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虎符?
将多余的人都支走了,她探寻的目光这才落到巍水身上来。
“你向来是最为稳重的那个。怎么今日反而显得魂不附体。刚刚那样烦躁的在我身后走来走去,倒是很难叫我忽视啊。”轻柔的声音传来。
巍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扣了扣脑袋,疑惑的问道:“小姐,您当真不知道?”
倒是把方雪琴给问得一头雾水:“我该知道什么?”
巍水抿了抿嘴唇,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最终还是担忧的说:“今日……王爷被皇上召见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父子见面罢了,值得你担忧……出了什么事?”话说着,她便觉得不对劲了。要真只是召见这么简单,巍水也不至于担忧成这样。
“小姐这几日可听闻了坊间传言?”巍水着急的问道。
“什么传言?”这几日连着下了暴雨,她连出门的心情都没有,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管传言。
巍水便有些支支吾吾的。
看的她心急,语气也就急了一些:“快说!”
“就是……都在说王爷在府中私自制备虎符,这是选不上太子了,准备着谋朝篡位……”
这样的话说出来,可算是大不敬。
巍水声音不免的小了许多。
幸好方雪琴还是听到了重点,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反问道:“虎符?是因为虎符么?”
巍水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心猛的跳了一下,随即强烈的愧疚感就从心底涌上来。
虎符?那可是她拜托他做的啊!
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她是绝对不会搞出这么一件事情来的。
此刻她就是后悔,十分的后悔!
沉吟了一阵之后,当即便下令:“备车,带我去楚王府!”
巍水眼睛亮了一下,又有些顾忌:“小姐,您和王爷现在还不能见面……”
方雪琴凌厉的眸子却格外坚定:“走!”
“走后门,备好了。”巍水也不拖拉了,干脆利路的带路。
马车行驶着,方雪琴只恨这速度太慢了。
可路上的积水太多,本就不能行驶的太快。
在一阵焦灼之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来了。
下了马车,便是正对着楚王府的大门。
方雪琴第一个下了马车,却被守门的侍卫给双双拦住。
巍水上前去一剑将两人交叉的武器挥开,厉声喝道:“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方家的大小姐,未来的王妃!岂是你们敢拦的!”
侍卫立马跪下:“小姐赎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方雪琴心里着急,当然没时间和他们计较。
飞速的跑进了院子里,一路上巍水都在替她问路,抓过一个侍卫便问道:“王爷在哪?”
随着线索一路走过来,就在眼前的屋子内了。
巍水恭敬的在门口站着,正想要通报,门却被方雪琴着急的一把推开。
她一边喊道:“你没事吧?”一边向内迈去。
尴尬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一个光洁白皙的后背就这样露在了门前的两人跟前。
秦天一脸色冷峻,肩膀一抖,便将滑落到了肩头的衣服给穿上了。
巍水吓了一跳,眉毛都快要挑到额头上去了。
迅速的说道:“王爷,属下僭越了。”
随手却做了好事,将门给带上了。
方雪琴却顾不得什么,她紧张的上前来:“你……后背上有伤口,是吧?”
秦天一勉强转过头来看着她,倒不是他想要这样斜着眼睛看人,实在是自己背上的伤口容不得他再来转个身。
冷静的声音:“你看错了。”
可面前摆着的瓶瓶罐罐,还有一大卷纱布却出卖了他。
扔在背后地上的衣服,被方雪琴捡起来,随手翻了翻,便见到了被打的横飞的破烂的布条,上面沾染了凝成黑色的血液。
方雪琴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一阵晕眩,竟然觉得有些站不稳。
她的腰靠在了柜子上,才堪堪站稳了。
秦天一有些不自在的把衣服一把夺过去。
方雪琴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些都是皇上打的?就因为虎符?”
秦天一沉默了片刻,矢口否认:“不是。”
“怎么不是?我都知道了,你才从皇宫里回来,身上便受了这一身的伤。”语气里明显带着担忧。
她说着话,便要抬手去把秦天一穿好的外衣扯下来,秦天一自然死死护住。
方雪琴抓住后领口使劲往下扯,露出的伤口却触目惊心。
刚刚挤进来的时候,不过是瞧见了隐约的几条红痕,现在凑的近了,才见到鲜红的一条条深深的沟壑。
除去今天鲜红的沟壑之外,背上还有几条纵横的丑陋的疤痕,看起来便是此前受伤留下来的疤痕。
一眨眼的功夫,方雪琴眼眶里竟然就蓄了些泪意。
秦天一抓着衣服就要网上提,一边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来了?巍水告诉你的?这个家伙。”
可衣领却被方雪琴死死拽住,她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别动!”
此刻心中是全然没有了礼仪的羞耻,因为这一片血肉横飞的背,实在是叫人生不出其他的遐想来。
察觉出她声音里的泪意,秦天一抿了抿嘴,也不知该怎么样安慰人,只有憋出一句:“本王不疼。”
方雪琴吸了口气,将眼中的泪意憋了下去。
伸过去拿瓶子都收都还有些颤抖,她轻轻拧开瓶盖,声音格外的温柔:“这背上的伤口,你抹不到。我来替你涂。”
“这怎么合适……”秦天一一向是好干脆的一个人,此刻却也犹豫了。
方雪琴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惊奇,带着十足的愧疚说道:“你的伤口是因为我叫你造虎符才导致的祸害,我们不过半个月又要成婚了,有什么不合适的?”
一向嚣张的小老虎,此时竟然格外的温柔,秦天一倒是十分的受用。
倒也就心安理得的眯着眼睛:“也是。”
方雪琴手上的动作一愣,瞧见这满背的血肉伤口,纵横加错,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从哪里好下手。
她有些心疼的挤着眉头:“可能有些疼,你忍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