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和亲公主:摄政王妃不可欺

第58章 我不是她

  桑惊鸿不由起了兴趣,提起裙摆,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一颗枯树后,观察着那边人的动静。

  只见斐予舟抬起手臂,接住了一只白鸽,从白鸽的腿部摘下竹筒,手臂一扬,那白鸽便飞走了,打开竹筒看了里面的东西后,他将竹筒放入自己的怀里,然后警惕的环顾四周。

  看着他的这番动作,桑惊鸿不由来了兴致。

  这么神秘,那竹筒上肯定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正当她想着怎么从他手中骗到竹筒时,一道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啊!你。”

  还没等桑惊鸿反应过来,那人就捂住了她的嘴,随后她便感到脖颈后被人一敲,瞬间失去了知觉。

  “好好休息一下吧,偷看别人可是不好的行为哦。”

  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纱帐,她揉了揉发晕的额头,借着旁边的床沿坐直了身子。

  “爱妃醒了?”

  低沉的嗓音从纱帐外传来,是桑惊鸿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立刻警惕起来。

  她试探性的问道:

  “斐予舟?”

  那人点头,一边为她撑起纱帐,一边温柔道:

  “为夫在,不知爱妃昨日睡的可好?”

  桑惊鸿被他整的有些发懵,什么爱妃、为夫的,她不是已经被休了吗?难不成,自己这是在做梦?

  “爱妃?”

  斐予舟很坦然的点头道:

  “是啊,你都嫁入我摄政王府几个月了,怎得连我对你的称呼都适应不了?”

  说着他便要去刮桑惊鸿的鼻沟,可能是心中对他的怨恨还没有消除,桑惊鸿下意识的躲避着他的触碰。

  他莫不是又在诓自己的话?想到这,桑惊鸿的语气加重道:

  “摄政王殿下,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你的前王妃,我是桑国的圣女无赦。”

  斐予舟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苦笑道:

  “说什么呢?惊鸿,你怕不是睡一觉睡发懵了,桑国哪有什么圣女,怕不是你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看多了?怎得还信起这些鬼神之说了?”

  说着便在她的眉间轻轻一弹,桑惊鸿吃痛,捂住额头怒瞪着斐予舟。

  “你竟敢弹我?斐予舟你是要造反啊?”

  桑惊鸿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周围与记忆中别无二样的装饰,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时他们还没有站在对立面的时候,算了,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就当是梦吧,自己也是时候休息休息了。

  斐予舟没有想到上一秒还严厉呵斥自己的人,竟然突然与自己开起了玩笑,这一幕,仿佛他们真的如之前那般,没有过那一次的误会,既如此,那就让自己贪婪一下这短暂的重聚吧。

  “不…不敢,你是我的王妃,我怎么会对你造次呢,你说对不对。”

  桑惊鸿小脸一昂,嘟哝道:

  “量你也不敢,夫君,你还记得我们成婚几个月了吗?”

  斐予舟想了想,胡诌道:

  “三个月左右了吧。”

  桑惊鸿脸上不由挂上了一丝落寞,三个月了吗?她的孩子也离开她很长时间了。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个孩子啊?”

  桑惊鸿盯着他的眼中满是向往,看得斐予舟心中有一股灼烧感。

  “会的…一定会的。”

  看着他躲闪的眼神,桑惊鸿眼中的泪终是留了下来。

  “你怎的哭了?”

  斐予舟慌忙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她的脸,桑惊鸿趁他不注意,点了他的穴位,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桑惊鸿开口苦笑道:

  “不是吧,斐予舟,你还真动了情?为了和我重拾之前那些破烂的记忆,你竟然连给我下迷香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斐予舟神情一制,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问道: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桑惊鸿了吗?”

  桑惊鸿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把手探进了他的衣衫中,摩挲着竹筒的踪迹。

  “怎么?不敢承认?”

  桑惊鸿可不吃他这一套,认真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你想多了,摄政王殿下,这些不过是骗你的戏码而已,我这次的目的是为了这个小竹筒,至于刚才的对话,不过是哄骗你的,让你对我放松警惕罢了。”

  是啊,是她自己贪图这一时的幸福,那不过是一个低阶的迷香,能耐她何?

  “你!”

  还未等他说完,脖颈后就被人打了一记,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倒在了床塌上,看着男子眼角缓缓留下的眼泪,桑惊鸿深吸了一口气,抽出袖中的手帕为他擦去后,又帮他摆正了姿势。

  “斐予舟,放过我吧,我也放过你,就当今天发生的事是一场美梦吧。”

  她俯下身子清啄那人的眉眼,转身离去。

  看着从斐予舟房间里走出来的桑惊鸿,负责侍候斐予舟的宫人皆是一愣,随后跪下行礼道:

  “奴见过圣女大人。”

  桑惊鸿微微颔首,示意他们起身。

  那几人起身后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但其中有一个活泼一点的小太监,他问道:

  “看来圣女已经没事了,刚才摄政王把您抱回来的时候可是吓坏了小的们了。”

  桑惊鸿听到她是被斐予舟公然抱回来的,心中的怒火中烧。

  “你说什么?他是一路抱着我回来的?”

  那小太监懵懂的点头,随后补充道:

  “是啊,这一路的宫人都看见了呢,好像,连王上都知道这件事了呢。”

  桑惊鸿立刻被自己刚才鲁莽的行为气炸了,她当时为什么就好巧不巧遇见斐予舟了,还有这个斐予舟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是要与枫子期成婚的,他现在这么做,不是明摆着让他人说闲话吗?刚才真是白感动了。

  “咦,圣女大人,你这拿的是什么啊?”

  桑惊鸿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竹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才到门口时,她的好奇心便驱使着她打开拿走了竹筒的塞子,谁知道这里面什么都没有,白瞎了她这一趟跑,现在好了,不仅什么都没有,连自己的名声都被他败坏完了。

  “斐予舟!”

  桑惊鸿现在连回去打死他的心都有了,但看着那几个宫人看自己怪异的眼神,她又不好意思直接发作,于是乎,她看着那个小太监问道:

  “怎么?你感兴趣?”

  那个小太监狂点头,眼睛中仿佛能溢出星星来。

  “哝,它现在是你的了。”

  那个小太监立刻欣喜若狂的接过。

  果然,小孩子嘛,随便一个小玩意就能打发好。

  桑惊鸿现在思绪乱做一团,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在宫里四处游荡了一会后,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管他呢,先睡个好觉再说。”

  另一边,斐予迹看着手中的面具,随后又看向黑衣人,低声问道:

  “这是…阁主说要给我的?”

  那人点头,随后道:

  “是的,这是阁主特意叮嘱我要带给师兄的,说是看师兄的面具找不到了,让您以后带着这个面具执行任务,这样,也不会那么容易败露,而且就算是这面具破损了也可以随处买,被人盯上了也很难被快速搜索到,对于您现在的任务十分的契合。”

  斐予迹看着青面獠牙面具,脸上虽然有嫌弃的表情,但还是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吧。”

  他将手中的面具为自己戴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百味交杂。

  总有一天,他会把彼岸花面具和自己的一切抢回来。

  第二日,斐予迹将面皮戴好后便出了门,今天是他免费施医的日子,自己可不能让那些百姓久等。

  正当他摆好摊位,为一个老年人把脉时,一行人骑着马从远处冲了过来。

  “起开起开!不想死的都给本大爷滚开!”

  原本还在街市上买东西的众人见这副场景皆是吓得不轻,都齐齐的往后站成俩排,为他们让路。

  谭笛虽然心中对这些当街纵马的狂徒多有不满,但碍于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于是,他只好对着那位老人问道:

  “老人家,这是怎得了?为何这些人的神色这么匆忙?”

  那老人见他一脸的疑惑,好心道:

  “谭医师,你连这都不知道啊?桑王驾崩了,现在啊是桑国的太子登基当了新王,咱们斐国的丞相和镇国将军因为要不要趁这个空隙去打仗而争吵呢,据说啊,为了阻止士兵们造反,枫广将军还特意跑到边境,去稳固军心呢,这不,这就成了两派之间的矛盾了,这一天啊,像他们这样骑着马送信的人不下于三群,唉,真是造孽啊,这斐国要是照这样下去,桑国还没有打过来,斐国就要被这些人弄没了。”

  斐予迹这两天光顾着赶路了,当然不知道这些事,但他还是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心,示意他不用担心。

  “老人家,您不用担心这么多,咱们这些百姓啊,把自己照顾好才是大事,这些国事我们也插不上手,是不是?”

  那老人家一听这话,脸上立刻绽放了笑容,笑道:

  “还是谭医师阔达,既然谭医师都这么说了,那我老头子哪里有不听的道理,我呀,一定每天按照谭医师的药方好好吃药,早点恢复健康。”

  谭笛点头,心中却想起了桑惊鸿对他说的话,看来,枫广这是真的想要让桑惊鸿嫁过去了,但是,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真像传闻所说,就因为枫子期和桑惊鸿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加上两人的命格相合?这也未必太玄乎了些。

  行医了一天,回到自己的院子时,见四周的人都倒在地上沉沉睡去,便知道是红姬回来了,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就看到了自己床塌上的紫衣女子,他早就见怪不怪,将医箱收拾好后,他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边品味着一边开口道:

  “怎样?赴酒那老头怎么给你说的。”

  女子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为他捏着肩道:

  “倒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说些让我少抓些人当奴人罢了,好像桑国已经开始重视这件事了,如果被桑国人知道他与我有合作的话,可能会动摇到他的地位罢了。”

  斐予迹点头,将见底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便起身走到一处铜镜前缓缓坐下,盯着镜中不属于自己的样貌。

  “我讨厌这副柔弱的样子。”

  红姬也感受到他今天情绪的不对劲,赶忙凑近道:

  “奴也知道殿下的不易,但是殿下还是要忍忍的。”

  斐予迹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为自己摘着脸上的面皮。

  “哦,对了,奴家差点忘了,奴还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呢。”

  说罢,她从床边的桌子上拿出了一个木盒递到了斐予迹面前。

  斐予迹将面皮放到一旁装有水的木盆里,疑惑的问道。

  “这是什么?”

  红姬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手中的木盒子往他的面前推的更近了些,随后道: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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