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王回府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一边的奴才别说上前了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云南王妃也好不到哪里去,那边福乐坚决不嫁,这边云南王还受了委屈了:“王爷发泄够了?”
云南王气喘吁吁坐在榻上:“如今太子还没即位呢,就处处于本王不快,我看他就是存心要针对我了。”
云南王妃早就有成算了:“王爷如今才知道,太子如今掌权身后又有着王家和辅国公府,若是让辅国公这次巡视立了大功,那才叫坐稳了这个位子呢。”
是啊,如今太子还没得势就已经如此,若是盐运这事又妥当的过去了,这还了得,云南王冷笑:“那也要真的立功才行。”
云南王妃还就是喜欢云南王这一点就透的功夫:“王爷英明,只要我们福乐安安稳稳的嫁进安王府,这以后如何还真说不准呢。”
万南湘醒来的时候外面太阳都高高挂起来了,也幸好这宫里都是自己的人,若是传了出去这名声可是彻底不要了。
香玢端了水来伺候万南湘梳洗:“娘娘休息的可好。”
万南湘轻笑:“你这个小丫头,看来是在我这呆够了,要我寻个机会将你好好嫁出去呢。”
香玢小脸一红:“娘娘就会笑话奴婢,奴婢,奴婢不和您说了。”
万南湘昨夜难免没怎么休息好,今日神态还是淡淡的。
香玟快步走了进来:“娘娘,皇后娘娘请您过去呢。”
如今整个朝堂都是太子的手笔,这后宫里面自然是以皇后娘娘为尊,虽然只是一点点的变化,不过还是能看出区别。
万南湘提着裙角走了进去,秋嬷嬷已经在外面侯着了:“老奴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怎么说也是母后身边伺候的老人了,万南湘也不会难为她:“嬷嬷请起。”
“娘娘正在里面等着太子妃呢,还请太子妃跟着老奴来吧。”
万南湘之前也来过凤吟宫,不过今日再来,倒是明显感觉出了些书香气。
皇后一身素色衣衫,正摆弄面前的几株花草:“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颔首,明显心情好了不少:“起来吧,昨夜休息的可好。”
万南湘闹了个红脸,赶紧跪了下来:“是儿臣不妥当了。”
“这孩子。”皇后把人扶了起来:“你关心殿下何错之有,本后的儿子,本后自己知道,若是没人拦着只怕是自己就要累在那些奏疏上了,母后自然知道你是个好的。”
万南湘顺着力道坐了过去:“母后今日传召儿臣不知道所为何事。”
“今日前朝云南王上走了陛下,要为安王结亲,既如此左右靖郡王已经被大赦,就一起办了,今上身子不好,宫里多些喜事,也就当是冲喜了。”
靖郡王?万南湘只是略略迟疑也无多问:“可要儿臣准备些什么?”
皇后握住万南湘的手:“母后就是要和你说这些,这次的婚事,母后希望交给你来筹备。”
万南湘只要细细一想就明白了皇后的用意:“儿臣幸不辱命。”
就知道这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然就算是自己再费尽心机替她铺路也是枉然:“母后是相信你的,这个婚事无必要办的风光。”
“儿臣明白。”
皇后欣慰点头:“好了,你在这里也是诸多不便,回去吧,顺便也问问贵妃可是有什么要求。”
万南湘行礼退下,皇后喝了一口茶茗:“把东西给太子妃送过去吧。”
“娘娘是真心疼太子妃娘娘的。”
皇后被这一句话逗笑了:“你这么说的本后都汗颜,我不算疼她,只不过若是没了这东西,想要掌权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不然这晚了,太子妃娘娘该走远了。”
万南湘刚走了没几步,一边秋嬷嬷就走了过来,手里捧了锦盒,贵重异常的感觉:“太子妃娘娘。”
万南湘看了一眼宫内:“可是母后有什么想要嘱咐的。”
秋嬷嬷将锦盒递了过去:“这个是皇后娘娘赐给太子妃娘娘的,还请娘娘物尽其用。”
香玟会意将锦盒接了下来,万南湘略略躬身:“儿臣拜谢母后好意。”
“东西既已送到,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手中的锦盒还有几分重量。
万南湘也不着急打开,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还是小心些为好。
锦盒周边是金丝雕刻的花纹,花团锦簇,虽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倒也不难猜出这个东西价值几何了。
万南湘将锦盒打开,入目是一枚小印,印上刻了九尾彩凤,一边香玟眼中带着些惊喜:“娘娘,皇后娘娘这是赐协理六宫之权了。”
万南湘眼中也有些不可置信,无论是怎么来看,这个时候将皇后私印交给她都带着些看重。
万南湘将盒子扣了起来:“不可对外声张。”
香玟实在是不理解,他们家娘娘获得了皇后的私印,那就代表着,这以后的权势,更何况还有两位王爷的婚事,有了这个也好办事啊。
万南湘可不相信皇后会在这个时候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她,东宫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低调,给了她不过是一个定心丸:“就按照我说的做,替我整理衫群,去拜会贵妃娘娘。”
“诺。”
皇后不愧是皇后,一出马,前尘往事既往不咎了。
郑贵妃一点点拨弄面前的花盏,如今泊儿虽然被放出来了,可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入朝,所有的筹码,如今全都废了。
身边宫人知道他们家娘娘如今心情不好,如今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娘娘,外面太子妃娘娘来了,想要拜见娘娘,说是商量两位王爷成婚大喜。”
郑贵妃突然笑出了声:“两位王爷?你记错了吧,本宫只有一个靖王爷,不对该是靖郡王了才对。”
宫人何曾见过贵妃这个样子,心里也凉了半截:“娘娘。”
郑贵妃摆了摆手:“请人家进来吧,你们家娘娘如今啊,可没有理由和底气得罪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