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皇帝薨逝!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太医跑着向前。
就在他刚刚搭上皇帝脉搏的那一刻,皇帝眼睛一闭,身子便彻底的躺在了椅子上。
“皇上!”王丞相两行泪水落下来,头颤抖着。
“父皇!父皇!”秦羡也故意凑到前面来,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
太医吓的脚下一个踉跄,跌跪到了龙椅跟前,急忙伸手去探了皇帝的脉象。
当下便面如死灰,不过一会儿,他就急忙撤开,远远的跪下了,惶恐的喊道:“陛下!薨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什么!”皇后这时候才赶到,当即吓的就要晕过去,还是身边的觉儿急忙伸手给扶了一把。
“母后,母后节哀啊母后!”秦羡跑过来抓着她的衣袖,带着哭腔嘶吼到。
皇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瞧着现在了无生气躺在了龙椅上的人。
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如今却只是如同暮年的老者一般,没了生气,垂垂倒在椅子上。
她眼泪不断的落下,身子一倒,就趴在了皇帝还带着余温的身子上。
轻轻吸了吸鼻子,静静的最后再感受一次,躺在心爱之人怀里的感觉。
良久,她抬起头来,眼神冷厉:“皇上是因何而薨?”
太医颤抖着身子,恭敬的趴在地上,颤抖着说:“娘娘……娘娘,是心疾攻心。皇上近来心疾本就愈发的严重,如今便是到了顶点,身子……身子再也受不住了!”
“皇后娘娘,如今更为重要的,是取出匾额后的遗诏,择出太子,一是安定民心,二是主持丧诏事宜啊!”李尚书说的情真意切。
“若是颁发遗诏,案例应当等皇家子嗣全部在场方可颁布。如今越王不在,或可是一日的路程方可到达。应当等越王到了之后,方才能做出定夺。”宥王在此时却沉沉的开口。
如今他的话,听起来便是最为公正严明的。
“这……倒是也合理。只是如今皇上的丧礼之事,应当选谁来主持?”有人便发问了。
皇后淡淡的瞥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同秦羡交汇,沉声开口说道:“如今既然只有楚儿一个嫡亲说子嗣在,那便由楚儿代为主持。”
“这……皇后娘娘,如今楚王毕竟没有主持过大典,皇上葬仪原本是大事,还是选经验更为老道些的人更好。”王丞相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沉声开口。
现在谁不知道,这太子之位无非就是从这三位王爷之中选择出来,可要是在主持丧仪这件事情上失了偏颇,难免会有失公允。
皇后早就料到了会有人反对,她缓缓的开口:“那各位爱卿之意,选谁更为合适?”
“如今朝堂之上,唯有宥王一人同皇上是手足。宥王沉稳大气,便是最佳人选!”李尚书沉沉开口。
王丞相却据理力争:“若是论位份,太傅乃是皇上最为敬重之人,为人正直善良,方才当得上如此殊荣!”
“太傅年事已高,如今更是早已退出朝廷多年,如何能担此重任?”他话方才落下,便有朝臣出来反驳。
一时间,朝廷里的两股力量便显现出来,互相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斗争。
皇后坐在椅子上,瞧着眼前的景象,恍惚间竟然有些恍惚。
她想起来自己和皇帝上位的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场景。
如今算计了半生,皇帝临死了,竟然也是如此。
她嘲讽的笑了笑,突然厉声开口:“够了!皇上尚且在此,你们竟然就吵闹到了如此地步!眼底可还有对皇上敬重?”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便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了。
皇后这才冷声说道:“为示公正,遗诏就放在此处,每日由五个御林军守着,等到越王回来之后再由人取下,当众宣读。皇上丧仪之事,便由宥王代为主持!”
今夜国丧,天下皆知。
第二日正午,马车正好到了京城的城门外,姑苏寺的钟声便遥遥传了过来。
如此恢弘的钟声,一下一下,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秦天一脸色一变,掀开门帘,见城墙之上挂满了白布,更是有僧人在城墙之上诵读着什么。
方雪琴皱着眉头:“皇上……出事了?”
“站住,你们是做什么的?”守城的侍卫阻拦了进城的马车。
秦天一掀开帘子:“本王的马车,你也敢拦?”
那侍卫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转眼便跪在了地上,扬声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说完,便轻轻的扯了身边人的衣裳,那人便立即跑开了。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方雪琴伸手握在秦天一的手上,心疼的说:“如今皇上突然薨逝,朝中局势想必又是乱作一团。王爷可还得小心些才是。如今你的伤口还未曾痊愈,若是遇到了事情,还是要少些急躁。”
秦天一脸颊紧紧的绷着:“本王紧赶慢赶,还是耽搁了一步。”
到了王府,秦怀奕迎上来,脸色便有些怪异:“为何你的脸色如此苍白?”
等到进了门,他才哑着声音:“当真就是因为那次暗杀?这秦羡,未免如今太狂妄了些!”
秦天一冷笑一声:“要不是有人相助,恐怕本王现在还被困在外头回不来。恐怕到现在了,外头对本王的搜查还未停止。”
两人来到书房内坐下,秦天一轻轻扣着手指头:“如今朝中局势如何了?”
“我这边毕竟有你的人在帮着,暂时也未曾叫那群人讨到了什么便宜。只是……那遗诏如今就在养心殿的匾额之后挂着,皇后每日派了五个御林军守着。可归根结底,那御林军总归不是自己人。偏偏如今皇后的分量是极重的,未曾有人反驳。”秦怀奕皱着眉头说道。
“王爷,宫里来了消息,既然您回来,还请赶紧进宫里去,在百官的见证下,皇上遗诏便要宣读了。”外头传来平文的声音。
两人互看了一眼,秦怀奕叹了口气:“谁知道这遗诏上的内容如今是真是假,这京城的天,恐怕是要变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