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娆换好衣服,打开门,门外站着和她穿着同种颜色衣服的萧堂亦。
他…是有意和自己穿一样吗?
想想又低下头,娇羞地红了脸的模样被萧堂亦看在眼里。
萧堂亦的眼中万物皆化为春水,那他眼里,只有沈幼娆。
又用了些时间,宫女们梳好沈幼娆的发型,又随便给她擦了些胭脂水粉。
沈幼娆的皮肤很好,白里透红,根本不需要怎么再去装扮。
再次打开门时,萧堂亦目光就定在了沈幼娆身上,分毫不移。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沈幼娆喊了萧堂亦好几声,他都不回应。
萧堂亦突然回过神,朝沈幼娆伸出手:“走吧。”
沈幼娆看着面前那只手,慢慢的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放在萧堂亦掌中。
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在萧堂亦这里,沈幼娆从来不用长大。
他要的是让沈幼娆拥有这个世界上的所以纯真和快乐,至于危险和心机,有他就够了。
此时天色渐晚,两人已经坐上马车出了宫。
虽已是夜幕,但今晚的临安城中万家灯火通明,女子都悉心打扮了一番,愿在今晚觅得良君。
大街上随便找出一个女子手中都拿着桃花,沈幼娆也不例外,手中拿着宫中嬷嬷硬塞给她的花枝。
可沈幼娆觉得根本用不上,毕竟良君不用觅,早已自己跑到身边了。
以防万一,万一哪家姑娘中意萧堂亦,她便拿手中的桃花枝为他挡掉该死的桃花运。
马车行至街外,李诺道:“殿下,只能到这里了,前面人太多了,根本过不去。”
萧堂亦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吩咐道:“把马车驾到空旷处,不必跟来了。”跟来就是误事。
“走吧,我们走过去。”萧堂亦先行下了马车,又在旁边小心搀扶着沈幼娆。
李诺看到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恐怕也只有沈幼娆有这种福分了。
凭萧堂亦的身份,怎么样也不会搀扶别人下马车。
不过已经见怪不怪了,鬼知道萧堂亦为沈幼娆都坏了多少规矩了,多这一条不多。
萧堂亦牵起沈幼娆的手便人群走去,李诺默默把马车驾到空旷处,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幼小心灵。
沈幼娆第一次参加折花会,以往她根本没机会出府,更别提夜晚出门了。
想都不要想。
“太子哥哥,你看那个糖人,好好看啊!”沈幼娆激动地指着路边被人围起来的糖人摊。
吹起的糖人被老板捏成各种好看的样子。
萧堂亦宠溺地看着沈幼娆,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并未多说,而是牵着她的手朝糖人摊走去。
“老板,一个糖人。”萧堂亦将一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老板看到萧堂亦出手阔绰,明明一个糖人只要几个铜板就够了,可萧堂亦却直接给了他一两银子。
“好嘞,公子您来吹,我给您捏。”这老板但是个明白人,让他们自己吹,会更放心。
萧堂亦指了指沈幼娆,老板就知道了,连忙将手中的细竹管递给沈幼娆:“姑娘,您想要什么形状的?”
“兔子。”沈幼娆几乎脱口而出,萧堂亦听后一愣,眸中皆是温柔。
兔子是他的属相,没想到她记得。
沈幼娆拼尽全力吹糖人,吹得腮帮子都疼了,这才吹好。
手中拿着栩栩如生的糖人…额…糖兔子,沈幼娆却又有些不舍得吃了。
简直可爱的过分,这让她怎么下得去嘴。
沈幼娆拿着糖兔子在萧堂亦晃啊晃,笑道:“太子哥哥,你看这个兔子好像啊,和你一样可爱。”
萧堂亦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可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希望她永远都这样,无忧无虑,永远都是他萧堂亦一个人的无上珍宝。
折花会很快就开始了,姑娘们都手拿一枝桃花,眼神不停扫过在场公子的脸。
沈幼娆不想带萧堂亦来的缘故就在这里,短短一会儿的功夫,萧堂亦几乎成了全场焦点。
大多数姑娘都还矜持着,只是时不时娇羞地看向萧堂亦。
但还有几个胆子大的,看萧堂亦的眼神像是饿狼看见肉,恨不得马上扑过去。
这可是个极品,在场哪位姑娘不想呢?
沈幼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群人都是瞎子吗?
她这么大的活人站在萧堂亦身边难道没人看到吗?
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沈幼娆还象征似地轻跳两下。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反倒是萧堂亦忍不住侧过头看沈幼娆。
看到她那一副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窥视一样的表情,纵是萧堂亦他再淡漠,也被沈幼娆一人勾了去魂。
“幼娆这是什么表情?”萧堂亦明知故问。
沈幼娆深呼吸,手指收紧,将桃花枝紧紧握在手里:“没事啊,这里美女如云,亦哥哥可一定好好看。”
出门在外,太子的称呼自是不便,索性沈幼娆就叫他亦哥哥。
萧堂亦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点了点头:“说得对,这里美女如云,可真是让我眼花缭乱呐。”
“你!”果然,沈幼娆听后就忍不住跳脚了。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从背后撞了沈幼娆一下,在毫无防备下整个人向前扑去。
萧堂亦顺势将人揽入怀中,头放在沈幼娆的肩上,轻声道:“所以幼娆,你什么时候把你手中的桃花枝给我?周围的饿狼可是要把你的亦哥哥吃掉了。”
吐出的热气擦过沈幼娆的耳边,沈幼娆的脸瞬间爆红,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这还是她的太子哥哥吗!!!
沈幼娆就安安静静地窝在萧堂亦怀里,直到周围传来阵阵哀嚎。
“嗷!怎么可以这么般配!我好羡慕那位姑娘啊!”
“我的天哪!那位公子好生俊俏啊!我想去把他抢回来,绑在床上!”
“你们都别想了,看看马尾姑娘是什么姿色,再看看你们,比得过吗?!”
果然,众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几乎都泄了气,说的也对,那姑娘相貌实在是她们比不得的。
她们可以保证,那姑娘即便不擦胭脂水粉也比她们好看。
所以姑娘,您擦这些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遮您的美貌吗?
沈幼娆也听到了那些话,却又不想动弹,最后还是萧堂亦先松开。
“幼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殊荣拿到你手里的桃花枝?”
沈幼娆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演给周围的男人看的。
毕竟不止有女人盯着萧堂亦,周围的男人也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沈幼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