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要本宫跪下,明天本宫当个皇贵妃要你跪在本宫的脚下!
成天这样不争不抢的,没有上进心!活该被皇上冷落!本宫要是是皇上,也照样不宠幸你!
说什么因为是一品大将军嫡女所以不会宠幸,我呸,皇上要是想要宠幸还会在乎身世?不过是自己不得宠,拿出来的借口罢了!
“姚贝,今日你的话有些多。”
姚贝听到任雪玲突然说话,被吓得一哆嗦,心里头的愤怒也被畏惧浇灭了。
“而且,你还擅作主张,给皇上送了暖汤。”
屋内,任雪玲的茶杯与杯盖相互碰撞发出声响,任雪玲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你的主子是本宫还是皇上?”
“奴婢知错!”姚贝磕了一个重重的头。
“你的心怕是早就落到皇上那了吧?姚贝,你就是个婢女,要是不衷心,你再怎么聪明也没用。”
“本宫的身边不缺聪明人,你如今锋芒毕露,本宫也不可能再留你。”
“就让你回你的掖庭,学好规矩再回来伺候宫里的娘娘。”
说罢,任雪玲就要喊人来把姚贝拖出去。
姚贝却突然开口,又重重地磕头,道:“求娘娘成全奴婢吧!”
“你还想让本宫成全你?”
“呵,你品行不端,没有一个做奴婢的本分。若是让你入宫,只会引来更多祸端。”
“皇上让本宫帮助皇后娘娘协理六宫,那么本宫就更不会让你这种人入宫!”
“来人,把姚贝拖回掖庭!”
殿外的奴婢很快就进屋将姚贝拖走。
“啊啊,任雪玲,我要诅咒你!啊啊啊!放开我,快放开!”姚贝尖叫着,任雪玲皱眉,道:
“把门关上,扰人清净。”
掖庭。
几个婢女围着姚贝,脸上的嘲讽之意并没有遮掩,她们纷纷嘲笑起来:“呦,这不是姚贝吗!”
“姚贝姐姐,你不是给荣昭仪当了贴身宫女吗?怎么回我们掖庭来了!”
“姚贝姐姐,你当初给荣昭仪当了婢女,不是很得意嘛?曾经的得意劲儿呢?”
“姚贝姐姐,你知道荣昭仪把你送回来,就挑了个新宫女给她当贴身宫女吗?
“你是有多不招人待见呢!连荣昭仪这样冷淡的性子都厌烦你,你觉得你还能在宫里找到新主子吗?”
“人家荣昭仪可说了,姚贝品行不端,送掖庭好好调教!”
“哈哈哈哈哈……”
姚贝阴毒的目光扫视了她们一眼,道:“你们真以为我会罢休?劝你们对我好点,要不然到时候有你们的苦头吃!”
掖庭里的婢女笑得更欢了,这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关雎宫。
“奴婢贝乐,参见荣昭仪。”
“嗯,平身吧。”
“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宫的贴身宫女。”
任雪玲对贝乐还是很满意的,做事沉稳话不多,也是衷心对她。
几日后。
是夜,燕玖朝又去了易若情的凤仪宫。
易若情让乳娘给燕瑾婳喂了奶,就让她睡下了。
“参见皇上。”易若情行礼,燕玖朝连忙扶起,道:“你怀有身孕,不必跟朕行礼。”
易若情垂眸,将复杂的情绪掩饰。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如今他们的身份不同,易若情感觉自己离燕玖朝更远了,他的周围迷雾蒙蒙,看不清也摸不着。
“瑾婳睡了?”燕玖朝问。
“回皇上,是的。”
“嗯,为难你等朕用膳了,快吃吧。”
“皇上,臣妾不饿。”易若情道。
易若情说的是真话,因为有孕,这几周一直孕吐,看见食物都觉得恶心。
燕玖朝明白易若情身体不适,但为了她的身体还是劝道:“我知道你不想吃,但你为想腹中的孩子着想,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多吃点吧。”
易若情忍着恶心吃了几口饭就没吃了。
屋外开始下雨了,燕玖朝道:“这雨下得这么大,朕还是留在凤仪宫歇息吧。”
易若情知道这是他的借口,但也没有拆穿,道:“好。”
两人相拥而眠,气氛十分温馨。
然而,掖庭却同凤仪宫天差地别。
姚贝曾经是任雪玲的贴身宫女,好不威风。
如今被打入掖庭,曾经巴结她的宫女或者是被她欺负的,轻则嘲讽辱骂,重则殴打,把所有的活扔给她干。
姚贝刚洗完衣服拿去晾,下雨了又把衣服收起来。
姚贝顾不得身上的衣服湿透,把洗好的衣服都拿到屋檐下晾了。
姚贝晾着,看到了一件米白色的衣裳,上面绣着仙鹤,展翅高飞。
这是任雪玲的衣服。
姚贝按下了想要撕烂衣服的念头,晾好衣服就回屋睡去了。
谁知,她回到屋中,却发现被褥是湿的。
大冷天,她只能拿着薄被睡。
姚贝越想越气,心里头的委屈劲一旦升起,就难以按下。
姚贝坐在屋檐下哭了起来。
她怎么不恨任雪玲?恨她狠心将自己的婢女丢弃。
恨她小肚鸡肠,不懂变通!
忽然,姚贝感觉有人在向她走来,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孔茹悠的婢女翠莹撑着伞。
“姚姑娘,你别哭了,我家主子请你去景仁宫呢。”
“可,可我已经被打入掖庭了……”
“惠美人已经同掖庭的公公说了把你要走,去当她宫中的婢女。”
姚贝听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那奴婢就同翠姐姐一起去了。”
景仁宫。
孔茹悠让姚贝洗好澡,再来见她。
在姚贝心中,孔茹悠的好感蹭蹭上涨。
翠莹问:“主子,这姚贝有什么用啊?”
“奴婢瞧这她是有野心,但春不自知,怕是会坏了您的大事!”
“更何况,她曾经是关雎宫那位荣昭仪的贴身宫女。荣昭仪把她打入掖庭,您还把她收到自己宫里,岂不是会惹荣昭仪不高兴。”
“荣昭仪本来就看不顺眼咱们景仁宫,如今她协理六宫,咱们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的呀。”
孔茹悠冷笑,眼里的阴毒让翠莹更加激动兴奋。毕竟翠莹也不是什么善茬,怎么可能没有心机,道:“哼,本宫何尝不知这其中的道理?”
“本宫可不能浪费了姚贝这野心,就算只有一点用处,也得榨干净再让她死了。”
“而且,关雎宫那位本来就不喜欢本宫,本宫再怎么巴结也是无用,不如收了这姚贝,好为本宫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