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子,不管你有没有做过,在你还是五公主准驸马时,就对那位凌家小姐倾心吧,现如今你帮她脱离这和亲贵女的身份,也不能是全然被迫,就是不知道,当初定远侯拼死挣下的爵位,能不能替你挡下这番罪责……”赵灵琅的说话得很是直白,这个陆战远同那凌婉宁时时私会,对于她的心思不可能全然不知晓,这是想拿他们武安侯府做一个挡箭牌?
说白了,这陆战北其实就是一个悲剧的角色,把自己原本应该精彩的人生,活成现在这么一副悲惨模样,也不知道战死疆场的那位定远侯爷的棺材板,现如今是否还压得住?
“你是说,陛下可能要降这小子的爵?”赵安远眉头皱了起来,这样一来的话,事情可就大了,武将功勋都是在战场上拿命拼来的,真若是为这些小事,就被降爵,这惩处可就有些过了。
“女儿这也只是猜测,阿娘,您该看好阿爹,陆世子犯的可不是小错,姑母也说那凌家小姐,能不留就不留了,咱们家可犯不上什么都跟关掺和。”赵灵琅可不会把这后宅之事同自家阿爹掰扯清楚,直接让自家阿娘盯牢些。
“放心吧,我知道厉害。”燕缡夫人点点头,看着赵安远和几个儿子,“灵琅的话可都听到了,你们不许掺和此事。”
“好歹两个孩子是夫妻,就算是名义上的,也不能如此无情啊……”赵安远可有些滋味,再如何,自家闺女和这陆世子是成过亲拜过堂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着实有些无情了。
“阿爹,我劝您最好听小妹的。”赵长青在一旁小声的提醒,必竟陆战北这次捅的篓子,眼看是超过小妹的底限,更何况犯的这样的错误 ,着实不太适合再顶着小妹夫婿的名头,他们武安侯府会被人当成笑柄的。
“我这不是……”看在他是宁远侯遗孤的份上,可话没说完,赵安远很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赵家人有事情都是有商有量,老婆 孩子都这么说,他若是再坚持,可就有些过了。
“战北,你怎么说……”不是赵安远不帮忙,实在是他有些势单力薄,妻子儿女都要看圣意再做决断,已经是给了相当大的颜面。
“自己罪责自己当,真若被陛下夺爵,不求岳父大人替我求情,只请您依旧允我参军……”话都说到这份上,陆战北心中不惧那是假的,可他也没有自大到让武安侯府替自己承担过错。
“有勇气承担自己的过错就好。”燕缡夫人也在一旁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向了三个儿子,语气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们也该引以为戒,若是招惹了不该惹的桃花债,连累府里,你们都给我把皮绷紧了。”
“我们才不会犯这种错误。”赵长柏不满的低语,不说这位陆世子的桃花债,单论他们自己,真若有那心仪之人,不应早早的迎娶回府,在外面玩什么暧昧,这不是明显的把自己的把柄递给别人吗?蠢死了。
“现在别话说的这么满,真若出了事情,可就难看了。”赵灵琅在一旁撇撇嘴,大话谁不会说。
“你这丫头……”这算不算被当面拆台,赵长柏作势就要向赵灵琅扑过去,结果被燕缡夫人扯着耳朵揪到一旁,耳提面命的不许他同小妹胡闹,伤了肚子里的乖宝贝,她现在就扒这小子一层皮。
“疼疼疼,阿娘,我知道了,知道了。”赵长柏一番嘻皮打闹,总算把府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行了,事情就先这样吧,晚会儿看看圣意如何决断……”赵安远摆摆手,把他们都打发走了,连带着陆战北也没让留下,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事情出了,无法补救的情况下,这后果只有担着的份了。
“小姐,五公主在宫里传来消息,请您进宫一趟。”
一大早,秋桑就在赵灵琅的耳边念叨着,必竟她的消息灵通,这宫中的消息还没有正式传过来,她的小道消息已经得到了证实。
“明天就要随迎亲使团离开了,现在请我进宫做什么?”赵灵琅挑挑眉头,对于秋桑的消息的准确性,没有任何怀疑。
“可能是为了昨日姑爷的事情,今天怎么也该有个结果了。”府中内外的小道消息,也就秋桑有些话语权,其他人都只是在一旁听着,根本插不上嘴。
“先看看宫中什么情况,没事咱们就不凑热闹了。”赵灵琅如今智商还在线呢,这两日因这‘梦境’一事,秦陆言已经在找各种机会与她接触对峙,再有的就是那位凌家小姐的桃绯事件,虽说不是她的手笔,但这其中却有着她的纵容,要不然,借那位陆世子几个胆子,也断不敢同那凌婉宁时不时的私会。
“可五公主那边……”
“让她先等等吧。”做为待嫁的公主,时间是宽裕了些,但不代表着她没事就能陪着这位公主殿下闲聊啊,更何况武安侯府明日也要随着北疆的迎亲使团一同回北境,真有什么好奇心,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了。
“奴婢知道了。”秋桑点点头,既然郡主已经发了话,那她肯定不会再多言。
虽说时间有些仓促,但是对于帝都的这次桃绯事件,帝后却很是重视,不管凌相如何运作,这件事情都不能拖过五公主和亲出嫁的日子,必竟太过恶劣,身为陪嫁贵女,如此的不知检点,就算是无足轻重的存在,大秦也要给北疆一个态度,一个说法。
“陛下,老臣教女不严,就请看在老臣只有这一独女份上,饶她一条性命。”今日凌相被通知要带凌婉宁带上大殿的时候,心时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最坏的打算,他也没有想过,陛下竟然会如此狠心,对于自己的独女,三尺白绫,一杯毒酒,一把匕首,任选一样,了此残生,这是不给自家闺女一条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