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能废了她是哀家失策了,哀家精心布置了那么久,终究是付之东流了。”
“这样吧,你去给皇上说,让惠贵妃……惠嫔住在哀家这里。”
“太后娘娘好计策,让惠嫔娘娘住在太后这里,还怕没有下手的机会吗?”齐昊误会了昕璐的意思。
“不不不,哀家不能伤害了皇嗣,哀家此法是避免皇后再次陷害哀家的皇孙。”
第二日,惠贵妃降为惠妃。
“皇上答应哀家降为嫔的,皇上怎么食言了?”
“儿臣并非是出尔反尔,只是怡馨怀着皇嗣,儿臣不忍她居人之下。”
本身就不是多大的事情,再说旨意已经下了昕璐也不能当众再收回,妃位就妃位吧。
她们两姐妹的仇恨不解,后宫都不会安宁。
稷儿想着虎毒不食子,所以稷儿已经同意怡馨搬到慈宁宫来住了。从搬过来的两个月内来倒也安分,毕竟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干出什么逾矩的事情。
早上昕璐和稷儿一起上朝,再去养心殿批折子。稷儿坐在外面,昕璐就坐在先皇给她建的小书房里批折子,批完折子再一起回慈宁宫。稷儿要看怡馨,昕璐还有一大群的孩子要看。
先皇停灵的那一月额娘回去了,额娘说先皇在时倒也勉勉强强的能住下。现在新帝登基,额娘总不能住在慈宁宫吧,所以就回去了。
“皇额娘,皇帝他……还好吗?”
皇后这句话问的差点儿让昕璐把刚进口的茶水喷出来。
“皇上?皇上当然好了。”
“那就好,那儿臣就放心了。”
昕璐放下茶杯问道:“怎么了?”
昕璐总感觉皇后这句话是话中有话,感觉又有所暗示。
“倒也没什么,只是皇上在惠妹妹那里饮了些鹿血酒。”
“什么?鹿血酒。”
昕璐听出意思来了,这姐妹俩分明已经明争了,不再暗斗了。明明知道这是不怀好意的,可昕璐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难道皇额娘不知道么?按理说皇上就在慈宁宫用的皇额娘应该知道的啊,而且已经很多次了。”
这让昕璐更加气愤了,就在自己宫中还能有这样的事情。
“齐昊,请皇上和惠妃过来,哀家就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昊看昕璐的语气就知道是生气了,赶紧撒腿就跑。
“皇额娘息怒,既然皇额娘已经请了皇上和惠妹妹,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告完了状还想急着开溜不让人知道,起码或多或少都是有鬼的。
“不急,皇后在旁边给哀家做个证人也是好的啊,再说不是皇后想让哀家这么做的吗?”
“皇额娘……”
皇后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就好像做了个针毡似的,昕璐心里怎么不知道,只是还没到戳破的时候。
稷儿一进门就细细的搀扶着怡馨,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年昕璐有孕时,先皇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搀扶着。
“儿臣请皇额娘万安!”
“臣妾请太后安,请皇后娘娘安。”
怡馨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即使再讨厌皇后,那也不得不按照规矩请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
“都起来吧,赐座。”
“皇帝近来身体可安好?”
昕璐直戳主题,一点儿也不拐弯抹角。
“儿臣安好,皇额娘近来可好?”
说实在的,昕璐和稷儿天天见,身体好不好怎么会不清楚。
“哀家刚刚听皇后说,皇帝在惠妃那里用了鹿血酒?可有此事?”
皇后欲言又止。
昕璐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事情的,稷儿也很清楚,所以也就没有打算再瞒下去。
“确有此事,但是儿臣也只在怡馨那里用过一次而已。”
稷儿时昕璐生的,看着长大的,稷儿什么样昕璐能不知道么?这一句话就能让昕璐看出来是假的,但也不能在这么多奴才面前拆穿吧。
“哀家相信皇帝说的话,那就是皇后底下的人办事不力。罢了,以后皇帝少用就是了。”昕璐这样说也保全了皇后,可皇后也并没有领这个情。
皇后突然慌了神,冲跪到昕璐面前道:“皇额娘,不是,不是这样的。皇上从惠妃怀孕时就已经开始饮了,臣妾不会搞错的。”
“依皇后的意思是朕错了?”
“臣妾不敢,只是皇上确实不止饮用了一次啊,皇额娘明查。”
“哀家只是随便问问,哀家的儿子哀家自己知道,用不着别人指指点点,此事就到这儿吧。”
昕璐知道皇后不敢说假话,可在这个时候不能直接冒犯皇威,所以只能草草了事。
“皇额娘,皇额娘,儿臣说的是真的,是真的。”皇后差点儿要哭了出来,一直想要追求结果,可是她并不知道这样做下去的后果。
“哀家乏了,都回去小憩一会儿吧。”
昕璐作势就走,众人也做恭送状,只有皇后一直不认。
“皇额娘,皇额娘。”
皇后的刚才那一叫可真谓是撕心裂肺,仪态尽失。
“来人啊,皇后失仪,禁足景仁宫。”
皇后就这样被拉了下去,昕璐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一切怨不得别人,都是她自己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