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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海棠宴会(中)

  罗丞扶着母亲入了席,复又回到李勍旁边。

  李昭阳看着满园花色,夸赞道:“阿霂啊,你这海棠宴可真是名副其实。放眼整个长安,谁家的海棠有你这园子里的长得好看。”

  “姑母喜欢便好,侄儿还怕今日辜负了父皇期待。”李霂起身恭敬答道。

  李勍道:“海棠是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你为她专门盖的这海棠园子,朕见了这些花,心底也甚是安慰。时间不早了,开宴吧。”

  李霂躬身应着,随即传了早就安排好的歌舞伎上来,满园的海棠花自然是美的,再加之美酒和美人相陪,此情此景下,何乐不为。

  可惜,众人看出皇上今日兴致不高,谁也不敢擅饮擅开口,都恭谨的端坐着。

  而李澈,站在自己的位置旁边,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当李昭阳出现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某种结局了。

  李昭阳冷冷的看了一眼他的囧样,道:“秦王殿下这是怎么了,是打算站着吃这宴席吗?”

  李勍暗暗骂道:混球,朕还什么都没问,你这就怕了吗?

  只听他冷淡的道:“秦王既然喜欢站着侍驾,那就站着吧。来人,把秦王坐席撤了。”

  话音刚落,两名小太监就跑去撤走了李澈的座椅。

  席上的氛围顿时就凝住了,一些与秦王有勾连的官员早就慌得打颤了。

  李澈尴尬的站着,不敢求饶,亦不敢认罪。他反而想,皇上因为李昭阳给的几本账册就如此疑他,今日只怕出了这园子,下一步就是死牢了。

  他闭了闭眼,反正也是死,正好今日起兵,大家逗个鱼死网破好了。

  李勍在等,若李澈现在跪下认错求饶,他或许会留其一命。

  可惜了,他一眼就看出自己这个儿子在想什么。

  席上众人突然惊呼起来,李澈微微抬眼看去,一眼便认出这从天而降,掀起一席惊叹的红衣献舞女子

  正是安红豆。

  安红豆一现身,众人眼都直了。

  李霂未曾邀请过她,却笃定她今日必会现身,果不其然。

  安红豆费尽心思,极尽妖娆的跳完一只舞。她早已看出李勍对他动了心思,趁势笑语盈盈拜倒:“妾身给皇上请安。”

  李昭阳审视了安红豆一番,皱眉道:“此女长得与钱贵妃颇有几分相似。”

  李勍有点迷了,点头道:“不错,确实像。”

  他有心命其来左右侍驾,不料,罗丞先一步低声提醒道:“陛下,此女乃青门中人。不可近前。”

  “这——”李勍好不容易来了半点的兴致,又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安红豆何等耳尖,听到罗丞如此说,又见李澈这番景象,自知事情可能有变,心中早已不淡定了。

  她看向端坐在一旁的李霂,福身道:“越王殿下,罗大将军如此污蔑我,你不替妾身说句话吗?”

  李霂淡淡的道:“我与姑娘相识五载,才知姑娘心中另有所图。今日海棠宴,我也并未邀请姑娘,姑娘不请自来。想必不是为了我,姑娘不必与小王攀交情。”

  安红豆一下子就蒙了,她自思没有任何地方露出马脚,为何转眼李霂就察觉出她的身份呢。

  可她同时又愤怒了,为何李霂在察觉她的身份后还能如此淡定的面对她,好似她与他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她不死心,再次开口:“殿下,你是不是误会奴家了。奴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霂叹气道:“父皇赐我的凤髓香天下罕见,你虽未露出过容颜,但那香的味道却四处出现。安姑娘,我这样说,想必你是明白的。”

  安红豆咬了咬唇:“我从未随意出过红苕居,殿下仅凭一味相似的香料就要置红豆与粉身碎骨的地步,殿下是否太狠心了。”

  李霂看着她,眼里有着寒气:“若不是你,昨夜夜闯罗府,挟持苏姑娘侍女的人是谁?还有,当街刺杀当朝长公主的人又是谁?”

  “殿下是亲眼看见我做这一切了吗?”安红豆反问。

  李霂沉默不语。

  安红豆愤然质问:“殿下从未亲眼所见,就认定那人是我,殿下就一点也不怕冤枉了我吗?”

  “那你冤枉吗?”李霂道。

  “我冤不冤,你在乎吗?”安红豆反唇相讥,“殿下心里除了那苏寒樱,何曾放的下哪个女子。”

  她此话一出,李霂果然变色:“休要胡言乱语,无中生有。”

  “殿下是怒了吗?”安红豆眼看这个点兵马已经入城,反正也是要撕破脸的,只见她大声向在场的人道,“越王殿下爱慕平南大将军的妻子,昭阳长公主的儿媳苏寒樱这事,是殿下亲口跟我说的。各位难道不知情吗?”

  场上众人都愕然了,纷纷看向罗丞和李霂,瞬间小话四起。

  李昭阳率先拍案怒斥道:“好个妖女,信口雌黄,竟敢无端玷污皇子。”她朝李勍道,“皇兄,这个妖女留不得。”

  李勍本来还舍不得安红豆这副像极了钱妃的容颜,现见她如此大放厥词,挑拨皇室关系,眉宇微蹙,眼神示意了罗丞一下。

  罗丞立即命左右禁军上前去捉人。

  哪知上前的五六个禁军还没靠近她身,便被她几掌劈倒在地。

  罗丞见此,跃身至场中,正要亲自下场捉人。

  只见李霂快一步已经拔剑朝安红豆刺去了。

  安红豆虽恨李霂对自己寡情,但心中实不愿与他斗。因此束手束脚,处处忍让,十几招下来,自己倒挨了一剑。

  她看着手臂上的伤,愤怒喝道:“李霂,你别不识好歹,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

  李霂挽剑在手,冷冷道:“你尽管使出本事来,本王不需你手下留情。”

  安红豆暗暗倒吸了一口气,掌上蓄积内力,正要挥出。忽见园子里哗啦啦涌进来许多披坚执锐的甲兵,她一看领头的,正是沈泽与那胡鼎宏。

  原来,胡鼎宏率领的叛军入城,已经包围了整个越王府。

  沈泽蔑视的扫了一圈场上的众人,来到快虚脱的李撤跟前,跪下道:“殿下,胡将军已经率军入城。殿下不用慌,今日这里的人,是插翅也飞不出了的。”

  李澈看了看四周,眼见局势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终于敢喘一口气了。

  李霂已经退到李勍身边。这边,罗丞也将李昭阳拉到自己身旁,将她同皇上一起护在身后。

  百官们再傻,也看出来眼前发生了什么。

  吏部侍郎起身,冲李澈大骂道:“李澈,皇上在此,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要谋反吗?”

  李澈朝沈泽递了个眼色,沈泽上前,一刀就将其杀了。

  血溅三尺,震的在场人都不敢再言。

  李勍厉喝道:“逆子,你竟敢当朕面格杀当朝大员,你不要命了吗?”

  这一骂,反而激的李澈得意洋洋:“父皇,事到如今。儿臣也没有什么要辩解的了,今日邀胡将军入城,是为了清君侧。是为了我李朝的国本考虑。”

  “好大的口气啊!”李勍道,“朕且问你,你说是清君侧。那朕侧的恶人、奸臣是哪些人呢?”

  李澈指着李霂道:“越王李霂勾结南诏余孽安红豆,企图动摇我李朝根基。罪该当死!”然后,他又指着罗丞道,“罗府上下,满门荣宠。罗丞手握兵权却与皇子李霂私通,其母、其父、其祖父,皆该处死。”

  安红豆明白了,李澈要断了青门这跟尾巴。她冷笑道:“秦王好生厉害,这河都还没过,就迫不及待的要拆桥了。”

  沈泽指着安红豆斥道:“秦王与尔等江湖贼子根本就没有干系,安红豆,李霂养了你五年。你两的来往交情随便去大街上一问,众人皆知。秦王今日是举正义之师,为李朝清除你们与李霂等祸国殃民的毒瘤。”

  “我呸。”安红豆一语道破沈泽心思,“你们以为这样说就能让你们今日的举动名正言顺吗?”她冷笑道,“李澈,你个蠢货,你也不看看这这些兵刀眼都对着谁。你真以为你赢定了吗?”话完,她纵身一跃,便消失在海棠园内。

  “罗丞,保护好我父皇。”李霂丢下这句话便也跃身追去。

  “小心她的冰火掌。”罗丞匆匆出言提醒。

  李勍挂念李霂安危,忙命禁军统领带人出去助阵。

  禁军统领黄元夕领命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带领着大部分的禁军就要离开园子。

  李澈哪里肯让其走,喝令胡鼎宏拦住他们。

  不料,胡鼎宏呆呆的垂头站在一边,只字不敢出,而那些奔涌进来的西林军却客气而体贴的为黄元夕他们让开了路来。

  沈泽这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他慌乱的上前扒着胡鼎宏:“胡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你忘记你们来此的目的了吗?你们不是要助秦王登大位的吗?你们怎么都不动了呢?”

  只听人群里突然吵嚷起来:“彭帅来了,关将军来了。”

  一阵铿锵坚实的脚步声传入众人耳朵,众人看去,果真是西林军统帅彭越与西林军大将关廷穿着甲胄进入园子来。

  彭越与关廷来至御前,跪倒在地,向李勍行礼后,只听彭越请罪道:“皇上,老臣御下不严,未察觉西林军以胡鼎宏为首的多位将士与皇子李澈私通,还请皇上治老臣的罪。”

  李勍道:“与李澈私通的将士何在,可查清没有?”

  “全部押解来京了。”彭越手一挥,手底下的人立即押着十数人上来。

  那胡鼎宏也被关廷起身一脚踹了跪下。关廷冲胡骂道:“若不是那日罗丞去军中报信,我等才早早防备你姓胡的。不然,我与彭老将军昨日都要丧命你等算计中了。”

  胡鼎宏绝望的闭了闭眼,朝李澈道:“殿下,快认罪吧。我们都慢了罗丞一步了。”

  李澈一听这话,便知自己大势已去,双腿一软,摊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沈泽封侯拜相的美梦瞬间碎了,他想到家中卧在病榻的父亲,又想到伤心发狂的妹妹,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他手中的刀怒向李澈:“起来,起来与他们斗啊。你就这样认输了,那我沈家怎么办。快起来,李澈……”

  李澈心如死灰,颓然道:“沈公子,认罪吧。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一步都没有赢过。”

  就在沈泽恍惚间,罗丞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跟前,毫不费力的就夺下他手中的兵刃,将其交由禁军看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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