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惊吓
“嘿嘿,谁管你们是国公府还是王爷府,留下女眷和银子,咱们兄弟几人就放过你。”
猥琐的笑声传入耳朵,沈斓璇眉头紧锁,她看向兰香,兰香立即会意的摇了摇头。
肯定不会是她家王爷干的。
兰香掀开车帘,车夫正不知所措,绕是他当车夫多年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他为难忐忑的扭过头,“少夫人还有五六里路就到汶源书院,要不我们强行冲过去?”
“呦,咱们兄弟几个赚了呀,还是个美娘子呢,哈哈哈。”
马车前浪堵着四个壮汉,双手抱着大刀,看穿着打扮就不像什么好人。
沈斓璇无视车夫的话,朝着兰香使了个眼色,兰香点了点头,脚尖一点,落在马车前,赤手空拳的就朝着壮汉而去。
四个壮汉显然没将兰香放在眼中,哈哈大笑着嘴里污言秽语。
“哟,这小娘子长得也有几分姿色,那哥哥将叫你留下。”
站在中间,脸上有一条长刀疤的大汉淫笑的提起刀,还没靠近兰香,只见兰香一脚踹飞他手中的刀,轻轻一跃,刀就落在她手中。
还想让车夫后退的沈斓璇看的目瞪口呆。
不愧是暗卫,出手就是快狠准。
“兰香别弄出人命。”
即将落在刀疤男脖子上的刀刃一转,砍在了肩膀处。
刀疤男痛苦的嘶吼,其余三人见状再也不敢抱着轻视的态度,大吼一声一起冲上来。
兰香一脚踹飞一个,侧身微倾刀柄扎在壮汉的胸口,回手刀刃拍在另一个大汉的脑袋上。
沈斓璇惊得张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一个瘦弱的少女一脚踹飞身高七尺的大汉,这就算了,那个被刀柄扎住胸口而弹飞的大汉,抱着胸膛的撕心裂肺,目测极有可能是内骨断了。
冷静抱着头不停摇晃的那个,极有可能是脑震荡。
她怀疑她要是喊的话晚一点,这死人只怕血溅当场,纷纷嗝屁了。
沈斓璇合拢嘴巴,咳嗽一声,“快去把他们绑起来。”
车夫被震惊的一脸茫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紧拿上赶马的鞭子就冲了过去。
四个大汉被捆着双手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跋扈,个个痛哭求饶。
“接下来该怎么办?”车夫绑完人又懵了,下意识的看向冷漠的兰香。
兰香瞥了他一眼,车夫一个激灵瑟瑟发抖。
还是沈斓璇看不下去,咳嗽一声提醒道:“你去书院请人帮忙叫他们送官。”
车夫额头冷汗直冒,连连应着点头,拔腿冲着前面跑去。
沈斓璇拉着兰香往后退了几步,小声道:“你去问问他们是谁派来的。”
兰香点了点头,转头壮汉们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声音吵的沈斓璇耳朵疼,她索性坐到了马车上。
过了一会儿,兰香来报,“他们几个都是亡命徒,收钱办事,至于幕后之人是谁他们也不清楚。”
好一个亡命徒,收钱办事。
难怪车夫自曝身份他们丝毫不在意,拿钱就跑可见他们做惯了。
她一个美貌的女子,要是落在这群人手中,要是死了,皆大欢喜,要是活着,那才生不如死。
谁这么丧心病狂?用这种毁人名声的恶心招数对付她。
沈斓璇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人影,顿时欲哭无泪,估计她的锅就开始背在身上了。
不愧是本书中连男主和反派都避之不及的疯批,一出手就想将她干没。
她要申请保护。
“你去将他们的手筋脚筋挑断。”沈斓璇痛苦的扶额。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杀人她干不来,但要单纯的将亡命之徒送入牢房,她怕转身就逃了。
挑断手筋脚筋就算没有天大的本领,以后也做不了坏事。
兰香面无表情的下车,没过多久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沈斓璇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掀开车帘,正好看见车夫带着一大群公子过来了。
打头的正是顾承烈,她掐了一把腰,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出来,跳下马车,小跑着扑到了顾承烈怀着。
顾承烈脸色一片煞白,他温声细语的安慰着,心里忍不住一阵后怕。
沈斓璇心中就算肯定是五皇子所为,可没有证据胡乱去攀扯皇子,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那可是大忌。
她只能当这四人是穷凶极恶之人,路过此地,正好看见她的马车,想要拦路打劫,好在她的丫鬟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公子们将四人送官查办,顾承烈则托好友请假,送她回家。
“兰香,你真是太残忍了,他们都已经被你打退了,你为什么还要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她嘤嘤嘤的躲在顾承烈怀中小声啜泣。
为了避免事后顾承烈回想发现不对劲,她把这个残忍的锅甩给兰香,就当她这个丫鬟自作主张和她无关,她还是心地善良的小仙女。
反正她都替她家主子背了那么大一口锅,让她背个小锅也不过分。
兰香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一声不吭的。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兰香还没动,车夫赶紧挪了挪屁股,双眼冒着星星,一脸崇拜讨好的笑着。
马车内,顾承烈轻抚着她的后背,“你别怪兰香,挑断手筋脚筋还算轻的,对付坏人就该狠点,要不是她还会些功夫后果我都不敢想,好在你没事。”
她泪流满面,赞同的点头。
回到府上,顾承烈也跟着回来了,而且她还哭的眼睛红肿,一看就是有情况。
昌平长公主连声追问,顾承烈便将事情说了一遍,还好这是有惊无险,倒霉的是那四个亡命徒。
人受了惊吓那也是真。
昌平长公主安慰了沈斓璇几句,又格外的夸奖兰香,并赏赐了一堆好东西。
他们还没出正院,闻风赶来的顾毓秀抱着她哭成了泪人,反倒要她安慰。
搞得一时不知是谁受了惊吓,还是顾承烈硬生生的将她拉开,带走了沈斓璇。
这半天顾承烈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午睡,他拿着书守在她床边。
她本想睡着时装作惊吓醒来,后来想想未免太过刻意,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