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三人一台戏
鸠虽然对那个人有些畏惧,但更多的怀疑,她自从被阁主安排到王上身边后,就很少回红殊阁,但是那里的情报她还是知道一些的,若说黑袍,她听说阁主最近出任务时时常披着一件黑袍,而且也很少在公共场所露面了,但如果说面具,她倒是没什么印象,而且红殊阁最近好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时常联系不上,所以她刚才汇报的时候才会犹犹豫豫的,因为她总感觉的那个披着黑袍带着面具的人,就是阁主。
桑纪尘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出神,盯着她的眼神充满探究意味。
“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跟本王说?”
听到这,鸠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虽然她跟在桑纪尘身边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她毕竟是阁主安排进来的,自己和姐姐又受红殊阁里人的照顾,她不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但欺瞒桑纪尘她也觉得不太好,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跟同是阁内一员的桑惊鸿说比较好,再怎么说,她也是桑纪尘的姐姐,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回王上,没有了。”
桑纪尘也不是强人所难的,反正那个人是谁他已经知道了,鸠说不说也不影响自己,只不过,她刻意隐瞒自己,是这个人与红殊阁有什么关系吗?事情仿佛越来越有趣了。
“罢了,你先下去吧,看好假山那里,如果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联络本王。”
鸠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退下。
看着女子离开的身影,桑纪尘眸中晦暗不明。
“裴允礼……斐予迹……这两个人,倒是复杂的很那。”
等到三人回过神时,桑惊鸿才发现桑纪尘早就没了身影,但她也没有多想,毕竟他现在是一国之君,确实不应该浪费太多时间。
“没想到圣女阁下这么能说会道啊,倒是跟本王听说的不太一样。”
桑惊鸿知道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故意拿这事噎自己。
“那是自然,殿下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斐予舟知道说不过她,最后只是冷哼一声,便不了了之了。
见两人终于不吵了,枫子期才插嘴道:
“那个,两位,你们都吵半炷香了,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既然桑惊鸿知道自己目的后仍是选择靠近自己,那他就没办法了,毕竟,枫子期也是真的需要桑惊鸿医治,已经给过她一次远离自己的机会,她既然选择不要的话,那自己也就没有办法了。
桑惊鸿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将原本瞪着斐予舟的眼神收回,转而认真看着枫子期道:
“说。”
枫子期见桑惊鸿答应了,又讪讪的看了斐予舟一眼,看见的却是斐予舟一脸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那我就说了,无赦,你也知道我来这的目的了吧?”
桑惊鸿还沉浸在刚才,再加上确实不习惯无赦这个新的名字,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无赦?圣女?”
桑惊鸿这才回神,赶忙应道:
“啊?哦,知道,刚才王上已经跟我说了。”
枫子期微微颔首,接着道:
“聘礼什么的已经运来,既然你也知道了,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可要去清点一番?”
桑惊鸿正想开口,余光又撇到一脸无所谓表情的斐予舟,内心突然萌发了一股恶念,她顺势环住枫子期的右臂道:
“不用,既然是子期运来的聘礼,那自是最好的,不像某人啊,都未曾给自己的王妃一次堂堂正正的婚假,连聘礼都是随意敷衍的。”
是了,当时桑惊鸿因为是和亲公主,所以斐国对她的态度十分恶劣,更别说什么礼仪了,要不是因为斐国还想做个表面功夫,估计连游街这个项目都得取消。
“你!”
斐予舟自然知道她这是在点自己,毕竟当时确实是自己对这个远嫁的公主没有好感,再加上他最不喜欢强势的人,这让他很受挫,而桑惊鸿恰恰都中了招,现在想想,确实是欠桑惊鸿一场真正的婚礼,原本想说的话也被他咽下去,在这件事上,确实是自己的疏忽。
桑惊鸿见他沉默的样子,心中暗骂“呆子”,但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已经成遗憾了呢。
枫子期被她这个动作整的不知所措,他想要将桑惊鸿的手扒拉下去,可桑惊鸿毕竟是有内力在身的,任他怎么往下推都推不动,一个小脸都给憋红了,而这个动作在一旁的斐予舟看来,就成了两人嬉戏打闹。
“哼,大庭广众之下,两位还未行夫妻之礼,就如此亲密不太好吧。”
枫子期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别过脸,对着斐予舟疯狂眨眼睛,就差脸上写上“救救我”这三个字了。
桑惊鸿懒得搭理他,见捉弄这两个人也差不多了,毕竟自己只是厌恶这两个人利用自己,想要报复一下而已,但也不能玩过火,说利用,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于是乎,就出现了下面的场景,原本搭在枫子期手臂上的两只小手一下子抽了回来,枫子期一个没站稳,就要往下摔去。
“别!”
他还未说出下一句话,伴着他的惊呼,他英俊的脸庞就这么贴在地上,而作俑者却甩了甩袖子,转身潇洒离去。
看着女子渐渐消失的身影,斐予舟心中五味陈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自己总是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暗示,真是让人搞不懂,一边说着不认识自己,又一遍一遍的提起之前的遗憾。
正当他沉思时,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衣服,斐予舟这才向下看去,就看见枫子期捂着鼻子,瘫坐在地上的狼狈模样。
“斐兄,你倒是关心关心我啊,我真是为了你俩的爱情付出太多太多。”
斐予舟哪有心思管他,敷衍的点了点头后,从他手中将那块布料抽走,随后转身离去,一边走着一边呢喃道: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于是乎,空空如也的廊亭中,只剩下枫子期一人,孤零零的躺在那,思索着自己命运多舛的人生。
另一边,步宇正惬意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时,一枚飞镖从他面颊旁飞来,他立刻警觉起来,侧身躲过,当他抬起头再向飞镖飞来的方向看去时,早就没了人影。
正当他疑惑时,他转头看向了树上的飞镖,飞镖上挂着一张白色的纸条,出于好奇心,将飞镖取下后,纸条上的内容显现在步宇面前。
“圣女成亲当天,请来抢亲。”
口中念出这一行字后,步宇原本闲适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再往下看上面的落款是——小茯。
步宇一下子绷紧了身子,先不说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再说为什么要把消息传到自己这里,而不是给在桑国的摄政王殿下,小茯一向是听她主子的话的,没有她主子的命令她怎么会突然给自己写信求救。
但一想到是小茯写给他的信,他的脸上便浮起一片红晕,竟然把要确认这个纸条字迹是否为实的行为都忘了。
一系列的猜测让他一介武夫头大,正当他揪着耳朵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
“圣女成亲……”
还未等那人念完,步宇回过神来,赶忙把纸条握在手心,护在身后,转过身一脸警戒的看着一身风尘的徐沭,质问道:
“你干什么,不知道偷看别人的东西很不好吗?”
徐沭见他一脸心虚的表情,满不在乎道:
“啧,这是你的东西吗,还说我偷看你的东西,就你那小蹩字,能写的这么好吗?”
作为一名穿越者,徐沭如她所看的那些小说所写的一般,她拥有原主的所有记忆,至于她穿越的时间吗,这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了,她是从这具身体十岁时就穿过来了,除了这具身体本身就肉不禁风外,其她的她都认了,反正现实中的她早就嘎了,在这里好好活一杯辈子也不亏。
当她好不容易找到王府了,一进门就看见这小侍卫满面娇羞的模样,对比自己,一想到连个小小的侍卫都有人喜欢了,她一个穿越者却到现在还单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便有了现在这幅挖苦他的场面。
步宇见她看破了自己的想法,眼神中的慌乱更甚,结结巴巴反驳道:
“你懂什么,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去。”
见他还是保护那个纸条跟个宝时,徐沭对这个叫做小茯的姑娘就更加好奇了,毕竟,看别人谈恋爱什么的,可是最甜的。
“切,不就是那个小茯吗?看把你迷的。”
其实徐沭对这个叫小茯的人还真不熟,毕竟自己和妹妹名义上都是服从于桑纪尘的安排,她只是知道桑惊鸿身边有一个宫女叫做小茯,其她的便不太熟悉了,但看着这个小侍卫一脸期盼的模样,好像……给他们牵个红线也不错,侍卫和宫女,甜甜的cp呢。
听她这语气,莫非她认识小茯?徐沭的底细干净的要命,步宇正愁找不到突破口,但是现在她自己提及的话,那是不是可以套点信息。
想到这,步宇放松了姿态,正色道:
“怎么?你认识她?”
跑了一早晨的路,再加上脑子里还想着那个少年的事,徐沭本来思绪就有点乱,她几乎是下意识说道:
“认识啊,怎么了?”
步宇见她上钩了,接着追问道:
“你们怎么认识的?”
徐沭跟看白痴一样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傻啊,她主人是我们阁内的大师姐,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步宇听到这个消息,嘴都惊的合不拢,她说小茯的主人是谁?什么阁内的大师姐?小茯的主人是桑惊鸿的话,她一个公主委身加入的组织,还是个什么阁……他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红殊阁……”
是了,桑惊鸿一直在桑国居住,而她身份尊贵,能让她加入的组织肯定不是普通的组织,再加上曾经殿下说过,桑惊鸿有不浅的内力,其他组织对于成员的选拔都十分严格,几乎只收男徒,只有红殊阁对男女都开放,那只能说她加入的是红殊阁,那徐沭……也是红殊阁的人。
见对面的人久久不接下话,徐沭这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完了,自报家门了。
她突然觉得对面人的表情有点不对,于是讪笑着想要离开,正当她转身时,却不想衣领被人揪住。
“徐姑娘……你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