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式奉旨参殿选
“圣旨到!沈知航听旨!”
宫中内官尖细的声音传来圣旨:“四月初十辰时,沈家秀女前往王宫参与殿选,钦此。”
“臣沈知航,携夫人乔氏接旨。”沈知航和沈夫人叩头接旨。
沈知航恭送宣旨公公离开后,和夫人在前厅坐下,声音微沉地对夫人问道:“夫人,嫙儿后日进宫的事,准备得如何?”
沈夫人回答:“前几日就准备好了。”
“宫内传来消息,此次共有四十名秀女参与殿选,”沈知航与夫人对视,语气颇有些无奈,“我托人把嫙儿排在后面,剩下的就看嫙儿自己的福气了。”
沈夫人轻轻点头,“是啊,能做的都做了,只望老天庇佑。”
“父亲,母亲!”沈依嫙声音急促,匆匆走进厅内,身后两个侍女也跟着进来。
“嫙儿,你来的刚好,”沈知航料到女儿正是因为知道圣旨后,才急急忙忙过来,“圣旨宣了后日辰时入宫。”
“母亲,嫙儿不想进宫,”沈依嫙走到母亲身边蹲下,撒娇地扯着母亲的袖摆,嘟嘴道,“女儿不想去,一点儿都不想去。”
“那怎么行,圣旨不可违,”沈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后日是一定要去的。”
沈依嫙眼看对着母亲撒娇没用,便转移阵地来到父亲身边,拉着父亲衣袖左右扭着,“父亲,嫙儿不想入宫,父亲最疼嫙儿了,好不好嘛?”
“不行,当然不行,”沈知航起身把女儿扶起,语气略带严厉,“王命岂可儿戏,不得胡闹。”
沈依嫙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知道这次自己怎么撒娇调皮都不管用了,便赌气般地说道:“那父亲母亲是不是都不要嫙儿了,只管把嫙儿送到那王宫里去!”
“傻孩子,”沈夫人起身,摸着女儿的手柔声说,“我们怎会不要你,是舍都舍不得呢,”她说着便把女儿拉倒旁边的椅上坐下,“父母为你是做了些准备的。”
“什么准备?”沈依嫙听母亲这么说来眼睛一亮,“快给我看看,准备了什么!”
“好,你随母亲来。”沈夫人带着女儿来到自己房内,让侍女找出一个箱子,她上前打开箱子,箱内装着几件衣裙和一盒首饰。
沈依嫙一边翻看一边问:“都是为我准备的吗?”
她拿出一条襦裙展开来看,“这件裙上镶嵌着珍珠,”她又拿出一件上杉,“这件纹样刺绣得精美。”
她看来看去,件件都颜色艳丽,华美异常,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这些都是母亲特意为你进宫准备的,”沈夫人解释说,“你父亲托人打听圣上平日素雅,不喜华贵,你哥哥也说圣上不喜浮夸艳丽,我便为你准备了这些,进宫那日你便打扮得雍容华贵,多些艳色俗气。”
她说着打开首饰盒,指着满盒的珠翠,“这个八宝簪,这个玉蝶步摇,还有这个翡翠鎏金环那日也都带着。”
沈依嫙听了这才明白,哈哈大笑地说:“那嫙儿就把万紫千红穿在身上,再加上满头的珠光宝气,一定把圣上晃得头晕眼花的!”
沈夫人听了笑言:“你这孩子。”说着宠溺地摸着女儿的头。
身边的侍女们听了,也跟着笑起来,一时间几人笑作一团。
而后几人回到前厅,沈依嫙刚刚不快的情绪一扫而光。
看着女儿脸上重绽笑颜,沈知航长舒口气,把女儿叫到身边嘱咐道:“嫙儿,进了宫中一定要守规矩,不能任性妄为,为父疏通了关系,把你的顺序放在后面,只盼这样中选的机会小些,记住了吗?”
“嫙儿知道了。”沈依嫙点头柔声答应,稍坐了坐便同侍女回到自己房中。
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沈夫人对老爷说:“只盼上天开眼,让嫙儿落选。”
沈知航语带无奈,安慰夫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