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南府老爷下朝回来,惜墨便与母亲在一起准备茶点,见父亲来了朝父亲微微一笑。
南府老爷懵了,轻声唤道:“惜墨?惜墨?”
“爹爹找惜墨何事?”惜墨回眸莞尔。
“你……”
“爹爹,我的心病已经好了。”惜墨道。
李氏一听眼泪不由滚了下来:“好墨儿,真的好了吗?”
“娘亲,墨儿何尝骗过你。”惜墨笑着却含了泪。
“好了就好,为父就安心了。”南府老爷道。
“真是对不起,让父母担心了这么久,女儿太不孝了。”惜墨道。
“傻孩子,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只要你们兄妹几个好好的娘就高兴了,知道吗?”李氏执住女儿的手。
“嗯。”
自从惜墨的病好后,南府老爷与妻妾的笑容果真多了许多。
惜墨自幼饱读诗书,加之如今心扉被敝开,在外人面前是那么温柔贤淑,又颇有“腹有诗书气自华”之感。一时间上门求婚的公子络绎不绝。
老爷常问惜墨看上了哪位公子,惜墨总是淡淡一笑,“我听爹爹的。”
其姊惜悦从出生起就有一桩婚事,惜悦便求父亲与惜墨同嫁,惜墨很是赞同,这样就如曼岚二姐妹彼此有个照应。
一切皆似林府,丫鬟们疯狂准备嫁装,小姐凑在一起一言一语诉尽忠肠亦或是互相讲讲幼年趣事。
半月后又到出阁日子,果不其然又是哭声一片。
最为伤心的应属李氏一时间长女、次女都要离自己远去。惜婉哭得肝肠寸断,却不能说祝福姐姐的话语,看得人怜惜不语。芸、雨、梦、媛四姊妹只是对视而泣。
曼岚二姊妹虽见过三次又经历过一次但还是偷偷抹起了眼泪。
可惜悦惜墨终是上了花轿,远去了。
“这样也好,二人同嫁至少不是孤身一人。”李氏拭着泪道,不知是在安抚哭的快要昏厥的小女儿还是在安慰自己。
“惜婉姐姐,别哭了,二位姐姐定会过的很好。”雪曼试图安慰惜婉。
日久生情,南府小姐都十分喜欢惜悦惜墨两姐妹,二人出嫁一时间都走不出悲伤。
雪悄然而落,梅香突然入鼻,新年来了。
由于刚嫁入南府曼、岚二姐妹今年不能回家省亲,这让二人不免伤心。
而由于惜悦惜墨二姐妹刚出嫁南府小姐们的情绪也不高。无言用完膳,雪曼、雪岚决心在一屋守岁,这是二人自幼便有的习惯,只是今年少了长姊,二人心里不由有些空落落的。
二人召丫鬟过来一起守岁,这亦是童年就有的习惯,自幼与丫鬟都姐妹相称。
“这儿有福包,看今年谁最有福气。”雪曼难出前几天连夜做的福包。几人笑着、闹着,一会儿争辩我抓的最多,又偷偷放下自己手中一两个福包,曼岚姊妹许久没这么快乐了。
“三姐姐,你怎么什么都好啊?”雪岚看了眼雪曼的剪纸道。
“你不也是吗?我看看,剪的比姐姐好多了。”雪曼摸摸妹妹就像小时候一样。
“姐姐你看,静雅姐姐剪的蝴蝶!”雪岚又道。
只见那蝴蝶做工精致,栩栩如生,若不是在红纸上别人还真以为是在花头小憩呢。
“静雅姐姐,真好看。”雪曼看了下,赞道。
“小姐过奖了。”静雅受宠若惊。
“对了,你剪的什么?”
“蝴蝶。”
“你呢?”
“我也是。”
“你呢?”
“蝴蝶。”
“奇怪,为何都剪的蝴蝶?”雪岚问道。
“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雪曼笑道。
是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自然有很长的默契。
另一边,惜婉亦在与丫鬟守岁,虽说不能说话,虽说少了两个姐姐,但气氛并没有太沉重。
第二日,雪曼雪岚便写家书寄于府中,让父母不必挂心,又问问妹妹沁菡学习如何了,送信人欲走,二人却又叫住了他拿出信笺细细检查,可谓“行人临发又开封”啊。
另一边,悦墨姊妹也来了信,信中得知,那家老爷并不好,时常酗酒,好在悦墨不惹事也不争宠过的还是十分安稳。
大家读后,皆沉默了,只闻低低啜泣声……
一一为何女人皆如此悲惨?
这个问题雪曼一直不知答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