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谁打赢了?”
赵灵琅无精打采的趴在软榻上,对于这种‘小道消息’,不是很感兴趣,自重生归来已近月余,想避开的人一直没避开,想要报复的人,也没理出几分头绪,反而还赔上了自己的名声,就算她同这这定远侯世子有了夫妻名份,也依旧被那个男人纠扯不清,她甚至在想老天爷再给自己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到底是为什么?
“小姐希望谁赢?”秋桑一脸的神秘,想着为两国太子比武的事情卖个关子。
“打个平手吧。”好歹上辈子也做过几年的皇后,赵灵琅还是有点眼力劲的。
“小姐怎么会猜到?”本想卖个关子的秋桑,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家小姐,正常人不应该是从中选一个吗?为何自家小姐会猜平局?
“两个人都是一国太子,代表的都是各国的颜面,哪里会以命相搏……”对于这种‘作秀’式的搏艺,赵灵琅根本就懒的理会,秦陆言或许武艺高超,可那耶律宗真却是经过战场搏命撕杀的,两人想要分个高低,在宫宴上可是不可能的。
“那依郡主看来,太子殿下与那位耶律殿下,谁的武功更高一些?”陆战北也不好在一旁作隐形人,再者他也是真的好奇,必竟那日看来,两位殿下的武力似乎在伯仲之间。
“没得选。”赵灵琅看了陆战北一眼,却是摇了摇头,“那耶律宗真能成为北疆太子,是在战场与北疆王廷搏命撕杀了出来的,那秦陆言……”
赵灵琅没有说出口,纵使武艺再高强,毕竟没有上过战场,跟温室里的花朵又有何区别。
“两国太子都没在郡主眼中,估计本世子,就更不堪了。”陆战此读懂了赵灵琅眼中的深意,不禁摇头苦笑,看来他还差的远呢。
宫宴上,秦帝命五公主同凌婉宁一起献舞,这样的娱乐项目,以前在宫中,也是经常上演,只不过不同往日,今日的这场舞,是专门给这北疆太子耶律宗真准备的,毕竟是和亲嘛,总不能让秦灵脂面都没露,就被否决了。
“殿下,请……”双姝敬酒,一娇一媚,耶律宗真看着眼前的两名少女,眉头一挑,这是美人计?
“耶律太子不妨猜猜看,哪一个是孤的皇妹,哪一个是孤的表妹……”同为一国太子,宫宴上自然是由秦陆言出面招待耶律宗真,这双姝敬酒,也是他特意让人安排的。
“太子殿下舍得?”一个皇妹,一个表妹,这大秦太子倒是舍得啊。就是不知道,他要是接了其中一杯酒,这和亲的人选是否就要直接定下了?
“耶律殿下亲自前来,我大秦自然也有诚意。”
“真有诚意,不妨把灵琅郡主许给本王……”耶律宗真依旧没远眼前的两杯酒,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曾把自己打下马的泼丫头。
“嘶,灵琅郡主……”众人对于这位耶律太子的来意,也早有耳闻,但是听他亲自开口讨要赵灵琅,还是让许多人惊掉了下巴,那灵琅郡主刚刚成亲不说,新婚之夜还同太子殿下有牵扯,这位耶律太子,竟然也相中了她?
“赵灵琅?”秦陆言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深意,上辈子这位耶律太子就对他的灵琅感兴趣,就算后来他成了北疆王,也依然觊觎着他的皇后,真真是可恨至极,“耶律殿下真是想多了,灵琅郡主已然成婚,又怎么做为和亲人选。”
“本王不介意。”耶律宗真摆手,反正他们北疆也不注重这个。
“孤介意,灵琅郡主乃将门虎女,是孤中意的太子妃……”虽说同那个定远侯世子有了夫妻名份,但是秦陆言可是清楚明白,他们也只是有夫妻名份,与赵灵琅有夫妻之实的只有他一个人。
两国太子在宫宴上的针锋相对,可是把其他人都给惊呆了,尤其是武安府的三兄弟,脸色已经可以用铁青来形容,这两位尊贵的太子殿子,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他们家的灵琅已经成亲了?
“两位殿下可是吵够了?”燕缡夫人一脸怒火,直接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当着陛下和娘娘的面,两位殿下拿臣妇已经成婚的女儿说嘴,是何居心?”
“大胆……”
“放肆……”
刚刚被两国太子斗嘴惊呆的群臣,看到武安侯夫人如此的无礼,忙出口训斥,言大秦毕竟是礼仪之邦,燕缡夫人此举,着实有失大国风范。
“敢情被这两国尊贵的太子殿下品头论足的不是你们家的女儿,所以乐的在一旁看热闹?”燕缡夫人可不是宅住在家,相夫教子的绵柔性子,纵使面对群臣,依旧不惧半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已,这耶律太子自可仰慕我大秦明姬……”
“只是郡主而已,两国邦交,公主和亲也是可以……”
“……”
“闭嘴……”赵皇后看着一群老臣不去质询那北疆太子掂记有夫之妇的错处,反而对燕缡夫人群起而攻之,也忍不住呵斥一声,“敢情在这里被人争来抢去不是你们府里的新妇,竟然还好意思训斥武安侯夫人无礼,你们文臣的礼仪,就是任由他国太子对已婚妇人品头论足?”
“……”见赵皇后动了真怒,众人才记起这赵皇后是那灵琅郡主的嫡亲姑母,又是一个护短的性子,哪里还敢吭卖声。
“耶律太子,本宫是灵琅的嫡亲姑母,你初来我大秦帝都,想来也早已打探清楚,她的婚事,是本宫亲赐,招的赘婿是定远侯世子……我朝风俗与贵国不同,切勿让本宫的灵琅成为这帝都的笑谈。”
“两国止战,缔结姻亲,欲结百年之好,陛下欲将五公主远嫁,你一句无知蠢妇,将此事推拒,当我帝都的贵女是什么,任由你挑拣,你北疆与我大秦联姻的诚意何在?”赵皇后掷地有声,一番斥责又略加一丝威胁,不管是君是臣,竟然没有一人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