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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毒计又施

永乐烟雨 影子之名 7018 2024-11-13 11:05

  自从朱棣带着后宫出去狩猎,宫里清净了不少,烟雨惦念小熙,便每日午后到奉仙殿,将自己抄写的经文在小熙棺前焚烧。

  今日从奉仙殿回来,烟雨刚迈进永福宫就看见小宫女急匆匆来报:“娘娘,您可回来了!”

  小宫女手指东厢房道:“两位小主自下午开始腹泄,乳母看小主哭闹又喂了一些奶,结果吃完奶又泄了两次,刚才摸着小主的身体还有发热,奴婢正要出去寻您呢!”

  烟雨急步往东厢房,两位乳母王氏、秦氏三十多岁,身材如矮水缸一般,分别抱着两个孩子,一脸焦急,她们心里清楚,若是小主子有什么闪失,她们挨顿板子都是轻的,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罪过,若再扣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抄家灭门的也不是不可能!

  烟雨看了看孩子的小脸由于发热而发红,熟练的看了一下舌苔、眼睛,托着孩子的小手腕号了号脉,片刻后问道:“两个孩子分别由两位乳母哺乳,又怎会同时腹泄?乳母们今日用的早、午膳可有查看?”

  乳母王氏回道:“回娘娘,今日膳食与平日一般无二,就是一些米粥、肉糜青菜、蛋羹!”

  烟雨接着问道:“你们二人身体可有不适?”

  乳母王氏回道:“并无不适!”

  正说着,乳母秦氏回道:“不好,小主子又腹泄了!娘娘容奴婢去处理一下!”

  烟雨道:“我自己的孩子,还有什么好回避的?你且换下衬垫让我一观!”

  乳母秦氏得令,熟练换下孩子衬垫,上面满是腹泄物,发酵牛乳一般的臭味瞬间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房间内的宫女嬷嬷们不禁憋气,在娘娘面前强忍着作呕的冲动!

  烟雨接过乳母递上来的衬垫对着灯光仔细观察,这令人作呕的排泄物并未对她造成影响,烟雨道:“往日孩子的排物是何颜色?是何气味?”

  乳母道:“往日小主们都是排的金黄色、奶腥气味!似是昨日起,开始有些这样气味!”

  烟雨将衬垫放在污桶中,分析道:“这排物呈黄绿色,有些许颗粒,且气味难闻!这明显是吃了极害凉之物导致肠胃受损,吃下的奶还未消化就排了出来,以致有些许颗粒和难闻的气味。孩子如今只吃母乳,肠胃又怎会受了害凉!”

  乳母二人跪地哭诉道:“娘娘明鉴,我二人自从作了小主的乳母,害怕通过奶水伤了小主,所食之物皆是膳房传送,绝无私下食用任何东西,就连喝水都喝温热的,生怕伤了小主千金之躯!我二人可以对天发誓!”

  烟雨弯腰扶起乳母道:“你们不要害怕,我并无猜忌你们的意思。既然食物并未有异,必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说着,烟雨摸了摸乳母的衣服,用手指搓了搓,感觉手指间有细微的粉沫!又凑到乳母身前闻了闻,有一股清凉的草药之气。问道:“你二人的衣物几时曾换洗的?”

  乳母王氏脸上有一抹一闪即逝的惊慌,急忙抢答道:“我二人每日沐浴更衣,必是干净的!”

  烟雨道:“你们的衣物又是由谁浣洗?”

  乳母王氏道:“自是浣衣局浣洗,每日都有专人到各宫各院送取衣物的。”

  烟雨坚定吩咐道:“灵儿,去拿两套嬷嬷的干净衣物给乳母换上,从里到外全部要换!”

  乳母二人对望了一眼,虽然莫名其妙却也只得遵从。

  片刻,乳母换了衣服出来,烟雨让人准备一盆清水,让灵儿将更换下来的衣服泡入清水中,原本清澈的水中立刻浮起一些白色的粉末,又过了一会,白色粉沫化开,整盆水逐渐变成了淡淡的绿色!

  现场的所有人盯着整盆水的变化,不由地惊呆了!

  灵儿捂着嘴看向烟雨,烟雨紧紧攥着拳,单薄的身体被心中熊熊的怒火灼烧着杏脸瑟瑟发抖。

  烟雨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道:“果然,有人趁浣洗衣物之机,将乳母的衣物在银杏果汁水中浸泡,这银杏果虽然味美却是极寒之物,常人尚不能多食,何况孩童?这衣物受银杏果汁水浸泡后晒干,乳母穿在身上不会受什么影响,可乳母在哺乳时,孩子却将乳母皮肤上、衣物上的银杏果汁粉沫经口鼻吸吮入体,一日量虽不多,但时日一久就会造成孩子中毒腹泄,且不易被察觉中毒因由,若腹泄不止,要不了半月,孩子就性命不保!”

  灵儿怒道:“是谁,竟敢谋害皇嗣!用心如此太歹毒!”

  乳母二人跪地哭求:“娘娘,我二人真是不知道此中毒计,还求娘娘明察!”

  烟雨问:“你二人勿要哭闹,以免惊动旁人!我也并未要怪罪你二人,以后多加小心便是!如今既是已查到原由便好医治了,好在孩子中毒未深,假以时日便会痊愈!此事不宜张扬,只要孩子无碍就行了!”

  灵儿心道:“这皇贵娘娘平日里如菩萨一般,说话都没有高声过,可这性子也太弱了!亲生孩儿都要被人谋害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了?难道真要让人拿刀架脖子上才会着急吗?”

  烟雨看着灵儿欲言又止、轻声叹气,心道:“这丫头倒是个与自己一心一意的!”

  乳母二人跪谢,烟雨让灵儿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拿了些草药煎煮之后喂给孩子们服下去,当夜就止住了腹泄。

  烟雨就寝前让灵儿附耳近前交待了几句,灵儿领命拿了包银子就出去了,没多大会儿又回来复命,烟雨听后让灵儿正常熄灯就寝,永福宫依旧像往日一般平静。

  可永福宫的夜注定平静不了,夜半三更,永福宫平日里废弃的西北小角门吱呀一声开启,深宫的夜份外宁静,这道开门声也就格外刺耳,犹如老鼠般闪出一个矮胖的人影,惊慌的探头探脑,看到没动静才迈出小脚,谁知这人刚出了角门就被两个小内监按住,捂着嘴揪回了永福宫。

  烟雨坐在正厅上,看着下面五花大绑的乳母王氏,冷冷的问道:“说吧!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王氏惶恐的结结巴巴:“奴婢,奴婢要去,去......”

  灵儿道:“幸好娘娘早有安排,否则被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递了消息出去,你那贼人主子还不知道又使出什么下三滥的阴招谋害皇嗣!”

  王氏还想辩解,可实在无从开口,只得叩头求饶。

  烟雨示意让宫女将另一位乳母传来一同问话。

  另一位乳母秦氏正打着欢快的呼噜,被宫女拍醒,猛的坐起身来,问道:“我睡过头了?是不是要喂奶了?”

  宫女解释说:“秦妈妈,这不是要喂奶,是娘娘传你过去问话!”

  乳母秦氏听到是娘娘传话立刻清醒过来,一边连声应着一边急忙穿上外衣跟随宫女来到正厅。

  一进门就看见五花大绑的乳母王氏,秦氏吓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娘娘饶命啊!奴婢真没有下毒啊!奴婢孩子还小啊!”

  烟雨问道:“你们勾结贼人谋害皇嗣,怕是九族难保!”

  秦氏闻言愣住,半晌才回过神道:“奴婢哪来天大的胆子谋害皇嗣啊!奴婢愿意拿、拿我儿子性命向上天起誓:若我做过谋害皇嗣的事,不,若我有一丝想过谋害皇嗣的念头就让我儿子、我全家死无全尸!”

  烟雨盯着王氏,冷冷道:“王氏,你若敢以你孩儿的命来起誓,我便信你!”

  王氏吓的抖如筛糠!说不出半句话来!

  烟雨道:“我劝你早些招供,以免受皮肉之苦!”

  王氏不停磕头求饶,却不吐半个字来!

  烟雨转向灵儿道:“把我的银针取来!”

  灵儿转身到内室取来烟雨为人针灸用的银针包,烟雨取了一支长针出来,冷冷道:“人的身上有许多穴位,有些是治病的,有些是要命的,可是有些却是要不了命却让人痛苦难耐、生不如死的!我原本可以拿你儿子的性命来要挟你的,可我怜惜稚子无辜、不愿加害,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现如今,只能让你吃些苦头了!”拿起银针站起身来,吩咐小内监道:“绑住她,塞住她的嘴!”

  小内监搬来一把椅子,将王氏死死绑住,烟雨一针扎在锁骨窝里,王氏感觉身体像是从内而外被滚油浇灌了一样,每一条神经、每一个毛孔都有巨痛向外发射,呼吸在那一刻都停止了,浑身颤栗,全身皮肤涨成了猪肝色,过了几秒钟才从塞满了布条的口中挤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冷汗从全身毛孔渗出,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

  烟雨淡淡道:“这银针每刺深一毫,你便再多百分的痛楚!且不会昏厥!什么炮烙、凌迟都不及这针,是吗?”

  灵儿端着针包在一旁看着,王氏的眼珠都涨成了血红色,目光如炼狱挣扎的厉鬼一般凄惨,口中呜呜直叫,烟雨依然缓缓问道:“你是愿意招了吗?”

  王氏点头如捣蒜,冷汗顺着她肥硕的大脸往下淌,发髻散乱,凌乱的发丝混和了汗水贴在脸上,简直不忍直视。

  烟雨伸手将银针拔了递给灵儿,转身回坐到高位上,轻摆手,小内监将王氏口中的布条扯出,王氏猛吸了一口气,剧烈的咳嗽之后才虚弱的说道:“前几天,浣衣局内监的小宝是奴婢的远房亲戚,他也负责送咱们宫里的浣洗衣物,那天他带口信给奴婢,说,说奴婢那个不争气大儿子欠了好大一笔赌债,被人打的就剩半条命了!让奴婢给他拿钱救命!奴婢的全部家当都给他也填不住这么大的窟窿呀!奴婢求小宝帮忙想想办法,就算儿子再不争气,那也是奴婢身上掉下的肉呀!”王氏吸了吸鼻涕接着说:“小宝说,正巧有贵人嫌这两个孩子碍眼,只要帮她了了这个心愿,不但我儿子的赌债能还清还要送奴婢良田百亩!让奴婢后半生衣食无忧!”

  灵儿实在气不过,质问道:“所以你就昧着良心、丧尽天良?”

  王氏摇头道:“奴婢刚开始没有答应,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奴婢也害怕!可是过了几天,小宝来送浣洗衣服时,奴婢在衣服里,在衣服里看到了我儿子的一根手指!”

  灵儿问:“你怎么就知道是你儿子的手指?怎知他们不是随便拿了谁的来诓骗你就范?”

  王氏道:“奴婢大儿子幼年时曾被火烫伤了手,那伤疤奴婢是认得的!小宝说这方法比较隐蔽不易察觉,而且这药量也不是想要小主子的命,就是让他们体弱多病,让皇上觉得他们先天不足、难成气候,逐渐厌弃他们就行了!这样,这样奴婢才答应的呀!”

  烟雨道:“你心疼你的孩子就来谋害我的孩子!真是好啊!”

  王氏连连求饶道:“奴婢死有余辜,要杀要剐奴婢都认,只求娘娘饶了我的两个孩子!奴婢来生当牛做马以报娘娘天恩!”

  烟雨道:“你不能死!你得活着!继续做我孩儿的乳母!”

  “啊!”王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灵儿急了说:“娘娘三思啊!这人毒如蛇蝎,怎配再伺候小主!”

  烟雨摆手制止灵儿说话,吩咐道:“到太医院请刘掌院过来,我要让整个太医院都知道两个孩子腹泄不止,药石不灵!”灵儿领命出去。

  又对王氏道:“我要你今日与小宝接头时告诉他,孩子们依旧腹泄不止还发热,太医院和我都查不出根由,只得用些常规的药,孩子如今奄奄一息!说的真切些,莫要让他瞧出破绽!”

  又对房内两名小内监、两位老嬷嬷、两名宫女和乳母秦氏道:“咱们宫里素来人少,我也不愿多惹是非,可如今看来,不是我息事宁人就能平安过日子的!今后劳烦各位同心协力,我必感各位大恩!”说着话她掀开手边一个蒙着红布的托盘露出亮闪闪的银元宝,道:“我平时也没什么积蓄,这些权当我一些心意,每人一锭,刘嬷嬷,你给大家分了吧!”

  刘嬷嬷和赵嬷嬷二人是朱棣身旁的老人,他特意派了这二人留在烟雨身旁,一是比较有经验,二来也比较放心!刘嬷嬷年长一些,所以平日里下人们的工作安排都是由刘嬷嬷来分配的,刘嬷嬷领命,拿了托盘给每人分了锭银子,可两名宫女接了元宝却跪了下来叩头道:“娘娘于奴婢姐妹有恩,奴婢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力,这银子奴婢不能收!”

  烟雨疑惑道:“有恩?”

  两名宫女道:“奴婢姐妹二人是双胞胎,奴婢是柳儿、她是我妹妹名唤絮儿,是宫里的粗使宫女,那些管事的对我们非打即骂各种欺虐,从来没被当人瞧过!后来娘娘入宫先在园子里住,那帮管事儿的以为娘娘没名分,不得宠,谁都不爱来侍候娘娘,所以才把我们二人派来侍候娘娘。自打来了娘娘园子开始,我姐妹二人才算是尝到了做人的滋味!可去年,奴婢妹妹突发急病,眼瞅着就要断气了,我去太医院求药,却被守门的小内监勒索钱财,奴婢平日里的月银都送回老家给母亲治病,并无多余的银钱!免强凑了几贯钱给他,却被嫌弃钱少,不仅不给药,还把奴婢打了一顿!奴婢绝望之余就想着干脆与妹妹一同去了算了,不想被小熙姐看到禀报了娘娘!奴婢真是没想到,娘娘您竟屈尊降贵来到奴婢的下房为奴婢妹妹诊病!您还让小熙姐送药、还让免了当值我们姐妹二人的当值,让奴婢全心照顾妹妹!娘娘于奴婢姐妹俩有再生之恩,奴婢就算刀山火海也愿为娘娘走一遭!这些银子真是折煞奴婢了!”

  两名小内监也跪下道:“小的是小团子、小圆子原来在宫里备受欺辱,他们以为是娘娘这里不受宠才把我们哥俩送来!可皇贵妃娘娘是咱们下人的活菩萨啊!在娘娘这里我们下人才被当作人看,我们兄弟二人也受过娘娘大恩,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烟雨确有医者仁心,但凡小熙和她提起谁有个什么难处,她总会想办法帮上一二,因为都是通过小熙来办的,她也未曾留心过帮助的都是哪些人,在她眼里众生皆平等,就连小猫、小狗也一样,所有的生命都值得珍惜。今日听他们一番肺腑之言也甚是动容,她施以援手的时候并未想过有回报的一日。

  烟雨抬手道:“你们快起来!这些银子也不多,就是我一点点心意,你们拿着,帮衬一下家里也好!”

  刘嬷嬷、赵嬷嬷可是在这深宫里磨练了一辈子的人,她们早就受了皇上的旨意留心着永福宫的下人,但凡有心术不正的就绝不留情!这四个人既然能留在永福宫里,自是过了她二人这一关的!

  刘嬷嬷看了看烟雨又看了看跪着的四个人,心道:“这皇贵妃真是个实在人,不像那些深宫内院的人口蜜腹剑!”有心想帮帮她,便笑了笑,出来打圆场道:“你们四个也是的,主子赏赐哪有不接的道理,你们接着赏赐,咱们今后尽心为主子办事便是了!”

  烟雨看了看刘嬷嬷点头笑道:“是啊!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先起来,我还有事情要交待!”

  这四人叩头谢了赏赐才平了身。

  烟雨道:“这还有两包碎银子,小团子、小圆子你二人拿着去与小宝周围的人喝酒、耍钱怎么都好,想办法套上交情,我要知道,小宝背后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注意方法,切不可自己露了底!”二人领命。

  烟雨又对两位嬷嬷说道:“刘嬷嬷、赵嬷嬷你们二人要将那王氏单独关押,只有在哺乳时和接浣衣时方可让她活动,且不可掉以轻心、放虎归山!”二人领命。

  烟雨又说:“柳儿、絮儿,你们要多多留心两个孩子和乳母,那个秦氏是个心大的,有些细枝末节她未必会看到,你们若发现有何异常要立刻报我!”二人领命。

  看着众人道:“咱们宫里对外统一口径就说孩子病重,我也累病了!让贼人以为毒计得逞,放松警惕才会露出马脚!咱们永福宫本为一体,今后的平安日子还有劳各位!”

  自打昨夜烟雨不动声色的安排灵儿交待小团子、小圆子守角门捉到王氏开始,众人对烟雨就有了新的认识,后来用一根银针就让王氏招了个干净!再后来这人手调派的井井有条!刘嬷嬷暗叹:“我看人看了几十年,没想到这次看走了眼!原以为她就是一尊活菩萨,水一样温柔的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也可以披甲上阵、杀伐决断!”

  话音刚落,灵儿带了刘掌院进来,其余人等尽数退了出去。灵儿为刘掌院上了茶之后也退了出去。烟雨才开口说道:“刘掌院已经看过孩子们和那盆水了吧?”

  刘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烟雨道:“以刘掌院的医术自是一眼就知道病因了!”

  刘弘叹了口气道:“微臣祖上三代都是太医,这深宫之中谋害人命的肮脏手段从来都未停止过!”

  烟雨有些幽怨的说道:“我本无意与人无敌,小心谨慎的避免与她们接触,可她们何以还要如此步步紧逼!竟然还要对襁褓婴儿下手!”

  刘弘有些激愤的说道:“娘娘不了解皇族!皇家无亲情,既使是亲父子也难免互相猜忌,手足相残更是家常便饭,而最令人发指的则是后宫妃嫔为了争宠、为了皇嗣,明枪暗箭,下药用毒,她们挥起手来连眼都不眨一下!”

  烟雨问道:“我在想,她们能用银杏汁浸衣必是需要很多银杏果,她们不怕御药房起疑吗?”

  刘弘笑着摆了摆手道:“她们自是不会落下这样的把柄!但凡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必是通过宫外运进来的!”

  烟雨难过的闭上眼睛,想要从御药房追查线索是不可能了!

  刘弘看着烟雨难过的样子心中甚是不忍!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娘娘先不要灰心,这京城的药材主要由沈、白两大家族把持,京城的药行、药店多半都是这两家的,微臣家族与这两家颇有交情,所以这银杏的出处微臣可以略尽绵力!”

  烟雨深知刘弘完全没有必要来趟后宫的混水,可刘弘在明白其中厉害关系之后依然愿意为她奔走甚至以身涉险!这份情义让烟雨感动!她缓缓起身,对刘弘深施一礼道:“多谢刘掌院!”

  刘弘慌忙回礼道:“娘娘不必客气,微臣也是举手之劳!至多两三日吧,有了消息微臣定及时向娘娘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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