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马车事故
方智姠咽了咽口水,眼底带了些湿意,还是强撑着挤出一抹笑意来:“王爷……您可别开玩笑了。”
秦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是本王说的最后一遍。”
方智姠一下就崩溃了,眼泪如同决堤一般的从眼眶中涌出来:“王爷,您怎可欺人太甚!我可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府里的侧妃!我父亲是当场大将军啊!”
秦羡冷笑一声:“那你只管去将他再叫来,最好惹得本王当场给了你一纸休书,你便如愿了。”
他眼里闪烁着报仇的光芒,要知道最近在朝廷上,这方狮可是处处同自己作对。
当初他不过是想要他颁布借调令,将京城中的人马搬走三成去边关,也遭到了他的拒绝。
这样的方家,他可是恨之入骨。
等到他登上高位的那一天,必定会将这些人通通都关进大牢里,叫他们后悔现所有的作为!
方智姠实在是不堪受辱,尤其是还当着这么多下人,还有对面玥儿这个贱人。她的尊严可是被踩在了脚底上使劲被摩擦着。
她哭的惨烈,转眼便跑了出去。
秦羡轻轻一抬手,眨眼间便被人给带了回来。
已经有下人打好了水,玥儿也坐在了椅子上,双腿悬空着。
侍卫们将方智姠按着跪在了他身前,死死的按住她的背,叫她抬不得。
“王爷!”方智姠哭红了眼睛喊道。
秦羡无情的笑着,对眼前这个女子产生不出一丝怜悯来,只是冷声吩咐道:“要是再不洗,一炷香的时间便砍掉一个手指头,以此类推。”
说完,他便又悠然自得的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上去,喝起酒来。
方智姠低着头,眼泪落在了盆子里,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此刻她不得不想起自己的母亲来,要是母亲还在的话,定然容不得她受这样的委屈!
自己如今终于进入到了从前机关算尽才能来到的地方,可为何……为何竟然会落得这样一幅模样!
“王爷,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侍卫恭敬的汇报到。
秦羡轻轻竖起一根手指头来,那侍卫便利落的强行拿起方智姠的手来,旁人便搬过一块石头来,另一只手上还拿着砍刀。
快速的将方智姠的拇指按在了石头上,眼看刀就要落下了。
方智姠的身子整个都在颤抖着,突然,她大叫到:“我洗!我洗!”
她的手才被整个放下来。
手颤抖着,颤抖着,慢慢的握在了玥儿的脚腕上,将她的脚放入水中。
“侧妃,这洗脚,还是得用手搓一搓才能洗的干净不是?”玥儿好意提醒到。
方智姠抬起头来,瞧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将这一幕深深的刻在了自己脑子里。
她咬着牙,下颌都已经有些颤抖了。
却也不得不伸出手去在她的脚上搓了搓,随后,便崩溃的大哭,眼泪连成线,大雨似的落下来,她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秦羡好笑的点头,在身后扬声喊道:“不如你去告诉你父亲,在朝堂上对本王好一些,对本王有求必应,还能叫你在府里好受一些。”
说完,他便勾唇一笑。
玥儿瞧见他的样子,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丝寒意来。
眨眼间,却又跑到了他的身边去,娇声说道:“王爷如此辛苦,既然见不得她,便将她休了便是。为何要独独将她留在身边,虽说是折磨了她,可不也是平白的惹了王爷的眼睛么?”
秦羡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嘴角的笑意有些病态和邪恶:“只要本王在府里见到她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心里才能算是爽快。”
说着,他瞧着湿漉漉的脚上又沾了些泥土,便轻轻皱眉说道:“方才洗好,你便又将脚给弄脏了。”
玥儿笑着撒娇:“反正是弄脏了有侧妃亲自给奴家洗,奴家还怕什么?”
这一番话惹得秦羡哈哈大笑,十分开怀。
这头方智姠跑出去之后,便来到不远处的水缸里头,将自己的手疯狂的往里泡、揉搓着,一边疯了似的喊道:“水,快给我本妃拿干净的水来。皂角,还有干净的皂角!”
水缸里的水溅出来,活活将她的衣衫都给弄湿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小桃心疼,去帮她拿了皂角过来,又打了盆清水,将她的手放到了盆子里去仔细洗干净。
方智姠的眼泪不停的往下落,低声不断地重复到:“脏!贱人!贱人!竟敢如此羞辱本妃!”
小桃急忙安抚到:“侧妃莫要着急,奴婢这就替您洗干净。”
等到洗完了手,又擦拭了干净,小桃便将她扶起来:“侧妃,奴婢扶着您回到屋子里去。”
可方智姠却慌乱的摇着头,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嘴里不停的念叨:“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想在这里,不想!小桃,小桃!我不想在这里!”
说着,她便扯着小桃往外跑去,直直的冲到了侧门外头去。
刚刚才出门,不远处就有一辆马车行驶过来,瞧见这车夫的穿着,分外熟悉。
风吹的马车顶上掉下来的牌匾晃晃荡荡的,却也不难看清上面一个大大的“越”字。
方智姠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她咬着牙扑上去,一边喊道:“方雪琴!方雪琴!都怪你!我要杀了你!贱人,贱人!”
眨眼间,小桃还没来得及拉住人,她就径直的冲了出去。
却叫车夫一时间反应不及,等到将马儿拉住的时候,方智姠正好距离这马蹄子不过是丝毫的距离。
死亡近在跟前,哪怕是没踢到她,却也叫她惊吓的倒在了地上。
车夫急忙下来询问道:“小姐,这位小姐,您没事吧?”
“怎么回事?”车厢上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秦天一掀开帘子,便见到有女子倒在了马跟前。
他还未靠近,便见到她身上满是脏污和水渍的衣物,便轻轻皱了皱眉头:“可是我们的马儿撞到了这位姑娘?”
而他一下来,却叫躺在地上的方智姠看的呆了眼睛,怎么……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