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你看错了。”赵灵琅不知道在剑上动了什么手脚,原本笔直的软剑,此时此刻,竟然软的如同面条一般,直接垂了下来,被赵灵琅稳稳的缠在了腰间,充当了腰带。
“怎么可能,你……”被凌相带来的那些文臣,看着赵灵琅的一番操作,瞬间傻眼了,刚刚那可是利剑,泛着寒光的利剑啊,怎么瞅眼间就如同普通腰封一遍,被灵琅郡主缠在了腰间?
“你这是私藏利器……”
凌相见这大好的机会,就被这赵灵琅如此的搪塞过去,往旁边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冲到赵灵琅的面前,试着要去扯她束在腰间的软剑,好歹抓住证据,就不信这灵琅郡主还能开口狡辩。
“放肆……”秦陆言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更是惊怒于有人竟敢当着他的面,对赵灵琅动手动脚。
如果是个男将军,这样的举动,凌相或许可以解释为了宫中贵人的安全,一时情急,可赵灵琅不是男人,虽身为将军,可还是个女人,是个郡主,有这样的一人敢冲到她面前来扯她腰间的束带,赵灵琅直直的一脚将人踹出数米远。
“你敢羞辱于我?”
“我……太子,微臣只是……”被踢中的那个大臣直接一口老血喷出,赵灵琅这一脚,运足了气力,差点要了他的命啊。
别说动手的那个人,就是凌相和他身后的大臣一时也是懵了,谁也没有料到,这赵灵琅下手,不,是下脚会如此之重,一脚竟然就能把人踢出数米之远,或许,这个时候,他们才堪堪想起,这位灵琅郡主可不是帝都这娇滴滴的贵女,而是北境杀伐果断的三品昭武将军。
“你是什么东西,动手脚动到本郡主头上,真是不知死活。”赵灵琅看着那个众人,眼底弥漫出一抹杀意,就是这些人,以凌相为首,上辈子对她,对武安侯府,甚至还有皇后姑母,步步紧逼,最后武安侯府落了个通敌叛国满门诛杀,而她的姑母亦是被逼自尽……
光是想着这一切,赵灵琅就是满眼杀意,腰封上的软剑又被她扯了下来,直接刺了出去。
“郡主手下留情……”
凌相没想到赵灵琅一个女人,杀伐竟然如此果断,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那边那个被踢飞的那个大臣,竟然直接被利剑穿胸,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连呼救都不曾就直接咽了气。
“灵琅郡主,苟大人是陛下钦封的朝廷三品御史,只是一时情急,您就如此草菅人命……”凌相一脸的怒气,心中却莫名带了一丝畏惧,他一向认为文臣清高,却从来没想过,就算是女儿身的武将,出手竟然也会如此狠戾。
“一时情急,就敢对本郡主动手动脚,三品御史?”赵灵琅冷哼一声,眼底尽显轻蔑之色,“真当我好脾气, 由着你们谈来论去不说,今日竟敢对我上手?”
若只是打的嘴皮子架,赵灵琅听听也就算了,反正除了凌相,她也一向不把这些人放在眼中,可是现在不同,只是一介三品御史就已经敢对她动手动脚,这是多看不起她这个身带武职的郡主?
“苟御史情急宫中贵人安全,郡主身携利器,已是犯了宫规。”凌相看着被利剑定在墙角的苟大人,欲意替他开脱,大秦就算法政不严,但这苟大人以下犯上的罪责不能担下。
“这么说来,孤还要谢谢这个以身抵命的苟御史?”秦陆言光是想着有人敢去扯赵灵琅的腰带,就已经恨不得要杀人,更何况这凌相还想要替那个人辩驳,意图替他挣个为国捐躯的名声,就更加的怒不可遏。
“殿下……”凌相以身作责,直接跪在了秦陆言面前,“请殿下替苟御史作主,郡主出手即是人命,心地太过狠辣。”
“身为武将女,难不成被人羞辱,还要笑脸相迎?”
赵皇后听到这边的动静,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赵灵琅是她传召进宫的,刚刚送走,宫门还没有踏出去呢,就被人给堵住了脚步,甚至还出了人命,赵皇后怕自家侄女吃亏,亦是匆匆的赶了过来,刚好来得及怼这凌相几句。
“你们谁能给本宫说说,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赵皇后走到赵灵琅面前,看她衣衫只是略显凌乱,没吃什么亏的样子,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有灵琅,那柄柔剑是怎么回事,本宫好不容易寻了这一把剑,是让你用来防身的,怎么……”言下之意,这可是我刚刚赐给你的,怎么能不爱惜呢?
“姑母,灵琅就是拿这把柔剑来防身啊,如果不是这柄剑,灵琅就要被这些文臣羞辱了。”赵灵琅可没想着要给谁留几分颜面,手都要伸到她的腰带上了,只能是要他的命,才能解她心中的郁愤。
听着赵灵琅不偏不倚的讲述着事情经过,赵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但,你们竟然敢羞辱本宫的灵琅……”
“母后息怒……”
“皇后息怒。”
秦陆言自知理亏,直接先行跪下,至于以凌相为首的文臣们,亦是在赵皇后发怒前,全部跪伏在地,此时才有人醒悟过来,这位灵琅郡主,不单单是武夫之女,还是赵皇后最为疼爱的嫡女侄女。
“息怒,本宫这怒息不了。”赵皇后现在都恨不得要吃人了,哪里能息得下这口怒气,“你们府上都有女眷,可有哪一位直接众目睽睽之丁,被人解下腰封束带?”
“……”臣哑口,这个还真没有。
“或许本宫该给她们这一个机会?”一个个的不受些教训,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赵皇后脸色难看的直接斥责这些人。
“皇后娘娘请息怒……”这哪算是什么机会,所有人心中都有几分慌惧,甚至还有人暗暗抱怨凌相,如果不是他的一呼百应,他们这些人也犯不上跟着凌相来这里寻灵琅郡主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