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躲着本公主吗,现在敢露面了?”如果不是陆战北的‘临阵倒戈’,秦灵脂还与他有着婚约在身,她是绝对不会沦落成和亲人选,所以秦灵脂自顾自的认为,这个男人欠他的。
“臣没有躲着公主。”陆战北摇摇头,他与五公主虽有过婚约,但那也只是曾经。现如今,他是这武安侯府的赘婿。
“那你现在露面是什么意思,看本公主笑话?”秦灵脂眼眶含泪,却是倔强的不肯流下来。
“臣只是提醒公主一声,珍惜灵琅郡主给予的这次机会,那北疆太子的名头是从战场上搏命撕杀来的,公主即将和亲远嫁,还是先同嬷嬷们说的一样,同那北疆太子多处些感情出来才是。”陆战北发誓,这真是的善良的提醒,只是这位五公主是否也这么认为,他可就不知道了。
“……”秦灵脂沉默不语,只是瞪着陆战北,心中满满都是不甘。
陆战北恭敬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开,该有的提点,他已经说到了,剩下的就看这五公主的造化了。
“帮我收拾收拾,咱们去会会那北疆太子。”
虽说还是有些不情不愿,但秦灵脂在两位嬷嬷的劝说下,还是学会了认清现实。
“公主想开就对了,灵琅郡主有过吩咐,公主愿意的话,她随时陪公主走这一遭。”嬷嬷们也在一旁笑了,各人的日子各人过,五公主能够想开,有这大秦为后盾,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
“赵灵琅会陪我?”这话说起来,秦灵脂可是一点儿都信,那个女人估计巴不得看她出丑呢。
“为什么不呢?”赵灵琅此刻就倚在秦灵脂的门口:“我好歹也同耶律宗真是旧相识,有我在,他断不敢欺辱咱们的公主殿下。”
“说的好像你能打得过那北疆太子似的?”秦灵脂撇撇嘴,对于她的作陪,心中还是有一抹感激的,原因呢,也是归结于当初宫宴上的敬酒,秦灵脂自认气势就比旁人低了一分。
赵灵琅对于秦灵脂的话嗤之以鼻,却是没有反驳些什么,那耶律北疆她早就打过,只是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在这五公主面前炫耀,再者说了,这里是大秦,不是那耶律宗真当家作主的北疆,难不成那北疆太子还能在这里撒野撒欢不成?
“这五公主约我游逛帝都?”
耶律宗真见到五公主手书的时候,正在与秦陆言’把酒言欢‘,毕竟这位即将成为他的嫡亲妹婿,秦陆言多少还是要同他’友好交流‘一番的。
“难得小五有这份心思了。”看到秦灵脂的手书,秦陆言也是抬了抬眉,这可不是他那妹子的风格啊。
“看来没有那位凌小姐在五公主身边出谋划策,这位五公主倒也不是那么憨蠢啊……”耶律宗真当着秦陆言的面,丝毫不避讳的讽刺,就这样的一个蠢妇,这大秦王朝竟然还要用她和亲,这到底是想让她死还是让她死呢?
“耶律殿下不必这么明嘲暗讽,孤这个皇妹自幼宠溺,心思是单纯了些,倒也并非不可救药,我大秦有句话,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将来灵脂是什么样子,就端看耶律殿下了。”这也算是秦陆言的真心话了,身为男子都有其劣根性,是个男人都不例外。
“秦太子倒是说的轻巧,枕边教妻,那赵灵琅你可是教好了?”耶律宗真的脸色闪过一抹诡异,“还是当初的凌贵妃是你教好的?”
“凌贵妃?”秦陆言神色微变,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耶律殿下在说笑,我朝只有一位凌淑妃,也是孤的母妃,现如今也已降为凌淑嫔,何来贵妃一说?”
“秦太子的母妃是凌淑嫔,小王说的是凌贵妃,是那位活活杖死赵灵琅……”剩下几个字,耶律宗真是在秦陆言的耳边低语,“秦太子三番两次的挨廷杖,莫不是也想尝尝被杖毙的滋味?只是可惜了,他们不敢……”不敢活活打死你这位当朝太子。
“耶律太子在说些什么,孤听不懂。”秦陆言皱皱眉头,没让人看出眼底深处的那阵阵杀机,这位耶律太子,为何会知道他上一世的事情,同样是重生,说还是……
“殿下早晚会懂的。”耶律宗真也不同秦陆言较真,这辈子他亦是重生归来,甚至可以说,上辈子是他同这秦陆言一起,堵上了各自国运,祈求上苍让这一世重新来过,上辈子赵灵琅在这大秦的后宫被算计,活活杖毙惨死,不说这秦陆言的疯狂,就是上辈子成为北疆王的他,也同样疯狂,那样的一个女人,如何能死在后宫那些鬼魅伎俩……
“殿下……”
有内侍得到武安侯府最新的消息,自然要早早的通知秦陆言,毕竟这位五公主邀约耶律太子没关系,可若是其中掺上了灵琅郡主,那可就是秦陆言身边所有人都要严阵以待。
“……”秦陆言点点头,挥手让内侍退下。
“秦太子有事不妨先走,小王就在此等待五公主的鸾驾了。”耶律宗真挑挑眉头,刚刚没从这秦陆言的神态中诈出些有用的消息,着实让他有几分不爽。
“孤走了?好让你同孤的皇妹独处?”秦陆言打着小算盘,可没有打算现在就退场,单单是秦灵脂约见这位北疆太子,他或者可以不予理会,可中间掺和了赵灵琅那女人……
秦陆言得承认,他已经有几天没见着那女人了,着实有些想念。
至于赵灵琅已经成亲的事情,别说秦陆言,就连耶律宗真也是直接忽略掉了,在他们看来,那陆战北不过是小小的侯府世子,只要赵灵琅愿意,随时可以和离,当然,有朝一日他们等的烦了,就算赵灵琅不愿意,他们也可以给她安排一个寡妇的身份,就看这事情要如何操作了。
“五公主约本王游逛这大秦的帝都,难不成不是想与本王联络感情?”耶律宗真挑挑眉头,看着秦陆言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