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茹悠看到姚贝出来,十分惊讶。她之前是有对姚贝暗示,说要把她献给皇上。
但那也要等她孔茹悠地位稳固,有了孩子再献啊!谁知姚贝会那么蠢,自己屁颠屁颠地跑去爬龙床。
孔茹悠和翠莹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孔茹悠上前一步,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燕玖朝没有给孔茹悠好脸色,道:“还是问你的婢女吧?”
孔茹悠的心情与姚贝是一样的忐忑不安,看燕玖朝的脸色就知道了,是十分厌恶姚贝这样的行为。
姚贝抬眼就看到孔茹悠质问的目光,心虚地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婢,奴婢在皇上沐浴时,跟了进去……”
孔茹悠两眼一黑,姚贝这样说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还真的如她所想。
如今,只能把所有的错推到姚贝身上,道:“姚贝,本宫自认为待你不薄,不曾亏待过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本宫?”
翠莹为自己的主子着想,故意提及往事,令姚贝更惭愧,道:“姚贝,当初荣昭仪把你送入掖庭,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礼数!”
“受嬷嬷的管教后,再出来伺候后宫的娘娘们!”
“惠美人不忍你在掖庭受苦,就把你接了出来,来景仁宫当差!”
“谁知,你这白眼狼,竟然利用娘娘爬上龙床!贱婢,真无耻!”
翠莹说得振振有词,仿佛对姚贝这样的行为十分唾弃。
姚贝被翠莹这么一说,恨不得找个坑钻进去。
孔茹悠装作被伤到的模样,不愿提及往事,摆了摆手,道:“翠莹,不必再说了……”
主仆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十分默契,一唱一和的。
经过翠莹这一番话。燕玖朝才想起来姚贝是谁。
难怪那么眼熟,原来是任雪玲的贴身宫女啊!
燕玖朝对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最是痛恨,看孔茹悠哭得泣不成声,想着她入宫安分,被婢女背叛也可怜,就让德福公公挑了个心细的宫女去伺候她。
孔茹悠入了宫,位分低,无权无势的。燕玖朝也是看在她这个位分,给她晋位为从四品贵嫔。
这倒是出乎孔茹悠的意料,没想到一个姚贝,换取了晋升两个位分,值得啊!
孔茹悠按捺住心中的欣喜,脸上还挂着被婢女伤到的悲伤,有气无力地说道:
“谢陛下。”
燕玖朝来了两次景仁宫就不来了,去了凤仪宫看望有孕的易若情。
易若情是皇后娘娘宫里最先得到消息的就是她。
孔茹悠一天就晋了两个位分,易若情还是有些不开心的。
但转念一想,燕玖朝不会宠幸孔茹悠,孔茹悠就不会有皇嗣,没有皇嗣作为保障,那她的地位就不会稳固。
这晋位也就是安抚一下她罢了。
但说到底,易若情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太后虽然喜欢她,但还是希望燕玖朝的皇嗣能多。
只是太后不知道的是,燕玖朝为了易若情,甚至不去宠幸别的女人。
易若情已经处理过任雪玲的谣言了,没有人敢传。但之前传的沸沸扬扬,太后也听到了。
太后虽不信,但新人入宫快一年了,没有人有孕。
那日叫了易若情去慈宁宫,还特意劝道:“皇后啊,你也要多劝劝陛下去别的妃嫔那里,专宠这一事可要不得。”
“能为皇上绵延皇嗣,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对不对?”
易若情点点头,虽然心中不想,还是应道:“臣妾明白,一定会多劝的。”
“嗯,”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把花茶朝易若情推了推,道,“你是皇后,主理六宫是你的职责,也该为皇帝着想。”
佩真报喜,道:“皇后娘娘,陛下来凤仪宫看望您了!”
易若情不知道燕玖朝会来,但他能来也是让自己欢喜的。
“皇上怎么来了?”易若情还没来得及去迎接燕玖朝,燕玖朝就到门口了。
“陛下驾到!——”
燕玖朝刚想捧起易若情白皙的手,却被她躲开了,话语中带着浓烈的醋味:“皇上今日,不是去了景仁宫陪惠贵嫔吗?”
“怎么跑来稀罕臣妾的凤仪宫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少不了在背后嚼臣妾的舌根。”
燕玖朝明白这几日没有来凤仪宫陪易若情,易若情有些小情绪是很正常。
燕玖朝抱住了易若情,道:“谁敢嚼你的舌根啊?”
“哼,人多着呢。”
易若情是第二次有孕,没有第一次那么辛苦,但还是免不了孕吐。
燕玖朝得知,易若情孕吐没有第一次有孕时那么频繁,也就放下心了。
孔茹悠最近风头无限,御膳房伙食相对会好些了,内务府的衣服也更精致,她也给了不少银子还了回去。
三月,是初春,还有些冷。
易若情与任雪玲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任雪玲经常陪易若情去御花园观花、看鸟、赏景,也会互相去对方的宫里面做做客。
翟琼香两人都有关注,内务府的那些奴才,就看你得不得宠。
翟琼香虽然之前在燕玖朝生辰时,有过一段受宠的日子,但如今已经过了两个月,内务府对她又回到从前的模样。
但有易若情和任雪玲提点内务府,翟琼香的日子相比陈馥姣,总归是好过点。
日子一日不如一日的丽才人——陈馥姣,从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凄惨。
孔茹悠会来同陈馥姣说话,但没那么勤了。陈馥姣也不止一次让孔茹悠帮她向皇上说说好话,但总被孔茹悠糊弄过去。
这样的事情,谁爱说谁说去,反正孔茹悠是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去帮陈馥姣求情。
凤仪宫。
任雪玲在一旁剥橘子吃,易若情在教燕瑾婳说话,道:
“来,瑾婳,跟额娘念。”
易若情捧起燕瑾婳肉嘟嘟的脸,道:“额娘——”
燕瑾婳却用两只胖乎乎的手,拍在了易若情的脸上。毕竟十个月大的小孩子,没多少力气。所以易若情没有被打得有多疼,只是看起来情景有些滑稽。
易若情一脸懵,任雪玲挑了挑眉,道:“皇后娘娘,都说这孩子像父亲,也像母亲。您觉得,瑾婳是像谁啊?”
易若情的嘴成一条直线,瞪了一眼任雪玲,道:“瑾婳这孩子,当然像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