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无语的看着赵皇后,他们这都成亲多久了,自己竟然还是被‘嫌弃’的那一个。
“木英,一会儿让御厨房多准备些美食,适合孕妇吃的美食,我可是听说灵琅那丫头孕期反应很是厉害,也幸亏春草那丫头一手好厨艺,不然灵琅那丫头得多让人心疼……”
送走了秦帝,赵皇后有条不紊的安排了起来,娘家人齐刷刷的进宫与她团聚,怎么说也得好好招待起来才行。
“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照着几位公子小姐的口味,做了不少他们爱吃的菜,还从酒窑里准备了些燕缡夫人爱喝的果酒……”木英在一旁陪着笑意,从昨天皇后娘娘得了消息,她就早早的人让人安排起来了。
“这么些年,还是你最贴心。”拍拍木英的手背,赵皇后暖心的笑了,这些年,虽说陛下一如既往的爱重于她,但木英,却是陪她最多,最久的那个人。
“阿姐……”
赵安远和燕缡夫人带着三子一女一婿,齐齐的跪在了赵皇后面前,毕竟这是宫中,自家阿姐虽是赵家女,但也是当朝皇后,该有的礼节,他们不会给那些文臣以话柄,不为自己,也为了赵皇后独自在帝都时,不因赵家人而诟病,必竟世家显贵的文臣们,最大的本事就是耍嘴皮子,暗坑人。
“都起来,起来。”赵皇后扶着弟妹夫妻,能说每一次见他两口子跪在她的面前,她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吗?
“阿姐,今日带他们几个,就当是提前请辞了,以后阿姐在宫中,可是好好照料自己的身体。”虽说为了自家姑娘,宫中亦送了不少的补品美食,但是燕缡夫人同样也准备了不少天南海北的新鲜物件,时不时的送至宫中,给赵皇后解闷,毕竟秦帝再是尊重结发妻子,也不能时时刻刻相伴相随。
“你们也是,虽说北疆已向大秦求婚,但其狼子野心,一直想入主中原的贼心不死,你们也一定要小心才是。”赵皇后轻拭眼角的泪意,时不时的叮嘱着自家阿弟,也就是有着自家弟妹这么一人妙人,否则自家阿弟这么一副犟炉的脾气,日子指不定过成什么样呢。
“阿姐明知道这北疆的狼子野心,可朝廷不还是一样把五公主下嫁……”说起这个,燕缡夫人对于五公主也是一阵心疼,那也是一个肆意生活的小姑娘,就这么成了北疆的和亲新娘,虽说那耶律宗真是北疆太子,亦也是身份尊贵,说不定还是多少北疆少女的梦中情郎,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五公主就这么嫁到北疆……
“公主和亲下嫁,能结百年好和岂不是更好。”身居高位,赵皇后看问题的角度肯定同燕缡夫人不太一样,在她的想法中,更愿意拿和亲的婚事赌上一赌,看看吃了大秦救命口粮的北疆,能否遵守和约,消停几年,不让边疆再起战事,最起码也让长驻北境城的娘家人,过几年的安生日子。
“……”赵安远没有说话,阿姐尚未出口的话,他心里清楚也明白,对于这位五公主的和亲远嫁,自家阿姐也是存了私心,只是这样,那个跟自己闺女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就有些可怜了。
“你一会儿去偏殿那坐坐,陛下知道你们要来辞行,特意在那里等你,晚些时间,咱们一家人坐一起,吃上一顿团圆饭……”赵皇后拍拍赵安远的肩膀,直接把人给支了出去,都已经几十岁的人了,有儿又有女的,同秦帝那边,又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只是不能生育而已,可这么些年来,那些妃嫔所出的皇子公主,哪一个不乖乖的唤她一句嫡母后,看她的眼色过日子,这样的生活她都已经不介意,自家阿弟也早该释怀才是。
“我知道了。”知道归知道,可若是释怀,赵安远自认还是办不到。
“阿姐,您明知道灵琅不愿进宫,为何还纵容太子殿下刻意接近灵琅……”
燕缡夫人同赵皇后从来不拐弯抹角,这是她昨夜一夜都未曾想透的问题,自家闺女要说也没有优秀到什么份上,那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亦坐的很稳,可为何总是时时刻刻的,想要纠缠自家的灵琅?
如果说是为了灵琅肚中 孩子,那也说不过去,毕竟这大秦帝都里愿意为太子殿下生儿育女的名门贵女多了去了,不说自家闺女不曾有穿上意愿,就算是有,本身只是一个武将出身的郡主,论颜值论学识论身段,也与这些名门贵女没什么可比性啊。
“刻意接近?可是太子又做什么了?”听着燕缡夫人的话,赵皇后第一反应就是秦陆言那里又出了什么昏招,必竟现如今北疆的迎亲使团离京在即,再不能确定些什么,灵琅这丫头就会跟着一同回北境了。
“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不通,毕竟灵琅也不是多出类拔萃的美女,就算是阿姐的侄女,又有着郡主的身份,可太子殿下的储君位坐的很稳……那他总是这么不计一切代价的接近灵琅,图的是什么?”
“图什么,这个我也不知道。”说起这件事情,赵皇后也是一脸的懵懂,必竟自家这侄女真如同弟妹所说,着实没有优秀到让已经坐稳储君之位的太子殿下如此的趋之若鸿。“说起这个啊,也是有个小故事。”
赵皇后把那日秦陆言同秦帝诉说的梦境再一次的复述了一遍,毕竟这也算是前世的缘份,赵皇后还是希望自家侄女能有一个好归宿的,这定远侯世子虽然也是不错,但比起秦陆言来,还是差的远些。
“姑母,这不对。”
“对,情况不对。”
赵家三兄弟第一次听赵皇后讲起秦陆言的梦境,赵灵琅同样心中也是翻起了惊涛骇浪,这秦陆言竟然会做过这样的梦境,那是否代表着上一世的事情,他亦通然知晓?难怪这一世他时时纠缠,总也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