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涵走到外屋,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郎中,“就是他?松绑啊,哪有这么待客的道理。”
“是,就是他。”红豆接过她怀里的孩子,站在陌涵身边。
“敢问这位郎中尊姓大名啊。”陌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靴子里掏出一把短刀拿在手里把玩着。
“小,小人,小人王广。”王光吓坏了,自己是在后山里被一群黑衣人揪起来的,那时打算连夜逃走的他正在休息,而明晃晃的刀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才知道自己可能是真的跑不掉了。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请来吗?”
“小人不知。”王广想,这哪是请,有五花大绑的请客人呢?
“不知?你倒是好好想一想,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陌涵笑盈盈的蹲下身,直视着王广,“我长了眼睛但是手里的刀可是不长眼睛的,你不知道吧,这可是西域的名刀,锋利的很,号称削铁如泥。”一道明晃晃的道光晃着,伴着陌涵那嗜血的笑,王广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小人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夫人请小人来啊。”挣扎的扣了一个头,王广恐惧的瞳孔剧烈的收缩。
“那我给你提个醒儿,你可记得这个孩子?”指了指红豆怀里熟睡的轩轩,陌涵冷哼了一声,“这孩子是感染了风寒,你给他开了什么药方?”
“小人就是开的正常的风寒的药方啊,夫人。”
“真是不老实呢。”陌涵在刀刃上涂上一层白粉,然后毫不留情的在王广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啊……”王广一声惨叫,陌涵微微皱了皱眉头,“嘘,你没看到孩子在睡觉吗?吵醒了怎么办?”
王广看着陌涵那张妖艳的脸上正闪着光芒,那是对血的兴奋。“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夫人,小人冤枉啊,夫人,放过小人吧,夫人。”
“红豆,这里太吵了,把孩子抱进去。”陌涵还是蹲着,单指挑起王广的下颚,“我最喜欢老实人,对于不老实的人,一般只给三次机会,这是第二次咯。”眉眼一弯,陌涵又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王广还是惨叫着,然而却没有换来任何怜悯,陌涵仍旧问着,“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小人真的什么也没放啊,夫人,小人冤枉啊。”慌乱的叩头,王广大惊失色。
“第三次。”伴随着话音陌涵的刀子刺到了他的心脏的方向,然后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响起,“放心,在你没说出来之前我不会让你死,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知道生不如死吗?特别有趣!”
“夫人,小人真的冤枉啊。”大呼着,王广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再爬,“夫人,你给小人用了什么?千虫粉!”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居然用千虫粉。
“千虫粉是多好的补药啊,大补呢!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鬼魅般的笑容,陌涵拍了拍手,“你还不说吗?还是要我帮你说?”
“你为什么就一定认定了是我?你有什么证据是我!”王广大声的喊着。
“因为是你的药是在这个院子里抓的,这里的药是安全的,而你抓完药之后直接就给了红豆,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能做手脚的只有你!”掏出另一个小瓶,陌涵从中倒出一些绿色的粉末,“这是失心疯,你要不要也试试?”
此时的王广已经开始满地打滚,“好痒啊,好痒,夫人行行好,放过我吧,夫人!”
不管他的鬼哭狼嚎,陌涵继续玩着手里的短刀,“说还是不说呢?说了,还会好过一点儿。”
“我说,我说,我都说。”王广努力克制自己打滚,“我是六王爷王府的人,叫章言,六王爷一直要我监视这个孩子,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今天,啊……”终还是忍不住,他满地滚起来,“夫人开恩啊,夫人!”
“按住他。”对着身边的护法轻描淡写的说着。
“是。”
按住了王广,陌涵暂且点了他的几大穴道,“说吧,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今天突然听说那孩子病了,而我原来就是学过一些医学,就把原本要来的郎中杀了假扮他来了,但是我身上只带了砒霜和失心疯,也没敢用大剂量,因为六王爷说过要活的。”
“你有什么信物让我相信你是六王爷的人呢?万一是栽赃怎么办?”微挑眉头,陌涵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像是根本就不在意一样。活的?上官策,你还真是为了我无所不用其极啊。
“小人不敢欺骗夫人,小人怀里有一块玉佩,那是六王爷亲卫的信物,您可以看一下。”他确实吓到了,他不是死士只是亲卫而已,所以他没有那视死如归的胆识。
“夫人。”一个黑衣人从他怀里掏出了一块碧绿色的玉佩递给陌涵。
“那六王爷有没有说,他是怎么知道有个孩子在云雾山庄的?”掂着玉佩然后放到桌子上。
“王爷只是让小人去监视,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那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呢?其他人呢?”
“其他人和王爷上战场去了。”
“哦,真的只有你一个人?”
“真的只有小人一个。”
“那在云雾山庄袭击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你呀。”陌涵的语气有些轻佻。
“是,有小人。”他已经放弃了隐瞒,那千虫粉太难受了而她手里的失心疯更是让他害怕。
“也是六王爷下的指示吗?”
“六王爷命令,抓活的,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交给他,他自有用处。”
“所以你才没敢用太多的砒霜,是吗?”
“是,是的。”
“那失心疯是谁给你的?如果我记得不错,失心疯可是地宫宫主修罗的秘药。”
“是六王爷身边一个神秘女子给我的,但是我都没敢用多,真的只有一点点,夫人,夫人饶命啊!”章言不住的口头求饶。
“乖,真是善良的人。”陌涵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无情的把带着失心疯的刀插到他的大腿上,又解开了他的穴道,“可惜太晚了!”
“夫人,小人都说了,什么都说了,你不能这么对我,夫人!”他痛苦的又开始满地滚打滚。
“你忘了吗?我只给人三次机会,可惜,嗞嗞。”陌涵摇了摇头,“你都错过了。不过这块玉佩我就收下了,你们辛苦点儿,一个时辰后再把他杀了,就当是我为了你的玉佩送你的大礼好了。”云淡风轻的说着,“让你知道伤害我儿子的代价!生不如死,还真是便宜你了!”陌涵把玉佩收到自己的怀里朝着内室走去。
整个院子里,都只听到章言的惨叫,但是不一会儿就没了声音,他的嘴被塞住了,这也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
鬼楼的人,也终于见识到这位夫人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