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皖并无被奚落的尴尬,只道:“那一夜,不知谁说【我不得已,才和北皖哥哥解除婚约!那是因为我尊重他,我心悦他,我……】。”
平平淡淡,没有带任何情绪色彩的,被顾北皖当众说出来,曲远瑶再厚的脸皮都瞬间磨平了。顾北皖的声音不大,但两侧的千金小姐们全都听了去,震惊地转头来看他们俩。
“闭嘴!少污蔑我!”曲远瑶一把捂住顾北皖的嘴,脸色早已绯红,证实了顾北皖所言非虚,她倔强犟嘴道:“你臊不臊?居然色胆包天当众说出来!”
温软的肌肤,未经历过阳春水的肆虐,糯糯软软地压着他的唇,那一瞬间的绵软,让他几乎失了分寸。
“你都敢做了,还怕人说吗?”
曲远瑶恼怒地把盘子塞给顾北皖,撒气似的把香囊往他身上砸去,仿佛是不小心,顾北皖握住了她的手,低头耳语。
“你给我好好带着脑子活着!”
曲远瑶:……你这是觉得我很笨?
“你才给我好好活着,打胜战回来!”
“是,瑶瑶。”
曲远瑶:……从来没见过这么听话的顾北皖啊啊啊!
顾北皖冷峻的眉眼,专注的神情,目光只停留在她的眼底。
她有了些许动容。
曲远瑶内心第一次有了一种酥酥麻麻的刺痒感。
她甚至在想,如果顾北皖真的当了皇帝,他会终身只待一个人好吗?
转瞬,她就知道这不可能。皇帝的权力都靠朝臣和邦交稳固,三宫六院并非简单的欲望工具,更是暗流涌动的各方势力的平衡。
今生为了保住曲家,曲远瑶说什么都要把顾慎思往死里毁,那么,谁做皇帝更好,答案就只剩下一个。
顾北皖。
顾北皖的生母婉贵人和曲远瑶的妈妈何婉是过命的交情,才能定的下顾北皖和她的娃娃亲。
想到这里,不觉有些惆怅。
顾北皖那句“十里长街,万里河山,山河为聘,安乐为礼。”
真的只是对她一个人说吗?
“是。”
顾北皖回头应了什么。
曲远瑶差点以为他知道了自己的心底想法,慌乱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