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于和光如五雷轰顶一般。
他有些失控的想去抓住玄玉的衣襟问个清楚,殷綦已如一堵墙一般站在他的面前,将玄玉护在身后。
于和光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女儿遭人玷辱,崩溃的跑走了。
大宝狠狠的一拳打在树上:“简直不是人!凶手真是禽兽不如!”
傅九面若寒霜道:“一定要抓住他,不如如何对得起百姓。”
第二天,傅九等人再次来到安平村,先去了翠娥的家里。
翠娥的家在村子的另一端,此时翠娥已经得知茉莉的死讯,正哭得昏天黑地。
“一定是那个小婆子,害死了我的女儿!”翠娥仍然一口咬定茉莉的死与玉珍有关。
“你这么说,要有证据,不然就成了诬告了。”大宝说道。
翠娥抹一把眼泪道:“茉莉跟我说过,她想来和我一起过,她说那个小婆子打她!”
“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有次我偷偷去看茉莉,看到她在那里哭,我问她,她说后娘打她,把胳膊都掐青了。”
“那你有没有告诉于和光?”
“当然告诉了,可他不信,说茉莉撒谎。哼!那个小婆子把他哄得服服帖帖的!”
大宝向于和光求证,这个说法果然遭到了于和光否认了:“没有这回事,茉莉有时娇惯些,说她几句是有的,但是玉珍绝没有打过茉莉,小孩子像亲娘撒娇说得夸张些也很常见。”
傅九和大宝也觉得翠娥对玉珍有些偏见,玉珍当晚因为要带孩子,没有离开过家中一步,更何况茉莉遭到侵犯,凶手显然是个男子。
玄玉也再次来和玉珍谈话,提起茉莉的死,玉珍十分伤心。
“都怪我不好,没有看好茉莉。”玉珍自责的说。
玄玉安慰道:“你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操持家务,已经很辛苦了,不要自责。你再想想,有什么人会这么做,好让我们早点抓住凶手,为茉莉报仇。”
玉珍想了想说:“听说最近有不少女孩子失踪,会不会是茉莉也被拍花子的给拐走了。”
玄玉当然知道不可能,因为另外两个女孩子是被黑衣人掳走的,但她不便明说,只是道:“不会,拐孩子是为了卖钱,怎么会把她杀死呢。”
玉珍叹了口气道:“那我就想不出来了,什么人会这么狠心的对待茉莉。”
在茉莉的父母这里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们只好寄希望于村民的走访,不过走访了大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都说于和光一家并没和什么人结怨。
眼看将近黄昏,殷綦对玄玉道:“天晚了,我们回去吧,不然傅大人要派人来找你了。”
玄玉点点头,两个人便向村长家走去,那里是他们的临时歇脚点,晚饭想来也备好了。
他们走过一片麦田,青油油的麦子随着晚风泛起波浪。
“我还要玩,我不回家!”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叫嚷着。
一个老汉拉着一个光屁股孩子道:“快回家!可不敢乱跑,那田里有妖怪,你茉莉姐姐就是被麦田里的妖怪抓走的!”
玄玉和殷綦顿时停下脚步,玄玉向那老汉问道:“老大爷,你刚才说茉莉被妖怪抓走了,是怎么回事呀?”
老汉知道他们是县城来的大官,不敢乱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玄玉知道他紧张,便笑道:“老大爷,我们不是官差,您知道什么尽管说,不妨事的。”
殷綦不知从哪里变出包雪花洁片糖来,拿来哄那光屁股小孩,见孩子吃的开心,老汉也打开了话匣子。
“茉莉不见的那一天,我见过她。”
“真的,在哪里见到的?”玄玉问。
老汉努努嘴:“诺,就在前面那块地里。那天我干完农活,蹲在田边抽旱烟,看到茉莉一个人走到田里来。”
“我还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到处乱跑,不回家吃饭。茉莉说她家的镰刀落在地里了,她来找镰刀。”
“后来呢?”
“后来茉莉找到了镰刀,就回家去了。”
“这……”殷綦心道,这老头儿该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不过幸亏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老汉紧接着说:“可是我一袋烟还没抽完,茉莉就又回来了,说是还有一把没找到,就又去麦田里找了。之后,直到我一袋烟抽完,也没见到茉莉出来。”
玄玉追问道:“那您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老汉摇头道:“没有,我见茉莉没出来,还去找了找她,不过我在田埂上望了望,没看见她人,我想着或许是从田的另一边回家去了,也没多想,我就回家去了。”
玄玉谢过老汉,与殷綦一起来到老汉说的麦田,这里是于和光家的农田,绿油油的麦子有将近半人高,七八岁的孩子走在里面,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殷綦让玄玉等在田埂边上,自己进麦田里查看。
“殷綦,找到什么了吗?”玄玉见殷綦好久没有出来,有些心焦。
不一会儿,殷綦从麦田里走了出来,说道:“麦田里有两种脚印,小的那个肯定是茉莉的,还有一个大一些的男子脚印,脚印很深,看来那个人在麦田里蹲了很长时间。之后大脚印和小脚印的方向一致,一起从另一端离开了麦田。”
玄玉道:“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知道茉莉回来,所以一直在这里等她!”
“这个人知道茉莉会来麦田,所提提前埋伏在这儿,茉莉第一次来的时候,可能是因为那个老汉就在附近,凶手怕惊动了他,所以没有动手。第二次,他悄悄的接进茉莉,并且带走了她。”玄玉复盘着作案过程。
“脚印显示茉莉是主动跟着这个人走的,茉莉对他一定很熟悉,才会毫无防备的和他离开。”殷綦补充道。
玄玉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可是不对呀,于和光说茉莉是夜里失踪的,这和我们的推测相互矛盾。”
殷綦道:“其实于和光那天晚上喝多了,他并没有看到茉莉。”
玄玉赞同道:“没错,茉莉已经在房里睡下,是玉珍告诉的于和光的,难道玉珍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