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看着花容筱,等待着花容筱说出他很想知道的话。
花容筱看着不入流,伸出手拍了下不入流的肩膀,说道:“唉,流护卫,你别这样看着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说也就说呗。”
不入流道:“哦,是什么事情?花容少爷说吧,该我做的我定会去尽力做好的。”
花容筱道:“其实不是你的事情,你是个男的,到是好办,只是这事情牵扯到素心,我不免有些着急啊。”
不入流道:“素心?到底是什么事情,还牵扯到素心?”
花容筱道:“唉,十二玉女阵你听说过吗?”
不入流道:“听说过,那是江湖上传说的十二玉女阵吗?不是失传多年了吗?”
花容筱道:“是啊,都说是失传多年了,也不知道我爹爹在哪里得到了一个狼皮卷,那上面竟然记载着十二玉女阵的全部过程啊。”
不入流听了以后,毛骨悚然,如果这事情是真,那不可小觑啊。
花容筱耸耸肩膀又说道:“为了那十二玉女阵,爹爹可是煞费心机啊,也付出了心血。”
不入流没有说话,这样机密的事情,花容筱告知他却是是冒大险了。
花容筱继续说道:“素心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所以我很担心啦?”
不入流明白了花容筱的担心,便问道:“花容少爷,我该怎么做?还望花容少爷指点一二啊。”
花容筱想了想,说道:“办法总是会想出来的,我相信你会想个好办法的,只是要诉素心小心一点为好,素心也未必是爹爹能看中的人,但是爹爹连红袖都不放过,那素心却是让我有很多担心。”
不入流很是感动,他说道:“多谢花容少爷提醒,我这就去告诉素心去,让她想个法子去。”
花容筱看着不入流道:“去吧,告诉素心,小心一些,不怕一万,单怕万一啊。”
不入流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他匆匆地来都厨房一看,没有素心,便又往念儿姑姑的小院子飞奔而去。
素心正在念儿姑姑的房间,和徐妈,念儿姑姑,九凤姑姑,红袖一起看念儿姑姑做的过年的新衣服。
不入流火急火燎地闯进来,大声叫道:“素心,素心,你在这里啊,我到处找你,跑到厨房也不见你。”
素心正拿着一件紫色的棉袍,搭在自己身上,看到不入流急急忙忙跑进来,嘴里还不住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到愣了一下。
不入流跑进屋里,看到桌子上有茶壶,便自己倒了杯茶水,端起来猛喝了一口,然后说道:“真是没有想到,花容绝尘这么卑鄙。”
念儿姑姑走去问道:“怎么了表兄?发生什么事情啦?”
不入流道:“那花容绝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江湖上失传已经的十二玉女阵的狼皮卷,在花容谷练十二玉女阵呢。”
念儿姑姑说道:“原来如此,那些失踪的女子,终于知道下落了,可怜的孩子们。”
红袖一听到花容绝尘,就心狠的牙齿咯咯响,但是她很想念她的冷弟弟,两种情感交织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一直未曾说话,只是拿着念儿姑姑给她缝制那件红色的棉袍,抱在怀里爱不释手,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
徐妈看一眼红袖,问道:“流护卫,你这样火急火燎的来,不是为了说这一件事情吧?”
不入流道:“是的,刚才花容筱让我告诉素心小心一些,我到处找素心也没找到,估计素心来这里了,便飞跑过来,你们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啦?”
九凤姑姑听了,没有说话,她当然是不会看着素心出事的,但是用什么办法才能保护素心的周全呢?
大家都沉默了,素心倒是不怎么害怕,她笑笑说道:“花容绝尘到底是一个怎么的样人?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害怕他呢?”
念儿姑姑道:“素心休要这样想,那不是个人,是个魔鬼。”
素心听了,也不便多说话,但是她在心里想:“我就不相信,他能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他是个人,我素心就不怕他。”
徐妈道:“大家莫要怕,今晚上我帮帮素心,便可以蒙混过关,只是素心要听话,不可自己暴露了自己才好。”
不入流听了徐妈的话,急急地问道:“徐妈你有办法吗?那就拜托徐妈了?要是能保得素心的周全,流某定视徐妈为恩人。”说着深深地一鞠躬。
徐妈心里笑道:“好痴傻的小伙子,素心是我的侄儿,我定会保她周全,只是你个傻小子,自己喜欢素心,还不知道自己的心,真是个傻呀。”徐妈笑道:“流护卫千万别这样说,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船客,应当同舟共济才对。”
不入流连忙说道:“是,徐妈说的对。”
素心道:“徐妈,我该怎么做?”
徐妈看了眼素心,笑着说:“待会你到我屋里来,我帮你画个妆,就好了。”素心听过来,甚是开心,便笑着道:“一会就给徐妈过去。”
念儿和就凤姑姑道:“再别说待会儿了,这会就去吧,快点做好,省得大家操心啦。”
不入流也说道:“念儿和九凤姑姑说的对,徐妈,赶紧带着素心去化妆吧,别耽搁了,早化好,我早放心啊。”
素心听不入流如此着急,心里暗道:“他还是很在乎我的。”这样想着,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徐妈想想也是,早点给素心伪装好了,大家都放心了,岂不快乐多一些呢。
于是徐妈叫道:“素心,跟我来,我给你化妆去。”
素心跟着徐妈来到徐妈的屋里,说实话,素心还是第一次来到徐妈的房间,这间房间光线有一些暗,房间里很简陋,但是很整洁,不像红袖的房间那么豪华,那么气派,素心左右看看,不觉对徐妈心生敬意,这么几百人口的一个大家庭,徐妈算是有地位的人,在南宫世家说一是一的人,住的却是这样的简陋,这实在是出乎素心的意料。
徐妈似乎看穿了素心的想法,便笑着说道:“素心,做吧,我这里不比别处,太寒酸了是吧?”
素心笑答:“徐妈是个朴素之人,这样的去处比起别处,更显得清静幽雅了。”
徐妈笑道:“就知道我们的素心会说话儿,行,徐妈就喜欢你这样的说法,徐妈老了,就喜欢一个清净的去处呢。”徐妈一边说一边在床头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从小盒子里取出一个包裹着的东西,素心问道:“徐妈,你那是个什么东西?”
徐妈道:“一会儿你就知道啦。”
素心好奇地看着徐妈,只见徐妈在盆子里倒了半盆子热水,然后在包裹里取出一张肉色的绸子一样的薄薄的东西,放在温水里,多了不到一刻钟,徐妈从水里取出那东西,对素心说道:“素心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素心听徐妈的话,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等了一会,素心只觉的脸上暖融融的湿漉漉的,舒服极了,徐妈的一双手好轻柔,在素心的脸上来回抚摸着,素心感到温馨极了,似乎小时候,娘的手一样。
素心正感到舒服的时候,徐妈说道:“素心,起来吧,到镜子跟前看看去。”
素心起来之后,徐妈看了看,笑了,她笑着说道:“我们的素心真是个美人胚子啊,怎么化妆都是那么美。”
素心来到铜镜前,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惊问道:“徐妈,这是什么啊,吓死我啊。”
只见镜子一张丑陋的脸,左脸上还有一块胎记。
徐妈道:“这样就引不起花容绝尘的注意,来我再给你个梳妆,让你再变变样子。”
素心坐下来,徐妈拿起梳子,把素心长长的黑发盘起来,左边留了一股掉下来,刚好遮盖了胎记,看起来似乎是有意为之。
素心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笑着说道:“徐妈,待会过去,她们就不认识我了呢?”
徐妈道:“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啊。”
素心道:“徐妈,你这手艺能不能教给我啊?”
徐妈听了,没有说话,想了想道:“师傅曾经教我的时候说过,这个手艺不能外传,除非是自己门派的方可传授。”
素心听了道:“徐妈,我拜你为师,你教我好吗”
徐妈道:“拜师是件大事,何况我这手艺无人知道啊,要是我受你为徒,恐怕花容绝尘会心生怀疑的。”
素心道:“徐妈,那这手艺不传,岂不可惜了?”
徐妈想了想,便说道:“这样吧,你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关于我收你为徒的事情,保密,我方可收你教你。”
素心很是机灵,听徐妈这样一说,便转身跪在地上,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徐妈扶起素心道:“徒儿,你我师徒一场,但是目前我们要保密,免得花容绝尘心生怀疑,坏了事情,丢了性命。”
素心听了,严肃地点点头道:“徐妈说的是,素心记住啦。”
徐妈笑道:“还叫徐妈啦?”
素心听了,笑了笑道:“师傅说的是,徒儿记下了。”
徐妈道:“不过,素心,出了这个房门,还是叫我徐妈为好。”
素心笑着“嗯”了一声,两人便出了徐妈的房间,来到念儿的房间里。
念儿房间里,大家正焦急地等着徐妈和素心。
徐妈和素心一前一后地走进来,素心低着头,徐妈一手拖着素心,把素心拉到地中央说道:“大家看看,看看徐妈的手艺如何?”
素心低着头,徐妈道:“素心,抬起头来,让大家看看啦。”
素心这是抬起头来,大家一看,都张开嘴笑了。
素心便道:“不许笑,不许笑。”
小雨走过去,拉着素心的手道:“这是素心姐姐吗?”
素心道:“怎么不是了,你个小鬼,不是你素心姐姐是谁呀?”
小雨道:“我怎么看就像是我的素心阿姨啦。”
素心抬起手做要打状,小雨赶紧跑了,跑到南宫凌霄跟前,南宫凌霄正朝不入流看着,小雨转向不入流,却看到不入流正在看着南宫凌霄,两人在用眼神交流,小雨不觉又一些纳闷,但是不便伸张,他暗暗地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呢?南宫老爷不是病了吗?不是谁也不认识了吗?可是为什么南宫凌霄看不入流的眼神,却不是一个病人的眼神呢?”
小雨不解地用手挠挠头,便又看了一眼南宫凌霄,坐在南宫凌霄身边,悄悄地不再说话。
念儿姑姑仔细地看着素心,不解地问道:“徐妈,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啊?”
徐妈道:“还是小时候流浪街头的时候学的,那时候师傅就我这么一个徒弟,在临死之前把他这手艺传授给我了,后来我跟着花容绝尘,不再流浪了,这手艺也就没有再拿出来了,今天没想到还用上了。”
念儿姑姑点点头道:“真是不同寻常啊。”
徐妈笑道:“念儿姑姑,什么不同寻常啊?那就是最简单的化妆而已啊。”
念儿“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九凤姑姑看了素心的化妆,很是纳闷,徐妈口中简单的化妆,其实并不简单,那明明是高超的易容术啊,可是徐妈竟然说简单的化妆,这到底是为何?这个徐妈到底是谁?传说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可以把男子易容为女子,女子易容为男子,而那手艺也失传多年,难道这手艺原本的主人就是徐妈的师傅?
九凤姑姑这样想的时候,不觉向徐妈看去,徐妈很的淡然地站在那里,并没有遮遮掩掩的样子。
九凤姑姑摇摇头,暗道:“是自己想多了,事情不会那么凑巧的。”
而此时的徐妈心里却有了些许的后悔,怎么心里一热把这保密的东西给拿出来,真是人越是荒乱越是着急越是出事啦,如若不是为了素心能够顺利过关,自己才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做这事呢。
徐妈也看到了九凤姑姑的迟疑和念儿的猜忌,但是既然自己已经显露出来,就没什么可怕的,更何况她本来就是和他们同道的,就算明明白白地让大家都知道她是谁了,也没有什么,大家只会齐心合力的,想到这里,徐妈忽然心里坦然多了,她坦然地微笑,坦然地看着他们。
不入流和南宫凌霄眼神交流结束之后,便说道:“大家自己要小心一些,我去给花容筱汇报一下,让花容筱也放心,他是最担心素心的了,担心素心被花容绝掳去做十二玉女阵的一角。”
念儿道:“表兄,你去吧,凡事小心些为好,说话谨慎些,有什么消息赶紧告诉我们。”
不入流答应了,便转身出来,来到花容筱的房间里,花容筱正在与几位管家商量明天迎接花容绝尘的事情呢。
不入流直接走进去,看到其他几位管家,护院等都在,便站立一旁,等待着。
花容筱看到不入流走进来,便说道:“流护卫,你也来坐,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站起身来,等待不入流入座,不入流拱手说道:“我在门口等等,大家商议结束了,我再进来,我就不打扰各位主事商量事情了。”说完,便转身走出门去,站立在门边。
花容筱也不再勉强,再很多时候,他给了不入流完全自由,这也是为了不入流能够更好地为他做事。
可是其他主事的就不这样看待了,在他们眼里,这个流护卫就是花容筱的心腹,他们岂敢怠慢,于是他们匆匆商量结束,便都没有磨蹭,各自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记向流护卫问声好。
等待那几个主事的人散去之后,不入流赶紧走进去,对花容筱道:“花容少爷,素心的事情搞好了,你不用担心啦。”
花容筱听了,心里很是高兴,他问道:“你们把素心怎做整呢?说说。”
不入流扑哧一笑道:“我刚给说了,没有想到,那丫头竟然出去了,不一会进来的时候,便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少妇了。”
花容筱笑道:“你怎么不把她带来让我瞧瞧啊。”
不入流道:“花容少爷莫要着急,明天你若能在数百名迎接花容老爷的人中,一眼能够认出素心,我便服了你了。”
花容筱笑道:“流护卫你可别小瞧我的眼力,我自有能认出素心的,不信我连个打赌。”
不入流笑道:“花容少爷,我不和你打赌,哈哈,我已经说了一半了,打赌我肯定是输了,我是个穷光蛋,我可不想把我辛辛苦苦挣来混个肚儿圆的汗水钱给你输给哦。”
花容筱听了,哈哈哈笑了,指着不入流道:“知我者,流护卫也。”
不入流收敛了笑容,对花容筱道:“花容少爷,我来告诉你这个关于素心的消息,也让花容少爷今晚睡个好觉,在下这就告辞,也早点休息,明天好迎接花容老爷。”
不入流今天可真是太忙了,他跑来跑去,当一切都忙结束时,他心里的沉重感并没有减轻。
此时他走在要去和南宫凌霄见面的老地方,无月的夜,暗影像鬼魅一样,让人的心晃晃不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