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笙左手猛地握拳,瞬间蓄力,带着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狠狠的朝着他的脸上挥去。
钟离晟早就料到她不会坐以待毙,见已经压制不住,脑袋向右边歪去,仍是不想放弃口中滋味甜美的触感。
冷寒笙右手猛地炙热了起来,这炙热并不是什么修饰性的描述,而是她的右手上真实的浮现出一层火焰来。
钟离晟赶紧松开了她的右手,猛地往后仰了回去,果然一道火焰从他的面前护国,差一点就要亲上他俊朗的脸蛋了。
热浪迎面扑来,钟离晟只觉得脸上发烫,心中更是狂跳。
这女子竟然敢打他耳光!
他堂堂岚川国太子,皇室嫡系,风流倜傥,竟然差点被一个女子打了耳光。
钟离晟眼中冒着火光,就要出手制住冷寒笙。
冷寒笙两次攻击落空,心中却丝毫都不感觉意外,趁着钟离晟后退的瞬间,双脚连续踢出,这倒不是什么高级的武功,乃是她前世极为熟练的自由搏击中的前踢。
就是在模式中,这‘专踢男子下半身要害的女子防狼术绝技’,也是百发百中的,除非是遇上身体强化系的异能者,否则还从来没有失手的情况呢。
钟离晟一心想要再亲芳泽,虽然防着冷寒笙的反击,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用这么阴邪的一招,诧异之下虽然及时躲避,还是被擦到了要害。
虽然不像是被直接踢中那么痛,但是毕竟脆弱,顿时就痛的弯下了腰,这次可是真正的哀嚎出声了。
“嗷——寒儿,你,你是要谋杀亲夫吗?若是踢坏了,你下半身的幸……”
“你吼什么?若是被人发现了,冷亥虽然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但是这事儿肯定不会替你保密的,到时候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冷寒笙趁着他吃痛之际,一个翻身逃离的床铺,还没来及出手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就听到他没脸没皮的就这么嚎叫了起来。也不管这是在什么地方,会不会被院子里的人听了去,冷寒笙心头一跳,赶紧一个箭步扑了过去,捂住了那毫无遮拦的薄唇。
钟离晟被她的手紧紧的捂着,只用一双眼睛幽怨的看着他,眼中雾蒙蒙的,不停的吸着冷气,让冷寒笙有些拿不准了,真的有那么疼?她可是留了力道的,应该不至于吧?
女子特有的馨香扑鼻而来,钟离晟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下意识的伸出舌尖,在那白玉一般的手心处舔了一下。
冷寒笙像是被炭火烫到了一样,飞快的将手抽了回来,脸颊微红的瞪着他。
钟离晟也知道不能将人逼得太紧了,只能转移了话题,捂着微微渗出血来的伤口,可怜兮兮的道:“寒儿,我的伤口好疼啊,你不会一生气就不管我了吧?哎呦哎呦……”
冷寒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如果真的那么疼,刚刚怎么还有闲心,哼,真是不知死活!”
她死活说不来诸如‘动手动脚’之类引人遐思的话,只能冷哼了一声,虽然嘴上说的不客气,却还是拿来了一个类似急诊箱的东西,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药粉撒了上去,钟离晟不时的夸张的抽一下冷气,或是哀叫一声。
冷寒笙心中不耐,但是见他的样子虽然夸张了一些,但似是真的有些痛苦,还是将手脚放轻了一些。
钟离晟将一切看在眼里,心情瞬间大好,似真似假的说道:“我就知道还是寒寒儿对我最好了,最心疼我,再说了,亲近自己的心仪的姑娘,怎么能算作是闲心呢?再也没有比这还正经的事情了,哎哟!嘶!”
“嗯,还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看来你也没什么大事儿,那无名氏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什么,只是伤口处有阻碍愈合的药物罢了。”
冷寒笙面不改色的将包裹着的纱布系紧了一些,这才拍了拍手,将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扔到他怀里,起身将急救箱放了回去。
“我已经将你伤口上剩余的药粉除去了,但是还是有些渗透到伤口里去了,你只要每日三次,将这药粉抹上,三天后就能彻底除去那阻碍伤口愈合的药性了。”
这一转身,冷寒笙才又一次看见了地上躺着的那人,这次她飞快的跑了过去,将人翻了过来,脸色顿时一变。
难怪她刚刚就觉得这人的背影似是有些熟悉,果然,这人竟是她心心念念的雷清泽。
冷寒笙见状,立刻转身怒视着跟着走了过来的钟离晟,怒道:“你,你把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会昏倒在这里?”
钟离晟见她一见雷清泽,就对自己没有了好颜色,顿时心中不快,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又不是专门针对他的。”
冷寒笙直觉就是不信,怀疑的看着他:“那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昏迷不醒?”
钟离晟顺着她的目光,厌恶的看着雷清泽,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故意的。
“哦,我本来是不放心你,怕你被那些人为难,这才想要过来看看你的,谁知道我一进房间,就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你房里。一个随意进出女子闺房,还悄悄躲在里面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登徒子,我就为民除害,将他打晕了,谁知道这么巧,是九皇子啊,哦,我的错。”
钟离晟阴阳怪气的说着,看着雷清泽的目光,仿佛真的是看一个采花贼一样,一张俊脸微微扭曲。
“你,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也是鬼鬼祟祟的,躲在我的闺房里吗?那你就不是登徒子了?”
信他才有鬼了!清泽一向知礼守礼,要说鬼鬼祟祟,也是说钟离晟这家伙她才信。冷寒笙没好气的斥责一声,就仔细查看雷清泽的情况。
冷寒笙检查了一番,雷清泽的后脖颈处有一道被击打的痕迹,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妥之处,可见只是单纯的被打晕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圣旨上写明了的,自然是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