段里摆一阵,太阳微微西斜就收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