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雪嫣收拾好心情,又吟起了诗词,却不想,外面又闹翻天了……
“雪曼雪岚吃俺一剑!”
“娘亲,大姐。”林康拿着剑,追着雪曼雪岚到处跑。
“看你们敢不敢去告状。”只要两个妹妹一往雪嫣房的方向跑,林康就堵住。
“等等。雪岚你往二姐屋跑,我去找大姐。”雪曼灵机一动,趴在雪岚耳边道。
二人便分头“逃命”。
“哎,你们两个…”林康又没法分身,顾了一个顾不得另一个。
“大姐姐,大姐姐,救命啊。”雪曼进了雪嫣屋中把门锁上。
“这是干什么。”雪嫣被妹妹吓了一跳,书一下子掉了。
“二哥哥他,他,拿着剑追我和阿岚。”雪曼显然被吓坏了。
“这…太危险了,剑不是玩的…曼儿,岚儿呢?”雪嫣慌忙打开门。
“你别开门,他会进来,我让阿岚去二姐姐屋了。”雪曼忙按住姐姐的手。
“哎呀,你也真放心,可别忘了忆昔屋边有三哥哥啊,也是一个'捣蛋鬼’他若和二哥联手,雪岚怎么办。并且忆昔是何人,胆子太大了,定要与哥哥绝斗,这样一来忆昔雪岚都有危险。不行我必须去阻止。”雪嫣说着推开妹妹的手,推开门。
“哎,姐姐!小心!”雪曼对姐姐喊道。
另一边。
果如雪嫣所料,林康林青联手欺负雪岚。
“雪岚啊,你以为我们一个十岁的一个十二岁的追不过你这个四岁小孩吗。”林康对雪岚道。
“救命啊,二姐姐…哥,娘亲来了,蝶姨娘来了。”雪岚哭着说。
“娘亲?!”二人一惊,忙回头,趁这个时候,雪岚进了忆昔屋中。
“二姐姐,救救我和三姐姐。”雪岚哭道。
“雪岚你怎么了,别哭,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忆昔温柔道。
“二哥三哥拿剑追我和三姐。三姐去大姐屋里了。”雪岚平复了一下心情道。
“这两个不像哥哥的哥哥,就知道欺负我们,我要去管管他们。”忆昔“义愤填膺”道。
“二姐姐你不能出去。”雪岚忙拉住了她。
“雪岚你不要怕,二姐保佑你。”忆昔回道。
“二哥,这小孩坑我们。”林青道。
“没关系,说明我们太厉害了,她们怕了,哈哈哈,看谁还敢来。”林康道。
此时雪嫣快到忆昔门前,听到两个人疯了般的叫喊,忙决定去找母亲求救,虽说母亲不允许早上任何子女去打扰,但此刻实在没有办法。
“娘亲,娘亲,我有急事。”雪嫣到母亲门前敲门道。
“大小姐不是说过不能进吗。”门前丫鬟道。
“我知道,但母亲再不出来哥哥可能会‘打死’妹妹,娘亲,娘亲,救命啊。”雪嫣喊道。
“雪嫣快进来。”昙香收起正练的字道。
“娘亲,不好了,二哥三哥拿了剑追雪曼雪岚。现在忆昔可能在与他们绝斗。您快去管管。”雪嫣焦急道。
“这俩臭小子,简直胡作非为,再不管真得上天。”昙香忙跑去找儿子。
“大姐姐,你怎么叫娘亲出来了。”一直躲在雪嫣门后的雪曼突然出来轻声道。
“忆昔和我们加起来也打不过哥哥,赶紧求救。”雪嫣说着拉着雪曼跟着母亲。
果不其然,那边忆昔在与林青林康“绝斗”可年幼的忆昔哪里是二人的对手啊,林青一推便摔倒在地。
“忆昔?!”昙香忙上前扶起忆昔。
“这是干什么,大早上的,也不怕吵醒妹妹们。”雨蝶实在受不了,出来问问。
“夫人?给夫人请安。”见到昙香忙行礼道。
“免礼,我刚刚听雪嫣说孩子们发生了争执,便出来看看,正准备问孩子们呢。”昙香道。
“你这臭小子,说为什么欺负妹妹。”雨蝶揪住林青的耳朵道。
“娘,娘,饶命。”林青疼的求饶。
“谁说发生了什么。”
“那个…雪岚哭着跑过来,我,我才出来收拾哥哥。”忆昔有些害怕地看看自己的母亲。
“娘亲,娘亲!”雪岚看到母亲来了,慌忙跑了过来。
“雪岚告诉娘亲发生了什么。”昙香抱住小女儿道。
“二哥哥拿着剑追我和三姐姐,三姐姐说我们分头躲,我便到了二姐姐这儿,二姐姐就说要收拾他们。”雪岚道。
“这么说,不是你们先惹了哥哥,是哥哥无缘无故地欺负你们的了?”昙香温柔地问小女儿。
“嗯,三姐可以作证。”雪岚的惊恐还在。
“对,娘亲,今天早晨,就是哥哥无缘无故欺负妹妹和我。”一直躲在一旁偷听的雪曼过来道,雪嫣也跟了妹妹过来。
“林康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哥哥,不能欺负妹妹要保护妹妹,之前你胡闹我可以不管,但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昙香道,“但是雪嫣这次做的很对,忆昔有点太冲动了。”
“忆昔知错。”忆昔行礼道。
“以后,若是林康林青再欺负你们直接来找我,别自己逞强。”昙香道。
“是。”几个女孩道。
“林康林青上学要迟到了。”大哥林森道。
“娘亲,夫人。”林森一来吓了一跳。
“上学去吧,小兔崽子。老实点。”昙香拍了一下林康的头。
“你也是。”雨蝶亦拍了一下林青的头。
老爷也上朝了,府里又瞬间安静。
晌午。
“娘,今年是不是林正哥哥要考院试啊。”林康进府道。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
“明年就是你和大哥。”
“考这个干啥,没意思,雪嫣替我考了。”林康对雪嫣道。
“我想考还不能考呢,因为我女孩。”雪嫣无奈道。
“姐,为何女孩不能考。”雪曼过来问道。
“唉,男尊女卑啊,你没看我们都缠了足但哥哥们都没缠吗。”雪嫣黯然神伤。
“哦。”雪曼若有所思的离开了。她并不明白为何要男尊女卑,只是因为姐姐不能去试而感到空落落,无意间低头瞧见那双缠了白布的小足,三岁时缠的,三年了几乎没有痛感了,雪曼轻轻一笑,这一日她终于明白为何今早母亲说二姐想要打哥哥是错误的,亦知晓为何母亲读了那么多书却无法在官场为国效力,却暗暗发誓以后要更加努力读书,虽无法应试,但也不算枉费一生,至少卑微中能发出一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