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饶命!”
“大人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要抓我们啊?!”
“官人!官人!为什么要抓我官人?放开我!不要抓我!”
“呜呜呜…官人,官人我怎么办啊!”
“母亲,母亲救我啊!”
两天后,柳家大乱,一身煞气的衙役冲进柳家抓了几个人。
宋家并无瞒下此事的意思,搜集齐证据后他们选择直接告到大理寺去,因为证据齐全,大理寺直接就来抓人了。
至于那宁疏影姑娘,白秋跃给了她两个选择。
一是留在宋宝君身边,叫宋宝君收入房中,只是因为相遇不愉快,恐怕宋宝君不喜再者又有楚凝怨恨,宁疏影未必会过得很好,二则是,假死。
宁疏影虽被人发现和宋宝君同床,但其实宋宝君醉的不省人事,二人只是同床并未发生什么,若是宁疏影自己能想通,宋家会助她假死脱身,彼时自有另一番前程。
在柳家人被抓后,宁疏影终于做了决定。
她选择假死脱身。
在宋家时她已见识过楚凝,她心里清楚自己若是为了清白留下恐怕不会好过,所以她想假死脱身,只当做了一场噩梦!
同时她也提了一个请求,求宋家帮她拿回被柳家人扣在手里的她母亲的遗物。
这请求并不过分,白秋跃便答应帮她拿回遗物。
“今日只是演戏,你无需紧张。”
去大理寺时,白秋跃嘱咐宁疏影:“‘撞死’后你只要躺着装死就可以,剩下的我们会处理,待今日事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们会送你去。”
眼眶微红的宁疏影轻轻应声。
她生得清秀,也许是因为近日发生的事受了打击,面色苍白颇有些我见犹怜。
与此同时,大理寺中。
“大人冤枉啊!小人冤枉!”
“那宁疏影是草民外甥女,草民怎么会害她呢!”
“一定是他们宋家的睡了人家女儿不想负责,大人明鉴啊!”
审理此案的评事官员见状险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被抓的是柳家舅舅、柳家舅妈和柳家大哥,迷药是柳家舅妈买的,而将宁疏影送上宋宝君的床是两个男人直接经手的!
宋家递上来的证据齐全,可不是这些人嚷嚷两句冤枉就是他们有理。
狠狠一拍惊堂木,评事示意一旁衙役将证据拿给下面的柳家人看看,堵住柳家人的嘴后又问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是否认罪。
柳家人嚅嗫着说不出话来,却也不敢认罪。
这件事虽然不是什么滔天大罪,但也不是小罪,毕竟宋宝君也不是白身,他好歹也是个秀才,往小了说柳家这是谋害秀才公,往大了说,也可以说柳家对宋家有所图谋,意图谋害朝廷官员!
评事见状冷哼一声,有宋家打的招呼,他直接就按照柳家人谋害朝廷官员来判了,虽没造成太大伤害,但也足够判他们个流放三百里了。
柳家人闻言大惊,立马涕泗横流地开口求饶,甚至还攀扯出更多的东西来。
“不是我们啊!”
“是那个宋长君的朋友,对!就是他的朋友!是他叫我们这么做的!”
“他还说宋家有钱,要是娶了我们疏影的话肯定会给很多彩礼!”
“叫疏影那个死丫头出来!我们也不是害她啊,这不也是为了她的前程,她怎么能帮宋家告我们啊!”
宋远道虎目一瞪:“朋友?”
好歹他也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一身气势一放,登时让柳家三人噤若寒蝉。
评事一看有问题,忙肃起神色再次仔细盘问。
最后这事问清楚后也是叫宋远道心头暗恨,竟是有小人嫉恨宋长君学识,这才暗中给柳家人支招陷害。
但叫来那个所谓的“宋长君的朋友”王邙盘问后,却无法对他定罪。
王邙是对柳家人说了宋家有钱,说了谁家女儿嫁过去肯定有大把的彩礼富贵,但他从未给柳家人支招叫他们陷害宋长君!
但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王邙搞得鬼,可却无法对他定罪!
“就是你告诉我们的!大人,为什么不抓他啊?”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害我们至此,你不得好死!”
柳家人激情辱骂,王邙汗如雨下。
他心知宋远道他们虽没法判他,但他一定会被宋家恨上!
先前得知宋长君没中招时他还有些遗憾,对宋宝君中招他格外幸灾乐祸,可如今,王邙两股战战,心中只有后悔和惧怕!
他只是个平民百姓,他只是一时冲动心生魔障才……对!又不是他害的宋宝君,是柳家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只道宋兄高才,家中富贵,何曾跟你说过要害宋兄!”
王邙口舌尖酸,与柳家人对线:“是你们自己心生恶念,居然敢陷害宝君兄弟,简直罪无可恕,如今竟还想攀蔑我!真是蠢人多作怪!”
可王邙毕竟是书生,哪儿有柳家人骂的难听,很快就被骂得一脸涨红。
评事也听不下去了,他给宋远道使了个眼色,依旧是判柳家人流放三百里,至于那王邙,还真拿他没办法。
但宋远道煞气逼人的目光让王邙不由脸色苍白,两股战战,很显然,宋远道是记住这王邙了!
里面宣判一出,大理寺外,一侍女通知了角落里藏着的宁疏影。
宁疏影咬咬牙,在评事送宋远道出来时突然冲了出去。
“舅父你们为何要害我清白?我冤啊!”
她高昂的声音让大理寺外的人都不由侧目,然后便见她一头朝大理寺外的石狮子上撞去!
宋远道瞳孔微缩。
说好的是假死,但宁疏影这力道,分明是存了死志!
评事也吓了一跳:“快!快!快拦住她!”
可周围人都被吓得呆了一瞬,拦人时已经来不及了,人已经撞上了石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