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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宫变

陌涵 胡雨唯 5772 2024-11-13 11:01

  “咣。”

  “咣。”

  “咣。”

  远处传来三声钟声,正在品茶的上官流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机械般的转过头看着依旧饮茶的陌涵,眼眶变得红红的。

  放下杯子,陌涵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微微施礼,却不见一丝悲伤。

  “王爷请节哀!”陌涵随后跪倒面向着南面,“恭送先皇!”

  “父皇!”跪倒在地,虽然明知道这一天一定会到来,但是这一天真的来到的时候,上官流仍旧觉得自己的世界有些晃荡,好像什么倒塌了一般严重。

  “王爷,你要振作!”握紧上官流的手,陌涵扶他站起身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去将孝服拿来。”

  “陌涵,我明知道父皇驾崩是我们一直在等地日子,也知道他对我一直都不好,甚至将我视为大哥登上皇位之路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是为什么他死了我还是这么难过?”木讷的摸着脸上的泪水,上官流将陌涵搂在怀里,“他明明不配做我的父亲,我却无法不将他视作父亲。”

  “王爷,悲伤是换不来和平的。容陌涵说句大不敬的话,先皇驾崩是迟早的事,他如果再拖着日子也不过是活着白白受罪罢了,你母后的手段大家都是知道的,先皇不死,她是绝不会罢休。”骨子里流淌的血是不会说谎的,即使上官清远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毕竟是他的生父,他们的骨子里流淌着的是一样的血。

  “看我,有的都是什么父亲和母亲?我一心渴求母亲的爱,可是她不但没有分给我一点儿母爱还害死了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直到仙逝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有见他最后一面!陌涵!”紧紧握着陌涵的双肩上官流想要说什么却全部都堆在嗓子里无法说出来,只有无声的哭泣代替他那无法言语的爱。

  没有爱,就没有恨。如果恨一个人是因为爱,那当这个人离去的时候、当恨意被伤痛取代之时,也是将士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严重的人,也许会失去生存的意义。

  皇帝驾崩,举国哀痛。不出一个时辰,整个楚国都被白色笼罩着,悲凉之气满身遍野。

  夏军营帐内:

  “将军,小人奉地宫宫主修罗之命特来给将军传来消息,楚皇崩了!”草根儿带着令牌来到了夏营。

  “好,这一天总算是来了,快修书给陛下,就说我夏国统一天下之日就要到了!”夏梁侯捋着胡子眼底尽是兴奋与得意,“带这位小兄弟去休息,好生照料!”

  在楚国皇宫里,先皇驾崩,宫女太监跪在地上行着哭丧之礼,各宫妃嫔也身着孝服跪在殿外哭丧,有的是真的哀痛,有的则是惺惺作态,有的甚至已经为自己的将来在做打算了。王侯之家,真正的感情恐怕只有建立在血腥之上利益的轻重。

  在妃嫔当中,跪在最前面的两位年轻貌美的贵人是这一次选秀进宫的柳色和紫衣,她二人身着素服哭的极其伤心。

  “太后!”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夫人在宫女搀扶下奔来之时,柳色和紫衣跪行来到她身边。

  “柳妃,怡妃,咱们进去看皇上最后一面吧。”宇文曦若紧紧的拽着惠妃的手,蹒跚着步子走进去。

  满头花白的太后,听到皇上驾崩的消息时还在佛堂诵经,面容非常平和,没有一丝惊讶,她在等。宇文曦若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必死无疑,她知道皇帝中毒是柳妃所告,那时已经回天无力,要不是柳妃给自己服下丹药恐怕自己早已气急攻心随着皇帝一起去了。但是她没有死,她发誓一定要让该受到责罚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众人见太后到来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扑在皇上身上的皇后一见太后来了哭声更甚,只是太后并未理会她,更是将她伸过来搀扶自己的手推开。

  太后并没有如宇文玥预想般伏在皇帝的仙体上痛哭流涕,而是很冷静的看着儿子那乌黑色的嘴唇,然后转过身环顾四周。

  “皇子们在哪里!怎么没有人通知他们吗!先皇驾崩,皇子不在跟前守灵,反倒跪着一群女人,这成何体统!”年迈又有力的声音穿过大殿,宇文玥惊讶之余眼神里露出狠色。

  “母后切勿动怒,回母后的话,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假装贤惠,挥挥手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宇文玥从柳妃手里接过太后的手臂,扶她坐下。

  尽管宇文若曦有一千个不愿意,这一次她都没有再推开宇文玥的手,她要忍耐,忍到她的孙子们来。她知道,只要传国玉玺还在自己的手上,于情于理他们都不会杀了自己的。

  “惠妃,传我懿旨,众臣都到殿外侯旨,着令左右丞相准备太子登基大典!柳妃去差人看看,皇子们都到哪里了!”太后年纪虽大,但是她依旧头脑清醒,大权在握,这也是宇文凯不得不忌惮她的一个原因。

  “母后,皇帝刚刚驾崩,储君继位之事是不是拖后再议?”试探的问着,宇文玥心里暗骂这个太后怎么还不病倒。

  “没什么可拖的,这件事哀家说的算,惠妃、柳妃!还不速去执行!”

  “是,臣妾遵命。”

  “我看谁敢!”宇文凯将还未走出门子的惠妃一把推倒在地瞪了一眼柳妃,“都给我跪在这里哭,先皇驾崩你们给我哭的大声些!”

  “臣宇文凯参见太皇太后,参见太后!”宇文凯抬头看了宇文曦若一眼,随后与宇文玥对视一眼。

  “宇文将军是来保护哀家的吗?宇文将军有心了。”精明的宇文曦若看了一眼宇文凯,在柳妃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

  “当然,臣是来保护太皇太后的,这是臣下的职责所在。来人啊,送太皇太后回寝宫休息!”

  “宇文将军!”

  “恭送太皇太后!”

  “哼!”宇文若曦知道自己被挟持了,自己这个太皇太后恐怕活着与死了无异,这江山怕是要改名换姓了。

  “各位太妃们,就请随陛下一同升天吧!来人啊,侍候各位太妃升天!”

  “宇文将军,且慢!”率先赶来的上官宇文一席白衣而来,“宇文将军,我国律令,后妃殉葬须在皇帝仙逝三日之后,你现在让她们殉葬恐怕是不妥吧。”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您说的是楚国律令,臣下说的是新帝国的律令!来啊,把太子给我拿下!”宇文凯见形式已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他恨不能立刻登上皇帝的宝座。

  “谁敢对太子无礼!”王珏轻功而出,一脚踹开了对着上官宇文拔刀的侍卫。

  “太子殿下,臣王珏救驾来迟请殿下赎罪!”

  “王将军请起!”

  “哼,区区五万人马还敢来说救驾?来啊,给我把这群乱臣贼子拿下!”拔出长剑,宇文凯持剑而立,同时他也在痛骂琉枫国言而无信,立誓登基后一定要扫平琉枫国让他们做奴隶国家。

  “都给我把刀剑放下,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紫衣已经将长钗抵在宇文玥的脖颈处。

  “怡妃,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对不住了皇后娘娘,怡妃实在看不惯你的罪行!”长钗已经在宇文玥的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宇文将军,要是想要皇后活命,就下令退兵!”

  “哥!”宇文玥悲戚着眼神大声的喊着,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回应她的居然是宇文凯的长剑。

  “哥,你……”宇文玥到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为什么会将长剑对准自己。

  “宇文凯,你真是禽兽不如!”上官宇文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有痛快也有惋惜。

  “这个女人不但偷我兵符,还在我的药里下毒想要做女皇,哼,也不想想我宇文凯是什么人,想用药死上官清远的方法杀了我?根本就是做梦!哈哈,哈哈!”出于癫狂的宇文凯仰天大笑,“来吧,你们这群叛徒,谁敢阻挡我登上皇位,谁就得死!”

  “父亲!”上官策带领近卫兵赶到的时候只看到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父亲,是谁杀了孩儿的母亲!是谁!”上官策满腔的热情化作了仇恨,他红着眼眶指着所有的人,他要记清楚这些人,是他们杀了自己的母亲!

  “策儿,你母亲死了不要紧,皇位还在!江山还在!等父皇登上帝位,你就是我的太子!”

  “是谁杀了母亲!”上官策的心在最后一刻感受到了疼痛,他的手紧紧的揪着胸襟,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为什么,江山还在他为什么会心痛!一滴眼泪落下,上官策木讷的摸了一下,“眼泪?居然是眼泪……”

  “策儿,还不赶紧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京城里的所有官员全部在囚禁在府中,官阶高的官员里只有左相萧清毅可自由走动,因为他早已经“归顺”了宇文凯,成为了他帐下的军师。

  “将军,传国玉玺还未找到,您万万不可杀了太子啊!”及时赶到的萧清毅看了一眼厮杀在一起的士兵,“只有找到传国玉玺,才能立国啊将军!”

  “丞相说的有道理,好,将太子带到韶华殿去看着!不得有任何差池!”宇文凯信任的看着萧清毅。

  “谁敢!我看你们谁敢动太子一下!”王珏在厮杀中感到上官宇文身边,“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君!宇文凯,你这个乱臣贼子想要做皇帝,我王珏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啃下你一块肉来!”

  “王珏,让他们都停下来吧,不要徒增杀戮。”按下王珏的剑,上官宇文掸了掸身上的血渍,好像现场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太子!你糊涂了吗?”王珏不甘的吼着,“我们还有五万人马,就算是拼到最后也不见得是我们输,太子!”

  “王珏,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可是士兵的命也无所谓吗?”将王珏的剑拿在手上,上官宇文给了他一个心安的笑容,“我的父亲母亲已经死了,黑发人送白发人已经是如此痛苦,难道你还要让楚国大百姓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都给我住手!”大声一喝,王珏不甘心的任由上官策的亲卫章言绑住自己。

  “将军,王珏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他的父亲又是学富五车的尚书,可不能杀。”

  “萧清毅!你个狗贼,我王珏看错你了!呸,贪生怕死!萧清毅你这个国家的蛀虫!你不得好死!不根本就不配姓萧!”咒骂着萧清毅,王珏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将军!”不理会王珏的谩骂,萧清毅要得到宇文凯的承诺。

  “就依丞相之意,将王珏和叛军押入天牢,其余人放下兵器。”

  “将军!”众将士眼看着王珏被带走,纷纷不肯就范。

  “太子说的对,你们得好好活着!”王珏大声的喊道,“他们只是听令行事,宇文凯,你不要为难这些出生入死的大头兵!”

  “王将军放心,本将军不会为难归顺之人!”为了显示自己大度,宇文凯丢下剑鞘,“顺我者昌!”

  “将军!”众将士再一次呼唤王珏,只看到王珏最后的一个笑脸。

  兵器倒地的声音不绝入耳,上官宇文笑着拂开按在自己肩上的剑。

  “宇文将军,上官宇文有一事不明能否明示?”上官宇文优雅的走到宇文凯面前。

  “来人啊保护将军!”

  “将军何必如此呢?上官宇文已经武功尽废对你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你太过狡猾,还是防着些安全!”宇文凯毫不掩饰的说,“如果不是传国玉玺还没找到,我一定会第一个杀了你!”

  “确实,上官宇文与宇文将军无亲无故,自然不在赦免的范围。”嘴角微微上扬,上官宇文平静的看着他,“连自己的女儿都能狠心杀害的人,我还能祈求你赦免谁呢?”

  “你要问什么赶紧问,本将军也不嫌浪费时间给你解答解答,就当作给你践行的礼物好了。”宇文凯没有理他说的话,他杀了自己的女儿还不是因为她不肯在他上官宇文的饭菜里下毒,屡次违抗自己的命令要从宫中逃跑,说来说去罪魁祸首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都是他们上官家不好!想到这,宇文凯的眼神又犀利了几分。

  “如此甚好!既然是践行的礼物,宇文在这里先行谢过。”白衣胜雪,依旧优雅,上官宇文淡淡的说,“宇文将军能以极少的伤亡取得逼宫的胜利我一点儿都不惊讶,因为宇文将军很聪明,只是,为什么要手刃为你生子、毒害先帝的皇后呢?”

  “父亲?”上官策惊讶的看着宇文凯,连连摇头。

  “哼,宇文玥是自找的。”满脸的不屑,宇文凯看着上官策,“策儿,你不要怪父亲狠心,你是知道你母亲的为人的,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她不但偷了兵符,还在为父的茶食中放置毒药,你知道吗?是那个人最毒的五毒散!要不是为父早有准备早就成了死尸。”

  “不,不会的,母后不会如此对您的……”

  “策儿,要不是烽火楼的白芷护法,父亲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她不只一次的如此,为父还亲眼看到她在我的茶里下药,此事还会有假吗?”

  “这就是您的理由?”淡淡一笑,上官宇文的笑容依旧魅惑众生。

  “背叛我的人都得死!”狠狠的说着,宇文凯拉起上官策,“策儿,你母亲的下场是咎由自取,等找到传国玉玺,为父登上皇帝的宝座就封你为太子!”用力的拍着上官策的肩膀,宇文凯大笑起来。

  上官策看着自己的生父,眼神里阴狠又增加了。

  “好了,知道原因以后就是上路我也做了一个明白鬼,走吧,我还得在临死前去见一见我那可怜的女儿。”率先朝着韶华殿走去,他好像不是去接受囚禁而是去参加一个美妙的晚宴,面色温文如玉。

  兵器铺满地,伴随着女人的哭泣声,萧清毅暗自捏了一把汗,“将军,太子已经被软禁,您打算把二皇子怎么处置?”

  “哟,你不说我真把他给忘了!”捋着胡子,宇文凯眼睛放光的说道,“放心,我答应你的会做到的,不就是放了你的女儿嘛,好说好说。”

  “谢将军大恩大德,萧清毅没齿难忘!”

  “萧丞相就先回府休息吧,剩下的事,宇文凯自会解决。到时候还得丞相帮我联络朝廷元老并说服他们啊。”

  “臣一定尽心尽力辅佐吾皇!”感受着宇文凯用力的在肩膀上一捏,萧清毅陪了一个笑脸。

  “好一个吾皇!哈哈!”

  “父亲,萧陌涵不能放!”上官策看萧清毅已经走远,连忙说。

  “为父当然知道,不但萧陌涵不能放,连萧陌涵都得死!”眼神里射出几道寒光,宇文凯下令道,“来人啊,将睿王爷和睿王妃请进宫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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