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霄一惊道:“不见了,什么不见了?”他蹲下来按住南宫冷月的双肩问到。
冷月抽泣着道:“爹,娘和卉儿不见了。”
南宫凌霄道:“胡说什么呢,冷儿,来过来,爹抱抱,”说着抱起冷月,又对念儿道:“念儿,卉儿和诗诗呢?”
念儿竖起食指“嘘”然后悄声道:“老爷你小声点,”。一边把南宫凌霄拉到她的房间。
念儿沏了杯茶递给南宫凌霄道:“老爷,你坐下,听我慢慢给你是说。”
念儿一边坐下一边道:“老爷,我说了,你千万要挺住,夫人她、她离开青泥寨了。”
于是念儿把她当天和不入流的对话,第二天不见了诗诗和卉儿、不入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南宫凌霄。
南宫凌霄急急地问道:“诗诗走了?走哪里去了?她怎么会走呢?”
念儿道:“老爷,不知道去了哪里?不入流也走了,卉儿也走了,你走了第四天,他们就走了!”
南宫凌霄根本就不相信,他大声喊道:“念儿,你说什么啦?”
念儿道:“老爷,夫人和不入流,卉儿三人,已经离开青泥寨了啊。”
“他们去了哪里?告诉我。”南宫凌霄一下子站起来,两双抓住念儿的胳膊,瞪大眼睛看着她,大声喊道:“你说,你说啊,念儿”
念儿被南宫凌霄摇晃得站里不稳,她抓住南宫凌霄的胳膊道:“老爷,你听我给你说。”
念儿便道:“那是老爷离开的第二天的晚上,夫人叫我把冷儿很卉儿都叫到她房间去,我就带了两个孩子过去,夫人又让我回自己房间睡觉去,说是让冷儿和卉儿和她一起睡。我怕夫人操心孩子休息不好,执意要带着孩子和我住,但夫人说没有事的。到第三天晚上,夫人仍然要孩子和她同住。我心里惶惶地不安心,便在走廊的柱子下徘徊着。这时不入流去了夫人的房间,一会便出来了,我就走过去问不管家,孩子睡了没有。不管家告诉我说孩子睡了,夫人也睡了,让我放心地休息。当我转过身要走的时候,不管家叫住了我对我说,他要第二天陪同夫人和卉儿去鸡峰云山上香还愿去,让我看护好家园和冷儿,并且嘱咐了好多事情。天大亮的时候,我去夫人的房间,接卉儿和冷儿吃早饭,他们两还要上学堂去呢。可是当我打开夫人的房门的时候,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我赶紧去找不入流,可是不入流的房间里也是没人呢,我着急了,四大门客叫来问了,都没有人知道,于是我给他们压了话,并悄悄派人出去找,只等老爷你赶紧回来。”
“找的人回来了吗?你说他们会到什么地方去?”
“还没有回来,老爷。”念儿望着疲惫的南宫凌霄说。
南宫凌霄绝望地瘫坐在床上,头晕晕忽忽地,不知不觉间倒在了床上,念儿慌忙地喊来下人:“快,快叫大夫!”
南宫凌霄只觉的头脑昏昏糊糊,便倒在了床上,他似乎悠悠地飘至空中,他看到念儿扑在他身上,哭得伤心极了,他很想拉起念儿,可是他轻飘飘地向门外飘去。
念儿一看南宫凌霄昏倒在地,她用尽全力,和冷儿把南宫凌霄拉起来拖到床边上,冷儿跑出去喊来了金家兄弟,金家兄弟便抱起老爷放在床上。然后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念儿又转身喊着:“老爷你醒醒,”并用手掐住南宫凌霄的人中,但是无济于事,念儿和冷儿只是拉着南宫凌霄的手哭着。
南宫凌霄恍惚间来到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这里四面环山,中间独独一处石台,石台的四周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云雾缭绕,有一石阶通向一个石洞里,他似乎被什么牵引一样,走上石阶,走进石洞,石洞里布置很是简陋,再往里走,看见一位头发雪白、头发一直垂到腰际的老人,面壁而坐。
南宫凌霄正在迟疑,一个洪厚的声音传来:“凌霄,你来啦?”
南宫凌霄道:“是问我吗?”南宫凌霄看向四周,除了白发老人,再无他人。
老人道:“是的,凌霄,你在人间太久了,该回来了!”
白发老人右手一伸,一道光圈罩住了南宫凌霄,瞬间变化成三个金项圈,一个套在南宫凌霄的脖子上,两个分别套在了南宫凌霄的双手上,南宫凌霄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急切地说:“放开我,我要回去找诗诗和卉儿,放开我。”
他痛苦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但始终逃不出光圈。
白发老人站起身来,用左手向空中一画,一道蓝色的光出现在空中,慢慢变成淡蓝色,形成一面很大镜子。
南宫凌霄抬头望去,镜子里出现了青泥寨,正是他不在青泥寨时发生的一切。当他看到他昏倒在床上,念儿慌里慌张的样子,南宫世家乱成一团糟的时候,他转头望向白发老人道:“放我回去吧,他们要乱套了。”老人又把手一挥道:“你看看吧!”便不再说话。
只见画面上出现的南宫凌霄,傻愣愣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你要知道的答案,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师傅。”南宫凌霄双手合十,就地打坐。
白发老人没有说话,用手向南宫凌霄一挥,南宫凌霄便觉得似乎被甩出去很远,于是“啊”的一声喊叫起来。
念儿和冷儿正爬在南宫凌霄身上哭泣,忽然看到南宫凌霄傻愣愣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来了,醒来了,冷儿,老爷醒来了!”念儿忘情地一把抱住南宫凌霄,又一手揽过冷儿,哭着道:“冷儿,老爷醒了。”
待大夫匆匆赶来把脉,然后开了处方,念儿命身边的人赶紧出去抓药,冷儿坐在床边上陪着凌霄。
念儿问道:““大夫,老爷身体怎么样?没有什么大碍吧?”
大夫道:“性命到是无大碍,只是”
念儿急急地道:“只是什么,大夫,您不妨直说。”
大夫道:“南宫老爷脉象很不稳定,时好时坏,时而气若游丝,时而猛于常人,老爷在回家前去了什么地方?”
男儿道:“他去了大雁山。”
大夫道:“对了,大雁山三年一次的四大寨主雁山论剑,怪不得会如此。听我说,老爷在此之前肯定比试武术,动了元气,尚未恢复,又加上气急攻心,恐怕得一些时日的修养了。暂且按我开的方子,抓来草药,在临晨子时一刻开始熬住,到丑时一刻停止,每日一副。但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极伤极悲之人,若忘却不了导致他生病的病因,恐怕很难痊愈!”
念儿道:“大夫,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大夫摇摇头说:“暂且待他清醒过来,有了记忆再看,要醒不过来,怕是”
冷儿听念儿差使,送大夫出来后,正要关门,这时,出去寻找的门客回来了,他们急急地行至内屋。他们向念儿行礼后,念儿急切地问门客:“怎么样?有消息吗?”
那门客道:“有!”
念儿道:“说!”
门客相互看了一眼,黑衣门客说:“我们去了巴蜀、秦城、金辉三大寨子,我们的人没有任何消息。我让他们继续打探,然后我就回来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念儿转身说:“目前寨子里消息还并没传开来,我们要尽快找到他们,也就是说,再消息被花容谷的人知道之前,我们要找到夫人和孩子,否则,恐怕青泥寨将面临一场非常的大的浩劫。”念儿神色凝重地说。
紫衣门客上前一步,低声问念儿:“老爷回来了没?”
念儿道:“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就晕倒了,还没有醒来。”
紫衣门客道:“找大夫了吗?”
念儿道:“找了。”
紫衣门客道:“大夫怎么说?”
念儿道:“大夫说,要是醒了,怕也是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就算醒过来,还需要再把脉再调理。唉,可怜的老爷,人到中年才得一女,却不能留在身边,他那么爱夫人爱孩子,没有他们,老爷怎么受得了呢?”说着不觉悲从中来,竟又忍不住哭泣起来。
另外一穿着黑色衣服的门客道:“是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念姑姑”,黑衣门客问道。
念儿沉吟片刻,便道:“你们四个听着,老爷虽说醒来了,但是目前记不起任何人,也不说话。我们要封锁消息。”四人点点头答应着。
念儿又道:“蓝衣,白衣,你们两个到东门去,打探打探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再派几个人到花容谷打探一下,看花容谷有什么变化,花容绝尘是否知道此事?”蓝衣和白衣听后,拱手应诺,便转身离开。
念儿又道:“黑衣,紫衣,你们两个到不大爷的房间,再细细的查看,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我去守着老爷,黑衣,你让红袖来找我,我有事和她说。”黑衣和白衣听后,拱手应诺,也转身离去。
念儿蹲下身,对三岁的南宫冷月道:“冷儿,你爱爹爹吗?”
南宫冷卉脸上的泪痕尚未干,抽泣着道:“念姑姑,冷儿爱爹爹呢。”
念儿又道:“冷儿爱姑姑吗?”
冷月道:“念姑姑,冷儿爱念姑姑呢。”说着又哭起来。
念儿又道:“冷儿是男子汉吗?”
冷月道:“念姑姑,冷儿是男子汉呢。”
念儿道:“冷儿是男子汉了,那么要不要再哭泣呢?”
冷月道:“念姑姑,男子汉不哭泣,”说着用手擦了擦了眼泪,点头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