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冷笑,道:“您还是留着力气给儿臣写继位圣旨吧,带走。”
说完,晋王转身,身旁的侍卫带走了燕帝,离开养心殿。
皇后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晋王逼宫了!但看着被侍卫包围的养心殿,这可如何是好……玖朝,只能靠你了。
养心殿偏殿。
晋王令人磨好墨,上砚台,拿出了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圣旨。
“你这个逆子,还敢假造圣旨!”燕帝刚坐下,又咳了几声,“咳咳……咳咳,咳咳咳!”
“都说了,父皇何必如此动怒?伤了自个儿身子,也伤了儿臣的心啊。”晋王假惺惺地说道。
“你哪里有心!咳咳咳,咳咳……”
“父皇可知,您身体一向健壮,怎么在这时患病?”
“是,是你,咳咳,咳!不孝子,不孝子!”
“准确来说,是母妃亲自下手。每日给父亲调制的安神香,您最喜欢的龙井茶,还有吃食里的慢性毒……”
“父皇可知,”晋王在殿里来回走动,燕帝的目光在晋王身上流转,晋王继续道,“为何无人来营救您呢?”
燕帝怒瞪着晋王,晋王视而不见,道:“本王早就让侍卫将承王府包围,承王也救不了您!就连太傅府,本王也留了心眼!”
晋王正得意,偏殿大门被长枪破坏,木门碎了一地。
晋王面色一僵,嘴角抽搐,道:“七弟,你怎么来了?”
燕玖朝抬眼,眼里的冰冷深不见底,手上的长枪一投,晋王的一缕头发散落在地。
晋王面色发青,手已经握上了剑柄,问道:“七弟是怎么进宫的?没有父皇的圣旨,可不能随便进宫。”
“那三哥呢?”燕玖朝逼近,拍掉了晋王的手,抽出晋王腰间的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三哥是觉得,我同你用的是不同方法进攻?”
“啪嗒,啪嗒”短靴踩在木质的地板,晋王向门口看去,就看到了脸上满是血的易楦,手上还抓着余伟国的首级。
晋王的心凉飕飕的,刚要往前撞上长剑,却被燕玖朝一把掐住脖子扔在了地上。
“想死?没那么容易。”燕玖朝朝燕帝问道,“父皇想要怎么处置?”
燕帝眼里没有任何的怜悯,咳了几声,道:“打入天牢,三日后处死,把首级悬挂在城墙三日,以示皇威。”
“另外,帮助晋王逼宫的人,重则灭九族,轻则流放边疆。”
“诺。”燕玖朝和易楦跪下后,就起身做事了。
燕帝被扶回养心殿,继续养着病。
宸贵妃打入冷宫,被赐一品红。
晋王打入天牢,晋王的头颅和余伟国的头颅悬挂城墙三日。
其余的人流放边疆。
这事告一段落后,燕玖朝就被封了太子。
五月入夏,天逐渐热了。
燕帝的病越来越重,燕玖朝被任命处理政务。
易若情不再坐在窗口,整日躺在床上。
佩真报喜,道:“太子妃,靖北侯世子的世子妃有孕了!”
“小珍有孕了?之前还说我没出息呢。”易若情轻笑,吩咐佩真,“拿些补的给她送过去。”
“诺。”
“嗯。”易若情点点头,同佩真说,“把皇后娘娘送的花茶给我泡泡,我想喝。”
“诺。”佩真泡完茶,就令人把礼送去靖北侯府了。
易若情喝着茶,谁知,肚子一痛,大声呼喊着佩真:“佩真,佩真!快,叫大夫,本宫要生了……佩真!”
佩真连忙慌慌张张地叫大夫,燕玖朝一下朝就赶来,在门外都能听到易若情的惨叫声。
一盆又一盆的水送进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送出来。
田嬷嬷说:“太子妃是头胎,自是辛苦些,太子不必担心。”
田嬷嬷是皇后送的宫中老人,燕玖朝自是信得过,便点点头,但依旧在门外焦急地等待。
一个时辰后,池风来劝燕玖朝,道:“太子殿下,今日政务还多着呢,您要不先回书房处理?”
“毕竟太子妃一时半会也生不完。”
燕玖朝摇摇头,道:“不行,再等一会儿吧。”
池风没多说,就退下了。
过一会儿,孩子哭声传来。
嬷嬷抱了一个被裹起来的哭闹婴儿出来,贺喜,道:“恭喜太子殿下,恭喜恭喜!太子妃生了个郡主呢!”
燕玖朝眉眼间的欢喜真情实意,问道:“太子妃如何?”
嬷嬷笑道:“太子妃虽是头胎,但分娩顺产,无大碍,只需养养身子就行。”
燕玖朝松了一口气。
七月,夏日炎炎。
易若情嫁到太子府有一年了。
她一手摇动着摇篮,轻轻地哼着歌。
佩真真心替易若情高兴,夸着摇篮里的小郡主,道:“小郡主出生两月了,如今长得白白胖胖。”
易若情轻笑,道:“这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呢。”
易若情摸了摸燕瑾婳光溜溜的头,上面长着稀稀疏疏的毛发。
“瑾婳要快点长大才是……娘亲盼着你长大……”
忽然,易若情身后传来一句:“瑾婳确实要快快长大,爹也盼着你长大呢!”
燕玖朝从易若情背后将她抱起,佩真有眼力见地离开了。
“奴婢告退。”佩真离开还不忘关上门。
易若情被燕玖朝抱上床,燕玖朝的大掌抓着易若情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一手滑落她的外衫,在雪白的脖颈上亲吻。
易若情仰着脖子,紧攥着燕玖朝的衣服,道:“殿下,瑾婳还在呢,臣妾刚哄睡的……”
燕玖朝在易若情耳边轻笑,赤红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耳垂,道:“那我轻些,瑾婳也就不会吵醒了。”
燕瑾婳在摇篮里哭了,燕玖朝才停手。
易若情瞪了一眼燕玖朝,下床去哄燕瑾婳了。
过几日,宫中传来消息,燕帝又一次在朝堂上晕倒了。
燕玖朝同易若情被皇后叫进宫中,两人也能明白皇后的意思,看来燕帝要逝世了。
马车外狂风暴雨,燕玖朝的心情消沉,易若情也没有同他说话,现在还是让他静一静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