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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掌中生死薄

弋娈宫 苅珩 2572 2024-11-13 11:04

  美好的诱惑,总是处处充满危险,笑容满面的背后,隐藏太多阴谋,每一场生劫,总是风香花开,弋娈宫的故事,劫难都来自她的美丽,一场场优美的场景,却诉说着一暮暮悲心动魄的不幸,主人公的心里脆弱,但是,他敢勇敢面对不幸的人生。

  夜,依旧如漆墨染,桂香还没来得及时退去,而菊甜依然悄然而至,睡梦中的相思,引人坠入蜜河,嘴角的上翘,是人一生中最纯的微笑。

  皇城天牢内,失去知觉的魏公公任人摆布,碾台滚压魏公公双臂,不见血流却酥酥有声,碾台的呻吟“吱吱嘎嘎”,台下的肢体越碾越薄,血流了出来,飞溅在碾台周围,像一朵朵盛开的红花,慢慢汇聚成流,才依依不舍的朝碾槽淌去。

  魏公公一生周旋算计,其过不在本人,而美却是他一手挽救的,弋娈宫的皇后,与不幸的思王府,还有一群注视着他们的人,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弋娈宫的大火,不管目的何在何为,他,阎王可放过,但罪过躲不过,宿怨终究是要受的。

  行刑进入尾声,奄奄一息的魏公公,被带去了总管房,这是属于他的地方,伺候两帝的仆人,光荣的退居背后而苟且,命运就是如此,无奈而让人不得不服,这个统领太监的总管,已经洗去了一身罪恶。

  善良的人,福报会引领他走向美满,歹毒的人也难逃劫数,命运是公平的,人笑傲的了一时,笑傲不了一世,好人总能躲过劫难,坏人也能躲的了大劫,往往不以为然的大意,死在最不值得描述的轻微。

  魏公公何尝不是,大风大浪都舟行桨稳,最终跌在了最不起眼的劫数上,他的罪,当朝当诛,他的过,死不足以,而他的美,也有人记得,也许,这可能不是他最终的命运。

  此刻,一个小太监来到魏公公房间,见魏公公惨相忍住呕吐,他拿起配好的御药,哆嗦着帮魏公公疗伤,他的使命就是负责魏公公的疗养,汝生他便生,汝卒他便亡,又一个被累赘绑架的人。

  妤埕偷偷来到娟舞殿,殿内烟雾缭绕,光禄真人开坛颂法,拂尘飘忽不定,有一副天宫尊者的法颜,只是一片面具,遮住了一张见不得人的脸,心中的磐石心脏,怀揣着一颗邪恶的灵魂。

  光禄真人见妤埕过来,他指着纯阳鼎开口:“配方已换,美人莫要心忧,羽人尽快研究副作用。”

  妤埕对他的丹炉不敢兴趣,而是另言其他:“事本宫帮你做了。”

  光禄真人仿佛打岔:“做了?羽人让你做什么了?”

  妤埕冷目泛红,一字一句回答:“大,总,管!”

  光禄真人摇摇头,如无其事一样:“做了就做了,您帮我,我帮您,何乐而不为呢。”

  妤埕突然满脸杀气:“本宫治不了你?”

  光禄真人上前施礼回答:“能,但是您不会,您帮我做想做的,我帮您取该拿的不好吗?”

  妤埕转身视而不见,十分痛苦的轻声:“我要的你知道,而你却敷衍搪塞,你要做的也许只为你自己罢了。”

  光禄真人出口反驳:“美人又不在状态了不是?羽人的一切只不过是美人您给的,羽人岂敢妄图私欲。”

  妤埕转身打量光禄真人,然后开口暗思:“你是谁?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光禄真人摇着拂尘晃脑回答:羽人西昌人士,自幼流孤战火,十三岁皈依西凉法蝉观,十八岁便游历四方……。”

  这话妤埕听了不下百遍,她来到光禄真人身前,手指敲了敲光禄真人面具:“让本宫看看你的脸吧。”

  光禄真人也不拒绝,掩袖取下面具,轻轻抬头看着妤埕,妤埕突然“哕……”,袖捂嘴巴,只见光禄真人面具下的脸,目突鼻凹,唇不盖齿,一口龅牙上边两个窟窿,如果不是有一副人模人样,这脸单凭轮廓,绝对不应该称作叫人,魔鬼的灵魂,附在一具人的皮囊上罢了。

  妤埕忍住呕吐,示意光禄真人带回面具,然后强忍呕吐问:“为何害总管?”

  光禄真人直言不讳:“扰羽人炼丹,而且他撞见了我们的接触不是吗?”

  妤埕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光禄真人:“是你的秘密吧?”

  光禄真人坐回丹炉前,拂尘一阵摇摆不定,然后才慢慢开口承认:“算是吧。”

  妤埕又问光禄真人:“下一步怎么办?”

  光禄真人想了想回答:“暂时这样,只等你瓜熟蒂落,羽人再给美人安排。”

  妤埕没有再问,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双袖拖着地出了娟舞宫。

  妤埕走后,光禄真人取下了面具,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油腻的锦布,上边写满了一一个人名,他用朱砂笔抹掉了魏公公的名字,他仰天思索,表情无法言词形容,没脸的人形容也等于美化。

  思索半晌的光禄真人,颤抖着拿笔选来选去,有心下手去圈,最终他放下了笔,这一张锦布上的名字,如同阎王掌上的生死薄,各种符号,也代表着这些人的命运。

  妤埕回到东宫,新执事太监已经早早侯等多时,见妤埕来到东宫殿前,他忙上前施礼,然后似乎不敢搀扶妤埕,而是用袖子盖手,才敢扶向妤埕的胳膊。

  妤埕来到案台坐稳,新执事太监不忘奉承,他朝妤埕案台前跪拜:“婤千岁,陛下郭容华那里过夜。”

  妤埕看都没看他一眼回答:“本宫知道了。”

  新执事太监叩拜又言:“婤千岁,时候不早了,您注意凤体啊。”

  妤埕心烦意乱,面对美言奉承,她一句也听不进去了,突然发怒:“掌嘴!”

  执事太监一愣,慌忙“啪啪”又掌嘴,边掌嘴边哀求妤埕:“娘娘息怒,您息怒,刁奴又惹婤千岁生气了!”

  妤埕喜怒无常,明知执事太监没错,可是她实在找不到出气的方法,见执事太监“啪啪”嘴巴抽个不停,她摆手示意:“免了,本宫心情不好,罪不在你。”

  执事太监停下抽打,他上前摸着妤埕的脚:“娘娘心情不好,做奴才的就该打,只要婤千岁开心,打死刁奴也愿意。”

  妤埕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案台,朝执事太监示意:“拿着吧,本宫不白打,以后本宫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买打如何?”

  执事太监拿起银子放在袖口,朝妤埕行礼回答:“娘娘厚爱,您心情不好了,只管吱声,刁奴随时抽嘴吧。”

  妤埕袖子朝执事太监一甩:“退下吧,本宫累了。”

  “喏!”执事太监行礼退去,然后关了东宫殿门,容华殿侯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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