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被挡在门外吃了个闭门羹,回去的路上也了解了一些北州的事情。
这北州知府姓王,是十年前被贬下来的,来了北州之后娶了妻子,纳了小妾,嫡妻给他生了个儿子,小妾给他生了个女儿。
传言说这王知府的嫡妻和小妾没出阁的时候就是手帕交,成亲后关系更是亲近。
家里从来没有明争暗斗,北州家里妻妾多的没有人不羡慕这王知府的。
是真是假犹未可知,苏黎对这些也不关心,这北州百姓流离失所,知府闭门不见客。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当天苏黎就准备带着宽叔夜探知府老宅,看看他到底是病了,还是另有隐情。
夜里子时,苏黎和宽叔一身黑色劲装,从后院翻墙进去,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王知府住的房间。
“啪。”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这个女人啼哭起来。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说什么也得给我找回来啊。”
“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我不想找回来吗,可人家是有条件的。”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痛心疾首。
良久,苏黎看到一个男人从房间出来,进入书房。
想来这就是北州知府王源之了。
从他们刚才的谈话中,苏黎大该知道了王源之的嫡子王硕两天前被北疆的人掳走了。
以此来威胁王源之联合北州的军队地势来给厉王带得军队重重一击。
王源之知道这样做无异于叛国投敌,故而不见任何人,正在犹豫之中。
苏黎跟着王源之来到书房,透过门窗,见王源之拿着一只小老虎鞋,愁容满布。
良久,王源之拿起笔,大笔挥下,一张上等的宣纸,被他写的满满的,一分为二。
眼看着就要飞鸽传书走了,苏黎示意宽叔把他拦下来。
宽叔从窗户翻身进入,乘着王源之不备,一掌把他打晕。
苏黎随后进入,把门窗关好,防止家丁看到有人闯入。
打开信,原本以为会是王源之为了儿子妥协和北疆的通敌信。
让苏黎没想到的是两封截然不同的内容,一张是给天景皇帝去的求援信。
一张则是写给厉王的同志信,信里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厉王这里发生的事情,如果北疆用王硕的性命作为威胁,,让厉王不要顾及他的感受,以大局为重。
看完两封信,苏黎敬畏之心油然而生,舍小家为大家,王源之是天景的英雄。
“你们是谁?”宽叔下手并不重,苏黎看完信后就把王源之抬到了小塌上。
王源之醒来看着两个陌生人在自己书房,恐惧感瞬间袭来。
他素来为人温和,与人友善,在北州从未得罪过什么人。
体恤手底下的官差白天就够辛苦的了,晚上就取消了给他守院的规矩。
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什么事情,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两个人闯进来。
苏黎:“王大人,这信我们已近看过了,也帮你发走了,您忠肝义胆,天景有您这样的官员,是天景百姓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