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这几位姑娘会来咱们店里查帐,你可要经心伺侯着……”
掌柜的摆摆手,让店小二过来先混个眼缘,也提醒他一定要好好的伺候着,说着,就继续向他那间厢房走去。
“掌柜的……”
“又有什么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店小二拦住去路,掌柜的也有了几分反感:“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小子今日都有分毛手毛脚?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那个,是这几日店里客人来得多,您那间厢房已经几日没有打扫了,我想着,您还是另外换一间厢房……”店小二闭着眼睛把话说完, 他总不能说自己把对‘野鸳鸯’刚刚送进那间厢房,这若是两相碰上……
“就这么点事,也值当你费这半天劲。”掌柜的踹了一脚这今天明显不在状态的店小二,便引着这几个女子向另外的厢房走去,这个店小二是他的妻侄,平日里手脚也算麻利,就是这小动作多了些,更多是看在老妻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眼,也就算是过去了。
可这店小二想要过去,当掌柜的想要过去,可那明显给自己搞事情的凌婉宁可是不想这件事情过去的。虽说算计这陆战北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但是该有的准备,凌婉宁可是一样都没有落下,陪嫁和亲之事,都已经是迫在眉睫,为了不离开这帝都城,她是宁肯赔上所有的。
只听得那间厢房里‘咕咚’一声响,接着便是女子的尖叫,“陆世子,放开我,您放开我……”
“啊……来人啊,救命啊……”
“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头戴斗笠的几个女子,第一步冲向了那间厢房,一旁的掌柜狠狠拍了一下店小二:“臭小子,你这是又在给我招什么祸?”
“没什么,就是一对野鸳鸯,这女追男,不是隔层衫吗,侄儿这也是好心替她们准备一个地方。”店小二也觉得有几分委屈,他可是看出是那位小姐动了这‘陆世子’的心思,这挣扎与喊叫什么的,这是喊给他们听的?
“这帝都内哪有什么野鸳鸯”听着店小二的话,掌柜的只觉得眼前一黑,这该不会是闯下什么祸来了吧?
“这段时间常来咱店里的,一位是定远侯府的世子,一位是凌相府的小姐,他们两个怎么能不算野鸳鸯呢,一个使君有妇,一个罗敷将有夫,这喝醉了硬要凑在一起……”店小二也只是笑了几声,顺便再拽几下文,好歹这热闹看的,也不是那么的粗鄙。
“陆世子,放开我,你放开我。”凌婉宁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可是衣衫残破,露了雪白的大腿,只是染了几分血色,看起来似乎是被这位陆世子’得逞‘了。
“取盆凉水过来。”
斗笠女子之一,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紧皱,直接吩咐要一盆凉水。
“凉水,凉水来了。”
“给他们浇上去。
一盆凉水淋头,终是淋醒了两只酒醉的鸳鸯,陆战北一脸懵圈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凌婉宁,衣衫残破,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肌肤不说,雪白柔嫩的大腿上竟然还有几分血色残破,“凌小姐,你……我……”
“你混蛋,枉我如此信任于你。”
凌婉宁手忙脚乱的准开身上半裸的陆战北,将一旁的锦被裹在自己身上,遮住几许春色,悲痛欲绝的表情下面,甚至有着让人难以察觉的兴奋,这一次,赔上她所有的清誉和名声,陪嫁一事,应该亦能就此作罢吧。
“我这……凌小姐,你……”此时的陆战北,真真是百口莫辩啊。
“你们给这位凌小姐找身衣裳穿,这一身的破败,还真是让人看不顺眼。”
为道的斗笠女子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侍婢速去准备衣了,这衣衫不整的两个人,着实有些辣眼睛,更何况,这门口因为这凌小姐尖叫声,早已引得众人围聚着看热闹,不管他是真戏假做,还是假戏真做,这桩桃色事件,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座帝都城了。
“岳母大人……”
听着熟悉的声意,陆战北顾不得自己的半裸,直直的跪在了斗笠女子,也就是燕缡夫人的面前。
“你这一声岳母,听得我是颇有几分心虚啊。”燕缡夫人叹了口气,挥挥手,自有身边的侍婢把房门给关上,就算是对野鸳鸯,也不能任意恣意观赏。
“凌小姐,你说现在这副光景,是我派人把你悄无声息的送回凌相府,还是等着你阿爹咱们的凌相大人亲自来接你?”燕缡夫人找个位子随意坐下,还把一旁同样戴着斗笠的赵灵琅也拉着坐下,好不容易说通了自家闺女,要来掺和一下生意上的事情,结果……真是好大的一个惊喜啊。
“我……我也不知道……”凌婉宁在锦被下手脚忙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她就算是再愿意赔上自己的所有,也不想成为被人观看的猴耍子。
“不知道的话,那就叫你阿爹阿娘过来吧,你如今这样,北上和亲陪嫁一事……”说到这里,燕缡夫人摇了摇头,这个凌家小姐,对别人狠,对自己可是更狠啊,不管今日这’清白‘是否真的没有了,她和亲陪嫁一事,是绝不能成形。
“可我……我阿爹阿娘……”凌婉宁假意哭泣,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阿娘,让陆世子先把衣服穿好吧。”赵灵琅也是叹了一口气,一旁的凌家小姐总是在哭,虽说锦被裹在身上,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可这陆世子还半裸的跪在那里……必竟是自己选的夫婿,赵灵琅也不想见他那么狼狈。
“那是你的赘婿,你自己安排就是。”头一次,燕缡夫人把赘婿的’赘‘字,说的无比之重。
“既是如此,陆世子,你先起来吧。”赵灵琅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让陆战北先行起身,虽说有着凌婉宁在一旁伤心欲绝的哭泣,但赵灵琅着实对她没什么好感,此时更是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