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原来就几个粗使婆子负责日常打扫,贴身也就你们几个……”赵灵琅摆摆手,说的可全是大实话,“你们自己瞧,随便挑几间房住下,以后这院子里的事情,可就全交待给你们了。”
好歹是自己的院子,赵灵琅上辈子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辈子,她也就不再离开了,当然,还有四婢,既然在这北境,赵灵琅就有自信将她们的人生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伺候小姐,可是咱们应当应份的。”听闻自家小姐以前从未有过贴身的婢女,四婢心中,不知为何都是暗暗窃喜,干起活来也更卖力了些。
“小姐……咱们原来的东西,不太适合摆在这屋子里。”毕竟这南北的差异,同样限制了四婢的眼光,原本想好好表现一番,让赵灵琅住得更舒适些,却是发现,她们从帝都带回来的东西,多少有些格格不入,可小姐原本屋子里的东西,现如今,摆起来,似乎也不太合时宜啊。
“不合适就先别摆了,改天去大库房那里挑拣一些。”赵灵琅摆摆手,这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赵家人都没有 自己的私库,所有的东西都是由燕缡夫人统一安排,想要什么新物件,打个招呼,直接去大库房挑拣就是了。
“大库房?”四婢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记号,全都直直的盯着赵灵琅,希望自家小姐可以好好的同她们解释一番,这个‘大库房’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府里存放东西的大库,大家需要什么东西,直接去那里找寻就好。”知道四婢的疑惑,赵灵琅倒也不吝于解释,必竟究其一点,就能看出北境与帝都的区别,在帝都,权贵人家中几乎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私库,可在北境,整座武安侯府只有一个大库,缺什么少什么,要么燕缡夫人填补,要么就是自己去安排了。
当然,这个大库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大库,武安侯府在北境立足好歹也有数十年,燕缡夫人担着一个首富之名,又很会做生意,也就导致这大库里的东西自然非同一般,就算每年都给宫里的赵皇后送去一些奇珍异宝,但也仍不影响其丰富的储藏。
“那私库呢,小姐有自己的私库吗?”秋桑问及了一个大家伙都想知道的话题,必竟她们从帝都带来不少东西,其中不乏秦帝和赵皇后所赐之物,难不成也都要充入大库?
“私库?”赵灵琅摇了摇头,这个所谓的私库,上辈子在帝都的时候还是有的,只是在北境,还真没有这所谓的私库,要不要建上一个呢?
“那咱们带的东西呢?”能用的四婢已经尽量摆放在房间里,可是不合时宜的这些呢?难不成小姐没想着留下?
“先收拾好,登记造册,等阿娘那边忙完后,打个招呼,再放入大库。”赵灵琅不是什么吝啬的主,再者说了,能让四婢收起来东西,肯定是摆放不合适,或者其他什么原因,索性直接放入大库里省事。
在帝都有帝都的规矩,可若是回了北境,自然是要守着北境的规矩了,而他武安府在这北境城就是规矩。
“我家小妹说的那个会打洞的老鼠,两位怎么看?”
赵长柏在回去的路上,直接问起了秦陆言和陆战北的意见,必竟这个会打洞的‘老鼠’跟他们可是大有关系,是擒是放,他也想听听这两位的想法。
不过他的这问题,倒是让秦陆言和陆战北两人面面相觑,这赵三将军所说的,应该是那凌家小姐吧,几日下来,难不成那个全身笼罩在黑纱里的女人,身份已经确定了?
“查清楚吧,这次那只老鼠不管是死是活,绝对不能离开北境城。”赵长柏直接把问题丢给两人,谁让他们与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较为深远呢,只是想归想,真要如此交待,赵长柏又怎么能不安排后手?万一这两个人感情用事,他还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呢。
必竟出了这北境城,就是北疆的地界,再想要弥补,可就晚了。
“三将军打算如何对付那只老鼠?”老鼠一词,秦陆言说不出口,可是陆战北却没有丝毫顾忌,毕竟时至今日,对于那个女人,他早已看清看透,没有任何的遐想,也没有半分情意。
“听说过蛇鼠一窝吧……”只是一只老鼠,抓起来可没有太大的意思,赵家人出手,肯定是要连窝端的,也省得将来朝堂之上,他们还得提防这个或者那个的算计,不过对于这种事情,赵长柏是不会直接说透的,都说得清清楚楚,可就不好玩了。
“蛇鼠一窝,自当是一网打尽,赵三将军,是这个意思吧……”秦陆言一口说中赵长柏的心思,好歹也是大秦太子,虽说他此时虽只是这赵家军中一个小小的斥侯先锋,但该有的眼界和决断可没有随着身份的改变而改变。
“一网打尽?就怕是有人舍不得啊。”赵长柏口中的一网打尽,可不单单是把凌婉宁那个女人从北疆的迎亲使团里揪出来。
“……”这次,秦陆言选择保持沉默。
“闺女那都安置好了?”
终又是忙碌了一天的赵安远,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问自家闺女的情况,必竟那丫头现在有了身子,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比起身边那些恼人的小子们,更是让人心疼与挂念。
“侯爷这话说的,回到自己家,能有什么不好?”对于这只惦记闺女的武安侯,燕缡夫人直接给了一个白眼,好像她会亏待自家闺女似的。
“没什么不好就好,好好让那丫头歇歇。”赵安远似是没看见自家夫人的白眼,自顾自的说着,“那北疆使团,刚刚点明让咱闺女做什么送亲使,五公主那也点头答应了,后天正是个好日子……”
“停停停……”听着赵安远的不知所谓,燕缡夫人直接喊停,“我没听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好好的挼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