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哀家觉得,陈侍郎嫡女不错。”
“陈侍郎为皇帝费心费力,这女儿入宫也别吝啬位分。”
燕玖朝道:“朕明白,皇额娘多虑了,那便封正五品贵人吧。”
陈馥姣眉眼弯弯,跪下谢道:“臣妾多谢陛下!”
“宣,镇国将军嫡女——任雪玲进殿!”
“臣女任雪玲,拜见陛下,拜见太后,拜见皇后娘娘。”
少女眉眼间带着英气,虽礼节是好的,但还是与平常的大家闺秀有区别。
太后依旧问:“芳龄多少?平日喜欢干些什么?”
“回太后,臣女今年17岁,平日看些书,练些字,但最拿手的是舞剑。”
太后挑眉,有了几分兴起,道:“哦?当真是有趣。哀家以前见过舞剑,但舞剑这事难,舞得好就翩若惊鸿。舞的不好呢,就似群魔乱舞。”
“任将军有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儿,也是割爱献给陛下了。”
太后的暗示,燕玖朝怎能听不懂?
燕玖朝秉持着能不入宫就不入宫的心态,但像任雪玲就必须入宫。
有一个父亲作为大将军呢,还能不给人面子?
“那就封任氏,为从四品嫔。”
任雪玲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看不出喜怒,规规矩矩地行礼谢恩。
后来的选秀,又有两个女子入宫。
正五品文官义女翟琼香,封了御女。从三品武将庶女孔茹悠,封了才人。
这定了位分,后宫的纷争才算真正开始。
新人入宫有些日子了,易若情也算认清了她们每人的性格。
陈馥姣性格圆滑,性子不安分,与孔茹悠结交。
孔茹悠是个什么样的人,易若情早就知道了。
孔茹悠心机高深,希望她不会惹出是非。
易若情可是听闻了,杨之琬是自尽死的,这其中同孔茹悠定是有关系。
任雪玲性子安分,成熟稳重,平日不太爱说话。
但这是极好的。
翟琼香性子也安分,但有些胆小,平日也是很安静。
凤仪宫。
众妃前来请安,易若情赐座。
然而,一道梅红色的身影映入易若情的眼帘。
易若情脸色有些不好,这陈馥姣是太不安分了,竟然身穿红色冲撞中宫!
任雪玲今日不知是怎么,突然发话:“陈贵人今日怎么打扮的如此艳丽?”
“你打扮成如此,未免太俗了一些。是想要盖过皇后娘娘的风头吗?”
陈馥姣做作,摸了摸头上的金钗,道:“臣妾也不想,可惜,这是皇上特意赏赐臣妾的。”
“能得到好东西就是有能得宠的机会。某些人总把皇上拒之千里,自然得不到好东西,还要借皇后娘娘说臣妾的不是。”
易若情冷眼看着陈馥姣,道:“陈贵人,本宫让御膳房做了些糕点送到你宫中。”
“进宫这些日子,伺候皇上也辛苦了。”
陈馥姣笑着说:“臣妾伺候皇上怎么会辛苦?”
“就是皇后娘娘,陛下日日往凤仪宫跑,我们这些姐妹如今是能见陛下一面都难。”
“您也要劝陛下雨露均沾才是,臣妾也是为了能多一些宠爱,才穿得艳丽些。皇后娘娘不会怪臣妾吧?”
“陛下的心思岂是本宫能左右?”
“而且,就算陛下再不怎么关照其他妃嫔,陈贵人也不该以此为由身穿红色,冲撞本宫。”
“皇后娘娘是怕臣妾抢了您的风头吗?”
易若情不屑一笑,道:“陈贵人出身世家,就该明白。”
“嫡妻就是嫡妻,妾怎么能爬到正室的头上。”
“陈贵人别一时忘了尊卑,扰乱后宫秩序,到时怕是陈侍郎都保不了你。”
陈馥姣终于是闭上嘴。有什么是比家族荣光还重要的?
“陈贵人以后还是别穿这衣服了,本宫叫了佩真,等下把你这身衣服烧了,免得在本宫面前碍眼。”
陈馥姣:“臣妾明白,往后定会遵守宫规。”
有陈馥姣这一出,请安的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
易若情便匆匆散了众妃,各回各宫。
陈馥姣一回宫,就看见佩真在宫门前等着。
“见过陈贵人,陈贵人快去换衣服吧,等下奴婢好烧了您这身衣服。”
陈馥姣的脸色发黑,但佩真是易若情的人,终究是不敢放肆。
“臣妾这就换下,以表给皇后娘娘尊重。”
佩真道:“您要是真的尊重皇后娘娘,怎会穿这样的衣服?”
陈馥姣脸上的假笑一僵,回屋匆匆换了衣服。
佩真站在陈馥姣的宫前,令奴婢烧了衣服。
陈馥姣咬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道理?皇后根本就是在羞辱她!
陈馥姣转身回宫,佩真道:“陈贵人慢着,这是御膳房的点心,皇后娘娘特赐。”
女婢一盘一盘地送上糕点,陈馥姣的婢女——龄秋道:“皇后娘娘怎么送了这么多糕点,怎么吃的完?”
陈馥姣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等佩真走了,陈馥姣才说:“皇后是在警戒本宫!”
“这么多的糕点,好堵上本宫的嘴,少说话,安分守己!”
陈馥姣回想起几日前,孔茹悠来她宫里做客。
“要臣妾说,这当今皇后这般狐媚勾引皇上,实在失德,怎么配当皇后呢。”
陈馥姣听了,心里顺畅多了,道:“妹妹还是少说这样的话,小心被人听了去。”
“那又如何?皇后失德,还不让人说?”
“唉,本宫心里也苦啊,这见不着皇上,没有宠爱,咱们还怎么在宫里立足?”
“臣妾觉得,皇上待娘娘是不同的。”
陈馥姣挑眉,道:“哦?怎么个不同法?”
“您想,皇上赏赐您了那么多金银珠宝,有些珍品臣妾连见都没见过。”
“那是,皇上赏赐的东西当然不一般。”
“唉,这些好东西,臣妾听闻,您是独一份呢!”
“当真?”陈馥姣肉眼可见的欣喜起来。
“您还不信臣妾吗?”
“娘娘,臣妾觉得,您还年轻着,又有风华绝代般的容貌,定是能得宠的!”
“而那皇后,不过是占着皇上与她多年的情分罢了。”
陈馥姣眼中的闪过一丝精光,她若有所思,道:“本宫可不信什么青梅竹马,等皇后年老色衰,看她还凭什么霸占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