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顾北皖面无表情地行了礼。
“弟弟真是生分,”顾慎思和气地笑笑,仍然是一副温润公子形象。若不是前世见过他阴狠毒辣的样子,曲远瑶根本不相信这是同一个人。“怎么也应该称呼我一声兄长。我们本就比其他兄弟血缘更亲,不是吗?”
顾北皖不答,冷眼瞧着顾慎思和他身后的绛念姝。
“呵,所以这是要兄夺弟妻?”
顾慎思似乎是一愣,边摆手边笑道:“弟弟误会,兄不过是要保弟弟的名誉。免得,昨日才订立婚约,今日未婚妻在烟花之地惨死,传得过于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弟弟有什么奇怪的嗜好。传到父皇那里,太影响弟弟的前程。”
顾北皖:……
曲远瑶扶额,哎,她的北皖哥哥一贯高冷木讷,嘴皮子上怎么动得过顾慎思那只老狐狸呢?打一架才见真本事。
“念姝妹妹年少,不懂事,惹着弟弟了,也犯不着赶尽杀绝。”顾慎思轻抿一口茶,皱了眉,吐了出来,拉了手帕擦了擦嘴唇:“就算是不合口味,也不能非生即死。”
“我的家事,轮不到你过问。”
“不不不,弟弟别误会!”顾慎思一副“我为你好”的兄长模样,曲远瑶真觉得恶心。“只是父皇若是知道,你身边的死士,原来不止无情无恨,还有两个从未暴露的无怨和无悔。你私下豢养武艺高超的死士,其居心何在?父皇可不知道会多震怒,还不知道要怎么罚婉贵人呢?”
顾北皖:……
“你娘婉贵人,进宫二十余年,诞下皇子,依旧是个贵人。在冷宫里举步维艰。你这个做儿子的,难道不应该谨小慎微,少添乱吗?”
“绛念姝,你是保定了?”
顾慎思却不接话,沏了茶:“弟弟,喝茶。”
“为兄千真万确,其心日月可鉴,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娘婉贵人好!念姝妹妹年方十六,不急婚配,这些年为兄也知道绛家很难,就先住在我那里好好学习宫里规矩。我会亲自给念姝妹妹添置一份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弟弟。你看可好?”
凤眸微垂,狭长又锋利:“我记得弟弟曾经说过,未到建功立业时,不问男女和私情。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不可食言。”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我曲远瑶死了吗?
顾慎思,现在你还不是太子,你也没有曲家为你撑腰,你就这么大言不惭,不怕死得太快吗?
今生,本小姐唯一的任务,就是阻挠你,恶心你,弄死你,把你往死里整!
曲远瑶冷哼一声,从窗口翻下走廊,一脚踹开了厢房门。
“听说今天来了一位红衣女子,貌似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不献给本公子看看?”曲远瑶大剌剌地进屋,不仅毫不避讳,而且一进去,就挡在了顾北皖的面前。她本就从小习武,拿着的扇子猛地收起,盛气凌人。
顾慎思:“……呃,瑶瑶?”
曲远瑶眸光流转,说不出的犀利冷艳,决绝妖孽。
顾慎思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欺负顾北皖?
谢邀,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呵,顾北皖,她护定了!
“闭嘴!瑶瑶是你叫得的么?”
顾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