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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杨家有女初长成2

盛世悲情 潜心斋主人 6945 2024-11-13 11:01

  李安的眼光何等敏锐,李光弼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又怎么能够逃过他的眼睛呢?他明白,儿女之事,又岂能用一般人的心思去揣度呢。李光弼从小到大就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更不容易把自己的想法轻易透露给他人,更何况这种本来就属于个人的秘密呢?当年李光弼洛阳一行,回家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呢?在李光弼还未回家之时,就曾有人通过宰相张九龄打听李光弼的消息,这和这位年轻人拒绝这门婚事只间是不是又有什么关联呢?“少爷可有兴致到长安市上去逛一逛呢?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见李光弼一直愁眉不展,李安立刻就想到了把他拖出去散散心的想法。

  “这……母亲大人会同意吗?”李光弼担忧地问道。

  “公子放心,虽说老夫人极为严厉,但是老奴的面子他还是会买的!”李安微笑着说道。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南至长安城的的南门明德门,北至皇城的南大门朱雀门。全长十五里之遥,将整个繁华的长安集市分成了东西两面。衬托出皇城的威严。川流不息的人群、热闹非凡的集市,林林总总的货物让这刚刚从蓟国公府出来的一老一少目不接暇。

  “若是又在这长安城呆上个三年五载,经过这种纸醉金迷生活的陶醉,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还会有目前这种昂扬的斗志!”眼见长安城与塞外的灵州反差如此之强烈,李光弼这种铁骨铮铮的硬汉也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感慨!

  “少爷永远都是翱翔长空的的雄鹰,只有在搏击风雨之时才能展现你的风采;这种温柔之乡,自然也是侵蚀不了你那顽强的斗志!”听到李光弼发出这样的感慨,熟知李光弼秉性的李安也是感受颇多。几年的历练,确实让李光弼成熟了不少。如果把他送上战场,接受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锤炼,他的成就肯定不会亚于其父。只可惜,他生活在了一个太平盛世,让他缺乏了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造就了一种“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苍凉。但是,从另一方面而言,若是没有一大批像他这样的人常年征战在外,长安城能有今日之繁荣吗?一想到这里,李安的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光弼兄,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小弟一声?”正当李光弼、李安二人坐在“神仙醉”酒楼里发出万千感慨之时,一声极为洪亮而清脆的呼唤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一位衣着清丽朴素、长相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走到他们跟前,拣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另外一个穿着较为寒酸、面容清瘦、但不乏英俊之气的中年人也在他们的酒桌上坐了下来,四人围着方桌坐了一圈。

  “原来是相府公子啊,老奴失敬失敬!”一看到那位年轻人,李安连忙起身,对着这位年轻人拱手说道。

  “安叔何故如此?介然乃晚生小辈,见到安老英雄未先行礼,已是大为不敬。安叔这一拜,岂不是让介然无地自容?”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中书省首席宰相张九龄的独子——张介然。由于张九龄出身微寒,靠着杰出的文采和惊人的政绩深受李隆基的赏识,在张说和宋璟的极力推荐下,成为了开元年间的有一名杰出的宰相。即使飞黄腾达、一鸣惊人,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张九龄为人处世仍是十分低调,对子女的要求也是极为严厉。所以张介然虽说是贵为相府公子,但为人处世之态度尽得其父真传,显得十分低调、谦和,衣着也是十分朴素。

  也许是二人都出自于贵族府邸,又同时受到了极为严厉的管束的缘故吧,李光弼、张介然二人自打认识那一天就意气相投、惺惺相惜,成为了莫逆之交,李光弼在长安之时就经常拜访相府;张介然也自然是蓟国公的常客。

  “这位就是李光弼李公子啊!果然是仪表不凡、风度翩翩,不愧为人中龙凤,男鬼有人会对你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听到张介然对李光弼的称呼,坐在他身旁的那位衣着寒酸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对李光弼抱拳行礼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惊讶、欢愉、欣慰和满意。

  “这位是……?”李光弼一脸疑惑地望着张介然。

  “你看我……真是的,竟然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小弟族兄张巡,华阴人氏,开元十九年新科状元,现任华阴县令!”张介然站了起来,指着身边的那位中年人对李光弼说道,一股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华阴县令?”李光弼满脸金牙,连忙站起来,对着张巡深深一拜,“后生李光弼,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见谅!”

  “老奴李安,这厢有礼了!”李安对着张巡深深一拜,“昔日圣上亲自考核县令,全国上下二百九十三人参考县令当中,只有张大人一人称职。张大人能在几百人中脱颖而出,真不愧为我大唐的栋梁之才啊!”

  “李公子、李老英雄言重了!”张巡连忙起身答礼,“小可所作所为,乃是本职所在,又岂可居功自傲?”

  “难得!难得!”李光弼上下打量了张巡一番,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想当今盛世,奢靡之风盛行,作为百姓父母官的张大人如此节俭,真乃我辈之楷模啊!”

  “李公子谬赞,小生受之有愧!张巡身为地方官,虽食朝廷俸禄。但衣食所用,皆由百姓供养,在百姓未得小康之时,小可岂敢为自身的需求做打算!若是为百姓牟利不多,便以百姓之血汗来养肥自己,良心岂安?”张巡站起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好!”李光弼高兴地跳了起来,“张大人清廉自律,确实是天下为人父母之人的表率!若是朝中衮衮诸公都能如张大人一样严于律己,天下何愁不太平?”

  “张相不正是一个克己奉公、清廉自律的好榜样吗?”一提到张九龄,李安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想必张大人也是深得九龄相爷真传吧,早晚聆听张相教诲,才练的如此炉火纯青!”

  “晚辈哪怕是能有一次亲耳聆听张相的教诲,此生也就无憾了!”虽说是张九龄的族侄,但是自己与张九龄相处时日不多,每当一提及此事,张巡便有无限感慨!“但是九龄叔叔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在教导我们后辈晚生应该如何做官、如何做事、如何做人!”

  “难得!难得!难得!”李安与李光弼二人连连点头,一连说了三个“难得”,“今日进京,又巧遇介然,张大人何不前往相府,向张九龄相爷问安,不是遂了聆听相爷教诲的心愿了吗?”

  张介然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种期盼的神色!

  “按理说,作为晚辈的在下倒是应该前往相符向叔父请安。但是,县令考核在即,若是未经考核,便往相府拜谒,恐怕会授人以柄。张巡考核不过事小,叔父一世清名受到损失,张巡万死也难赎其罪了!”张巡一脸坦然的说道。

  “人才啊!人才!”李安对着张巡竖起了大拇指。

  “老英雄过奖了!”张巡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过头向李光弼问道:“李公子可曾在八年之前在华山脚小救过一位身受重伤的女孩!”

  “是啊!她怎么了?”一听到自己那段青涩的情愫有了线索,李光弼立刻变得无限紧张。

  “唉!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张巡微笑着说道:“人家可是期盼了八年、等待了八年、寻觅了八年啊!并且立下重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嫁,哪怕是为奴为婢,也要终身守候在你的身边!”

  “能得到如此红颜知己,夫复何求?”李光弼不禁喜从心生,急切地问道:“她人现在究竟身在何处,还望张大人不吝赐教!”

  看到李光弼这副着急的样子,李安终于明白了李光弼匆匆赶回长安城的原因了,原来是心有所属,并非心高气傲、看人家安大帅的女儿不上眼!

  “在下倒是想问李公子一个问题,倘若那位姑娘出身微寒,配不上李公子显赫的家世,李公子又将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呢?”张巡仍是不紧不慢地问道。

  “难道张大人以为李某是那种攀龙附凤之辈?”李光弼嚯得站了起来,愤愤地对张巡说道:“只要两情相悦,哪怕她只是一个乞丐,李某也非她不娶!更何况李某辜负了人家八年之久,又岂能因为世俗偏见而左肩人家呢?”

  “好!”张巡兴奋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了李光弼的手,“我表妹果然没有看错人,李公子果然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若是公子不嫌弃在下身份寒微,张巡愿意与公子义结金兰!”

  “只要张大人不嫌弃李光弼是一介武夫,李某求之不得!”李光弼也是热血沸腾。

  “还有我!”张介然也是立刻兴奋起来。

  “店家,备香案、备酒菜!今日我们要请老老英雄及各位客官为我们作证!我张巡要与李光弼、张介然结为八拜之交!”张巡的情绪也是越来越激动了!

  “是什么事情让你兴奋成这个样子了?”张巡的话音刚刚落地,一阵悦耳动听有略带幼稚之气的女孩声音自门外飘了进来,“张大哥,是不是皇帝老爷子要升你的官了?”

  “哇!又是这个小滑头来了,我可吃罪不起!”张巡一听,脸上立刻挂出一副古板的神色,活像一个老学究,对着门外吼道:“一个女孩子家,不在家里好好呆着修身养性,只知道跑出来招摇过市,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你敢!”门外那小女孩仿佛并不怕他似的,“只要你敢动手,恐怕就会有人揪你的耳朵了!”只见她在两个女子的搀扶之下,一蹦一跳的冲进了酒楼。

  李光弼循着声音望去,目光刚刚到达酒楼大门之时,两只眼球顿时就被一副清丽的面容所吸引了!八年的牵肠挂肚、八年的魂牵梦萦、八年的夜不能眠、八年的无尽思念,终于把她盼到了自己的眼中。她依旧是八年前的她,一副清新脱俗的面容、一副弱不禁风的身段、一个让每一个男子见了都会产生那种我见犹怜的女子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场合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看到眼前的李光弼,那女子也是微微一愣,但仅仅在一瞬间之后,柳叶眉下的眼眶再也关不住滂沱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泪珠儿从她漂亮的两弹上滑过,湿润了面前的衣襟。

  “公子!”她伸出柔弱的双手,再也不能保持平日里的矜持,一个箭步向前冲去,投入到李光弼的怀抱之中,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就是他啊?”小女孩瞪大了眼睛,望了望李光弼,又望了望李光弼怀中那位女子,摇着头叹道:“真搞不懂她是怎么的?原来没有见面的时候,天天对着窗外暗自垂泪;今日见到了,又是泪雨滂沱,看来还是不见的为好!”

  “你这小妮子懂个屁啊!”看着这小女孩如此摇头,张巡不仅骂出了一句脏话,对着小女孩的脑袋猛地赏了一个爆栗,“大人的事情,你别多嘴!”

  “你……你又打我!大嫂,张大哥又打我!”小女孩嘟哝着一张小嘴,“你,你还不快帮我教训教训他?”

  “好!好!好!”那名年轻妇女弯下身子,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抚弄了几下,柔声说道:“你快去劝劝你姐,要是你把她给逗笑了,我今晚保证让你的张大哥为他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咱们一言为定!你不会骗我吧?”小女孩兴奋地叫道。

  “一言为定!嫂子几时骗过你?”那位妇女在小女孩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做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将手伸出去,递到小女孩面前,“咱们拉钩!”

  “好!就看我的!”小女孩朝着张巡做了一个鬼脸,轻轻地走到那位年轻女子的身后,轻轻地拽了一下她的衣裙,用稚嫩的童音说道:“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别哭了,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不漂亮就没有人要你了!”

  “噗嗤!”李光弼怀中那名女子在这几句话的作用之下竟真的破涕为笑了,脸上的泪珠晶莹剔透,将一张俏脸映衬得美丽无比。

  “嘻嘻……”小女孩超张巡做了一个鬼脸,兴冲冲地跳到了她大嫂的身边,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望着那位妇女。

  “我的凌大小姐,你倒是高兴了,接下来我可就要经受非人的折磨了!”张巡一脸愁容,苦笑着说道。

  “今日可是喜事连连啊!”李安拍着手说道:“老奴提议,今天我们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好!”张巡和张介然也立刻跳了起来,齐声喝道。

  “怎么有酒喝都不叫上我啊?”可能是天生就和酒结下了不解之缘的缘故吧,每当一听到有酒喝,李白就显得格外兴奋,此时,白衣飘飘的他眯着惺忪的醉眼,偏偏倒到、跌跌撞撞地倒进了酒店,还顺手把一个文质彬彬、器宇轩昂的老人连拖带拽地拉进了酒楼。

  “父亲!”坐在酒桌上的张介然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叫道。

  “叔父!”张巡一脸的尴尬,讪讪地叫道。

  “巡儿进京了?”张九龄望着张巡,和蔼地笑道:“真是难为你了,公私难顾!”

  “请叔父恕巡儿不敬之罪!”张巡连忙跪在地上,向张九龄行了一个大礼。

  “我明白!我明白!”张九龄快步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张巡,激动地说道:“人在公门,身不由己啊!有时候难免也会将浓浓的亲情给冲淡了。以你巡儿的才干,若是为相,恐怕早就飞黄腾达了,为叔在位,阻碍了你的前程啊!”

  “九龄兄,这就是你都不是了!你身居宰辅,理应为朝廷不拘一格地选拔人才,可是你们叔侄二人深怕别人对你们说三道四,一个不敢毛遂自荐,另一个怕别人认为你任人唯亲,都把这个难得的人才埋没在一个小小的县令的位置之上,这恐怕有福朝廷对你的期望吧!”李白一副醉眼惺忪的样子,对张九龄念念叨叨的发牢骚!

  “太白先生教训的是!”张九龄虽说贵为宰相,但其礼贤下士的品性确实让天下人钦佩!李白的一顿数落,不仅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生气,反而他还朝着李白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李将军,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当朝首席宰相对自己行如此之大的礼,李白居然能够坦然接受,其骨中的傲气可见一斑,他深知,性格随和、平易近人的张九龄在朝廷大政方针方面谨小慎微、甚至是斤斤计较,但是在这些繁文缛节方面倒是完全可以不拘小节,所以大而化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和张九龄多做纠缠,又把目光投向了佳人在怀的李光弼身上去了,“嗯,不错!回来还没有几天,就快要娶媳妇了,怎么连老酒鬼也不通知一声?”

  怀中佳人一听到李白如此一说,连忙挣脱李光弼的怀抱,轻移莲步,盈盈向前,对张九龄和李白道了一个万福:“小女子凌思雪见过张丞相,见过太白先生!”

  “你就是凌思雪?”张九龄在凌思雪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惊讶的问道:“难怪安思顺安大帅亲自向光弼提亲都被拒绝了!原来你才是他那魂牵梦萦之人!”

  “晚辈李光弼见过丞相大人!”此时的李光弼才从温柔乡里醒了过来,朝张九龄行了一个大礼。

  “好说!好说!李公子一表人才,胸中韬略,当今世上能出其右者,寥寥无几,他日必是我大唐之栋梁!”张九龄连连摆手,示意免礼,又转过身子对凌思雪说道:“凌姑娘,老夫膝下正缺一个女儿,不知你是否愿意成为老夫的女儿?”

  一旁的张巡使劲地向凌思雪使眼色,示意她千万别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凌思雪冰雪聪明,自然也明白张九龄的用意,立刻上前,双膝跪在张九龄的面前,盈盈地拜了三拜,“义父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九龄兄,看来没有跟老酒鬼白来一趟吧,捡了一个大便宜,收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找到一个乘龙快婿!”李白似乎见不得张九龄占便宜似的,一旦有好事落在张九龄身上,他就要叽里呱啦地闹过不停,他突然提高了分贝,大声嚷道:“不行,老酒鬼也不能白来一趟,李公子、凌姑娘,你们二位拜天地之时,可要请老酒鬼做媒人哟!张丞相,我李白正式代表蓟国公府向你提亲,希望你把你的义女许配给蓟国公公子李光弼,你可答应?若是不答应,就是瞧不起我老酒鬼!”

  “哈哈哈……”听到李白这一番强迫似的言语,张九龄也开怀大笑起来,“答应!答应!普天之下,就是张某拒绝了任何人的请求,都不能不给太白兄的面子啊!思雪,为父替你做主,把你许配给李公子,你可愿意?”

  一朵红霞立刻飞上了凌思雪的脸庞,她娇羞的望了望李光弼,两只美目中流露出无限柔情。

  “你难道还有什么顾虑吗?”张九龄关切的问道。

  “你这老头子好不明事理!”未等凌思雪开口,旁边的小女孩倒是撅起了嘴巴,发起了牢骚:“这种害羞的话语,非得要我姐姐亲口说出来吗?他若是不愿意,还用得着千里迢迢跑到京师来寻找他吗?”

  “思雨,不得无礼!”凌思雪快步上前,用手捂住了凌思雨的小嘴。

  “哦!这倒也是!”张九龄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了,这件事情就有我做主了,改日老夫定当亲自前往蓟国公府,向李老夫人提亲!太白先生、李老英雄、光弼世侄、巡儿,我看今日时候不早了,不如前往寒舍,我们一醉方休!”

  “这……”此时的张巡倒犯犹豫了。

  “正如太白先生所说,人要活得自在一点,别被他人的看法左右了自己的思想。只要你我叔侄二人问心无愧,又何必为一个虚名所累呢?”张九龄缓步上前,轻轻地在张巡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侄儿遵命!”

  “思雪,既然你成为了我的义女,那就今晚到相府,去看一看你的义母吧!”张九龄望着凌思雪,怜惜地说道。

  “孩儿遵命!”

  “噢!今晚又有酒喝了!”李白将头一仰,大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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