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妹妹去找她,还杀了门卫?你确定吗?她妹妹不是个手无寸铁的大家闺秀吗?”李沧乐最近天天在监视滕冰冰府中的情况,他最近也不找姑娘乐呵了,就知道盯着滕冰冰府中的一言一行,为之痴迷。
今天,下人带来了一个奇妙的消息:滕冰冰的妹妹来了府里。
“不会有错的,这个滕园园手段狠毒,把知道她行踪的人都杀了,我也是躲着才没被发现,逃过了一劫。”小厮想起滕园园那美丽而又狠毒的眼神,还心有余悸。
李沧乐开始分析:“这滕园园,和李沧初情投意合,但遭到了父皇和滕君锋的反对,滕君锋干脆给她搞了个假死,我恐怕是关了起来。昨日听说李沧初他们遭遇了袭击,虽然刺客抓到公示了,但很难说和滕园园没有关系,她这次是去投靠滕冰冰的。”
“滕君锋滕大人想抓人,居然还有抓不住的时候?而且这滕园园,以前见过,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啊?”
“虎父无犬子,滕君锋这等狠人,女儿能知书达理是他教出来的,但逼一逼,就难说了。”李沧乐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有趣,有趣,我有空,要会会这个滕园园,我感觉,她能为我的事业,添砖加瓦呢。”
李沧初这几日,活在了不安当中。
昨天的刺客蒙着面,想要杀陈小池,是滕君锋来挡住的,他今天早上去城墙看刺客的时候,发现这个刺客,他好像见过。
如果没记错,他好像是之前和几位皇子一起出门时,保护自己的人,并且主要是保护滕园园的。
是滕园园要杀陈小池吗?他该怎么办?他确实对不起滕园园,他也很想念滕园园,这些日子里,他都产生了幻觉,觉得滕园园或许真的死了。
怎么又出现了呢?该怎么办?陈小池是无辜的,而且李沧初不得不承认,不仅仅是因为陈小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的李沧初,对陈小池本人,也有了一点点的感情。
或许不是和滕园园那样浓烈立刻就想要实现的爱情,但他肯定是不讨厌陈小池,不希望她有事的。
“怎么了?看起来不是很开心?”陈小池端了一盘点心,“后厨刚做的,你尝尝?吃了甜的心情会好一点。”
李沧初没有接,只是问:“昨天,你害怕吗?”
陈小池想了想,笑了:“一开始有一点,毕竟肚里有娃,但是有你护着,我不怕。”
他看着这样相信自己的陈小池,更加笑不出来了:“保护好自己,我也会和滕大人一起保护你的。”
陈小池有点感动,激动地点了点头。
——
滕六六有种感觉,她觉得该要一个孩子了。
大皇子和四皇子现在都有身孕了,七皇子李沧尧和吴兮佟也你侬我侬的,自己绝对不能输给他们!
想着就去找了目前也没有身孕的五皇妃黄茹萍。
黄茹萍是一个侠女,她的父亲也是陈浩奇将军的一个副将,比较倔,任谁拉拢都没用,我行我素。
黄茹萍呢,也差不多,跟不认识的人几乎不怎么说话,遇到熟人倒开始话多起来。
不过她的丈夫五皇子李沧锦就不是这种感觉,他就是不爱说话,熟和不熟的,都不爱说话,以至于滕六六早些时候一直以为这人是个哑巴。
黄茹萍也是之前一行人出游的时候才和滕六六熟了一些,最近姑娘们,尤其是没有身孕的姑娘们,老是去皇陵的,有时还要替没来的孕妇们多站一会儿,久而久之,两人就熟络了。
滕六六到五皇子殿内的时光,黄茹萍正在擦她的大刀,暗器流的滕六六一直对这种真刀实枪的正面武器有点憧憬,忍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
“嗯?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
“没事,我让下人别报的,不是看你专心擦剑嘛!”
“今天还是来商讨那个的?”
“对!”
她们要商讨的内容,是怀孕计划。两人合计了一下,丈夫也没哪儿不行,缺乏的就是机遇,前几次都是做了祭祀仪式,甚至结伴拜了送子观音。
今日决定采取别的计划,比如食疗。
“我听我娘说,海边的水产效果很好,我爹那时候就是吃了这个怀的我弟。”
“呃?你爹怀的你弟?”滕六六眉毛抖了抖,“听说韭菜也不错,就是味道有点大,不优雅。”
“蒜头还味道大呢,我倒觉得无妨。”
“那就?”
“那就准备起来!”
两个人热火朝天准备了一堆菜肴,都是些海鲜、韭菜、牛羊肉、黄鳝之类的,把被邀请来吃饭的两个人搞得有些尴尬。
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壮阳套餐,这俩妞大张旗鼓的,现在厨子还有这些宫女太监都眼神微妙了起来。
“咳,你们做的这菜,和平常有点不同啊。”李沧聪说。
“吃啥补啥,吃吧?”滕六六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热情地给相公拉凳子。
李沧锦想说什么,但难以概括,最终干脆不说了,默默坐下吃。
吃了没几口,突然李沧锦干呕起来。
“毒。”
“有毒?”黄茹萍警惕地看了半天的菜,大家都吃了啊!
太医看了看脉象,所幸吃的东西不是很多,所以毒不是很深,毒是放在了碗中,所以明明大家都吃了东西,却只有李沧锦有问题。
黄如萍第一反应就是有人下毒,但是这次是她和滕六六一起准备的特别套餐,于是她把目光看向了滕六六。
滕六六一下就明白了,离间嘛,不是滕君锋就是其他奇奇怪怪的皇子做的,目的就是分散九皇子李沧聪的势力,她摊手,感觉解释说自己没有下毒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干脆没有说话。
就在场面开始渐渐焦灼的时候,李沧锦开口了:“没事。”
“还好吗?还有不舒服吗?”黄如萍很担心。
李沧锦没有笑,但眉头舒展了:“好。”
随后他又面向滕六六:“不是你。”似乎是在为滕六六辩解什么。
李沧聪解读出了哥哥的意思:“应该是有人故意要离间我们,嫂嫂不要介意,幸亏发现的早,以后我们这些事情要注意点。”
“是。”李沧锦点点头。
滕六六本来高高兴兴,准备今天和李沧聪做一点快乐的事情,结果却被这毒扰了兴致,气不打一处来,急吼吼地就冲去了厨房打算查明毒的来源。
李沧聪想追,都追不上一个高手刺客的脚速。
李沧锦看到他俩这样,戳了戳黄如萍,难得笑了一下:“他们,难。”
黄如萍也笑了:“我觉得他们,挺简单。”因为她看得出,李沧聪的眼睛,带着笑意。
——
滕园园藏在滕冰冰府里,十分慎重,平时不轻易走出房间,和滕冰冰再三协议后,挑选了一个足以信任的人给她送一日三餐。
当然了,她当然不打算就这么藏在这里,如果就这么藏在这黑漆漆的地方,那和被滕君锋藏在深山老林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深夜的时候,她会出来走走,当然也是很小心地走。她来滕冰冰这里,其实走的是滕君锋的一个反向心理。
一般来说,发生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会去投靠姐妹,但是这样一来,滕园园去投靠滕冰冰的概率反而会因此减小,因为滕冰冰这里的监视肯定是最重的。利用这种反向心理,她认为滕君锋不会对这里查得很严,她也猜对了,滕君锋虽然会找人时不时来监视排查,但是不会待得很久,也不会天天来。
每次滕冰冰会找人排查府里周围的眼线情况,在完全没有眼线的情况下,晚上滕园园对面房间会亮着灯,意思就是可以出来了。
今日也是亮灯的,意味着她可以出来走走。滕园园最近也闷得有些久了,现在已经是子时,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她可以正好出去转转。
但是出门以后,刚走没几步,滕园园就感觉不太对劲。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视线。
再走几步,就有人快步走了上来,滕园园掏出藏好的小刀准备刺过去,却被那人拿住了,她看着出现的人,是一个男人,好像不是陈巷,看起来身材有些壮,带着一缕胡子,嘴角微微扬起,滕园园觉得这人很眼熟,但说不出来是谁。当然了,她虽然有见过几次二皇子,但接触不多,自然是不认识的。
“你是谁!”滕园园后退了几步。
男人似乎没有敌意,而是站在原地,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叫李沧乐,或许你听说过,我是被废的太子。”
滕园园更警惕了:“二皇子?你不是被罚在皇陵扫墓,怎么出来了?”
李沧乐似乎有些无奈:“我想出来就出来,想进去就进去,只是住处换了而已嘛。”
见滕园园还是很警惕,他张开了双手:“你不要害怕,我和你姐姐滕冰冰是好朋友,和陈将军也有过合作关系,所以我能自由进出这里,灯是我为你点的,我听说有这个规矩,但你放心,你父亲应该不知道,因为这里有一半的仆人是我的人,所以才能掌控的。”
滕园园还是没能放下戒心:“所以呢,你点亮灯骗我出来,有什么目的?”
李沧乐笑得很灿烂:“听说四弟妹被袭击了,我猜是你干的,对不对?”
“她该死!”
“没事没事,我也觉得她该死。”李沧乐试图靠近一步,“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我可以帮你铲除陈小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让你和李沧初在一起,怎么样?”
滕园园没有抗拒他的接近,只是仍然怀疑:“我不明白,你要铲除的不是李沧初吗?为什么是陈小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哎呀,陈小池这个很关键,她生了孩子,万一是皇子,对父皇来说,影响很大。哪个父亲不想抱孙子,对不对?况且,你知道陈小池是什么来历吗?”
“什么来历?”
“她是塞外的郡主。”
滕园园大惊,这人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有来头,李沧乐这么一解释,滕园园的戒心彻底放下了,她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和自己是一个目的。
她自己也凑近了一步:“所以,你是想帮我,我们一起合作,对吗?”
李沧乐笑了笑:“很聪明,滕家的人果然都很聪明。我的目的就是登上皇位,为此我会不择手段,但是其实我也不喜欢什么打打杀杀的,沧初也是我弟弟不是?园园姑娘,你嫉妒心很强,相信这件事之后你也发现了,做了皇帝,难免有什么莺莺燕燕的,很麻烦,不如你和我联手,我帮你铲除陈小池这些人,帮你逃过你父亲的魔爪,让你和李沧初顺顺利利在一起。”
滕园园对这些条件非常满意:“那么我要为你做什么呢?”她也明白,天下没有白给的好事情。
“哈哈哈哈,不愧是园园小姐,明事理。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到时候我找你,你帮我做就可以了,都是些很简单的小忙,你只要明白我始终是想要皇位的,就可以了。哦还有,之后你不想待在这里了,随时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帮你躲过滕君锋。”
若是以前的滕园园,是不屑这些的,毕竟李沧乐实在是个危险的人物。
但现在的滕园园确实不一样了,她现在每天做梦都是陈小池肚子里的孩子爬出来,霸占自己的李沧初,她实在是太想除掉李沧初了。
“好,成交。”她爽快地答应了。
“好,那么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个,小小的委托……”
“等一下!”滕园园打断了李沧乐,“你先告诉我,我需要多久,可以铲除陈小池那个贱人?”
“不要那么心急嘛,我在搭建舞台,要不了两周,陈小池就可以带着她的孩子,一起去地狱了,怎么样?”
“太慢了。”
“哦。”李沧乐抿嘴笑了一下,“那一周半,可以吗?如果快的话或许只要一周。”
滕园园咬了咬手指,其实对她来说还是太慢,但她也明白,可能这不能一蹴而就,于是她答应了:“好,那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黑夜里,一只只黑鸟飞过,发出凄厉的声响,而在陈将军的府里,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在悄悄地发生。
密谋着一些些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