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要玉
她要亲自去做的。
舒妍与楚澈顺着回去的路走着,忽然舒妍想起一件事来。
“你今日怎么在这里?”
“路过。”
“……”
舒妍自然是不信,想起昨日的事情来,于是问:"就是我能不能拿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楚澈明知故问。
昨日他回去后,到了夜间休息的时候,脱衣的时候忽然掉落了一支发簪。
送了舒妍回去之后,他就去了郡主府一趟,再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原来应该在舒妍手中的发簪不知何时竟然在他身上了。
想着应该是今日他背着舒妍时,舒妍偷偷塞给他的。
舒妍想要拿回来,只是为了上面那块玉。
没想到那块玉是太子送的,不管怎么说,终究不好送给其他人。
“就是昨日的发簪,那个我还有用,你要是喜欢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把那个给我。”
舒妍知道送出去的东西不好在拿回来。
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也不想当着楚澈的面解释那支发簪上镶嵌的玉是太子殿下送的。
楚澈想着她昨日满不在乎的样子,今日又急匆匆要回去,起了逗弄的心思。
“送出来的东西哪有再还回去的道理,再说了,今日我又没有带着出来,不就一支发簪而已,你身为相府千金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虽然那上面的玉罕见了一些,但总觉得那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想着天下的玉总有些相似,也没有多在意。
舒妍就知道会是这样,只能无奈解释道:“那块玉不太一样。”
楚澈偏要问,“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舒妍有些头疼,想着只要楚澈不随便拿出来,应该也没有问题。
就像是楚澈说的,不过是一支发簪而已。
太子说不定都已经忘记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舒妍可不想继续下去了。
走过转角,舒妍随意朝前一看,瞬间愣在原地。
楚澈不明所以朝着前方看去,只见习茹雪和杨氏两人正往这边走来。
四人两两相望,还是舒妍最先反应过来,走到母亲身边。
“娘亲,郡主。”
顿时明白过来,楚澈哪里是什么路过,明显是陪着习郡主一起过来的。
杨氏道:“我还准备让人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却过来了。”
“我想着娘亲这个时候应该上完香了,就想着过来找您。”舒妍艰难解释了一句。
虽然这个看起来不像是解释,但总比什么不说强。
一旁的习茹雪笑道:“也不着急,我刚好与夫人碰见,正要聊一会,我就是说楚澈怎么突然说要来感云寺了,我见到夫人后才明白,难道这小子一进来就跑没有影子。”
舒妍:“……”
楚澈走上前来,恭恭敬敬朝着杨氏俯身作揖,“舒夫人。”
杨氏时隔几年再次见到楚澈,相貌愈发俊朗,只是对于云京的关于楚澈那么私事传闻,心中还是有些计量。
如今圣上赐婚,事关乎舒妍。
她不得不慎重起来。
“不用多礼。”杨氏瞧着这孩子的眉眼,忽然感叹道,“你的眼睛很像你的母亲。”
她尚未出阁的时候,见过楚澈母亲几次。
那时候楚澈的母亲就已经是云京第一美人。
可惜婚后不过几年,就与世长辞。
“舒夫人见过我母亲?”
楚澈对于记忆中有关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浅淡了,甚至连面容都已经模糊了。
唯一能够看到母亲的面容,只有家中一幅画像。
那幅画像还是母亲没有出嫁的时候画的。
杨氏道:“当然见过,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后,我们还能结为儿女亲家。"
抛开身份,对于楚澈的身世,杨氏还是十分心疼的。
习郡主这时道:“夫人还是郡主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美人,我第一次见到舒妍的时候,还以为看到年轻时候的夫人。”
杨氏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像自己,可只有性格不像。
习郡主对于这里很是熟悉,带着人来到另个地方。
院子里有假山还有方水池。
两位长辈聊得开心,完全将另外两个人抛之脑后。
舒妍知道肯定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也不着急,顺着小路走到水池边。
身后一直跟着楚澈,两人之间谁也没有打破突然来的平静。
舒妍寻了一块干净石头,坐在水池边,养在水池里的鱼刚开始吓得四散逃走,没过一会又全部游了回来。
“这处别院是雪姨的私产,离着前面的感云时很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小住一段日子,有时候在这里还能听见感云寺传来的诵经声。”
楚澈站在舒妍的身边,稍微低头就看到舒妍在玩水。
雪白的手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纤长的手指划过水面,掀起一圈圈涟漪。
舒妍看着这群鱼儿一点都不怕人,还围着自己的手指,抬头正要与楚澈说,却见楚澈竟然难得出神。
于是手腕一用力,掀起来的水滴正好洒在楚澈的脸上,
略带冰凉的水让楚澈回神,见舒妍笑个不停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接着就蹲下身子,要将刚刚的报复回来。
两人在水池边玩的不亦乐乎,都被不远处的杨氏和习茹雪看在眼里。
杨氏道:“难得看她这么开心笑出声了。”
自从去春晓园回来一趟,舒妍越发不爱笑了。
眉心忧愁不散,整个人像是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一般,眼中时不时闪过的恨意,让杨氏担心不已。
一度怀疑这是不是她的女儿。
作为看着舒妍从襁褓婴儿到这么大,根本没有长时间出过她的视线。
不知道那些心中的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所以请夫人可以将妍儿放心交给楚澈,关于云京中那么闲言碎语我也是有听闻的,不过是捕风捉影,我看着他长着大,一向是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习茹雪为了楚澈操碎了心,早知道当年就应该将楚澈压在府里,要不然哪里有这么多费心的事情。
杨氏喝一口茶,含笑道:“我的意思并不重要,而是要看妍儿的意思,何况这门婚事是皇上亲自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