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公主除了骨折,其它均无大碍。”
半夏快速的说着自己的诊断结果,看着五公主把自己包裹的如同木乃伊一般,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愁,明明没有那么严重,却把自己裹成这样,这是变相的向自家小姐告状?
“……”赵灵琅无语的看着秦灵脂。
“就是骑马摔的……”秦灵脂看着赵灵琅,也面露几分委屈,如果不是整个人都摔伤了,恐怕她早已经蹦起来诉说自己的委屈了,必竟把自己裹成这样,也需要一定勇气的。
“那你这马可够不听话的……”对于五公主的委屈, 赵灵琅直接视而不见,在她看来,这位公主殿下周身就一种病,不作不死的病。
“……”这是马不听话的事情吗?秦灵脂看着赵灵琅,眼里的委屈都快要溢出来了。
“还是不想说?”赵灵琅随身坐在秦灵脂的榻边,对着她又是一顿讥讽:“身为大秦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咱们的五公主什么时候不是鸾车凤驾,还骑马?怎么,他们北疆是养不起你的车夫,还是不会保养你的马车?”
竟然让他们堂堂的大秦公主骑马而行,不管什么原因,这北疆都得给他们大秦一个解释。
“我……”秦灵脂好面子,可这不管说不说都要丢脸的事情,却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赵灵琅挑挑眉头,很有耐心的等着秦灵脂开口。
“是那个喀朵公主,她说我既然嫁到北疆,就得入乡随俗,马车什么的尽量少乘,我才想着练一练这骑马的功夫……”知道赵灵琅不好糊弄,秦灵脂还是把事情乖乖的说出来,必竟那个喀朵公主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私下同她一人提起的,她身边的这些贵女们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喀朵?就那北疆王后的女儿……”赵灵琅挑挑眉头,这个喀朵也算是她一个熟人,性子可比这位五公主还要娇纵,甚至可以说是恶毒,“看你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这是没少吃亏吧。”
而且还有可能吃的是暗亏。
“……”这吃亏的事情,多是丢脸的,秦灵脂连身边的陪嫁贵女都没好意思说,又哪里肯跟赵灵琅多说。
“看你这避而不谈的模样,想来这亏也没少吃,要不要聊聊看……”难得看着五公主吃亏还要避口不谈的,赵灵琅反倒来了兴趣,这可是难得了,依这五公主咋呼的性子,看来这亏吃的不轻啊。
“你们也说说看吧,看看这喀朵公主都做了些什么……”既然提起了这个女人,赵灵琅相信吃亏的肯定不只秦灵脂一个人,毕竟依那个耶律喀朵的性子,这北疆王室的王子太子都不看在眼里,更何况这北嫁和亲的大秦公主,不给她们使绊子也不符合她北疆王室嫡长公主的性子。
“也没什么,那喀朵公主自恃身份,不曾与我们为难……”陪嫁贵女们虽说出身都是世家贵族,但能来和亲的都多是庶女,在家族中亦是不受宠的弃子,受这嫡出子女的气,本就是家常便饭之事。
再者说了,这位喀朵公主是真没把这些耶律宗真的陪嫁妾室们放在眼里,更别说专门找茬去羞辱折腾她们了,能让她动着心思折腾算计的也只有这大秦五公主一人。
“这倒是那女人的性子。”赵灵琅可是自幼在北境城长大,对这位喀朵公主就算是没有见面,也是早有耳闻了。
知道了事有来源,赵灵琅反倒不催着秦灵脂说些什么了。
“你出嫁时,皇后娘娘给你的那把匕首呢?”
赵灵琅做这一趟的送粮官,一是替血狼卫扬名,二就是替这秦灵脂撑腰了,虽说她的性子不讨喜,但好歹是他们大秦的五公主殿下,这北疆现在还吃用着他们大秦送来的口粮呢,这敢这么不把他们大秦的和亲公主看在眼里,这种歪风邪气可是万万不能助涨。
“找那个做什么?”一把匕首而矣,秦灵脂早让侍婢收了起来。
“拿出来,我替你出气去。”赵灵琅挑挑眉头,看着这秦灵脂一副不解的模样,不知道该如何说她才好,看她这一副懵懂的模样,是真真没把皇后姑娘的嘱托放在心上啊。
“拿那把匕首出气?”秦灵脂不太明白,但不是让侍婢把匕首拿了出来,一把光秃秃的匕首,半点装饰也地,她着实没看出来有什么稀奇之处。
“看来当初皇后姑母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到耳朵里,这把匕首的来历估计你也忘了吧。”赵灵琅看着秦灵脂,着实没几分好气,这公主殿下的心是不是太大了些,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不懂加以利用……
“……”秦灵脂一脸懵懂,她能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赵灵琅在说些什么吗?
“忘了就忘吧,我教你一次,下次自己涨记性。”赵灵琅无奈的摆摆手,让人去寻个担架过来,出气寻仇什么的,总得带着苦主吧。
“我们马上去安排。”
这耶律宗真的后庭,为了迎娶这大秦的五公主,可是早早就清理了一遍,现如今,除了这些和亲的这些女人,北疆女可是一个都没有。
“陆言,陆战北出列。”看着她们寻来的担架,赵灵琅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总觉得在这耶律宗真的后庭,她们这些陪嫁贵女,总要事事亲历亲为,这是指派不动那些北疆的仆役,还是说对他们没半丝信息?
“将军……”
“抬着公主殿下,本将要去找那北疆王讨个说法……”
不同于对待这一室的和亲贵女,赵灵琅走出耶律宗真的后庭时,已经面带几分煞气。
“灵狼将军,您这是……”
耶律宗真能说自己被这一阵仗吓了一跳吗?他这新婚没多久的和亲妻子,现如今被抬上担架,高高的示威而来,更为关键的是抬担架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大秦的太子殿下,一个是定远侯世子,还有他们身边的灵狼,这还隶属血狼卫?
“我大秦公主远嫁北疆,可不是来受气受辱的……”赵灵琅淡淡的看了一眼耶律宗真,这个男人不会不知道秦灵脂受的委屈,只是没有理会罢了。
可这就已经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