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
德妃一愣,鼻头骤然一酸,咬着牙,楚楚可怜跪地,哽着声:“皇上,臣妾来,是求皇上为胞弟做主的。”
“德妃,什么时候朕还要把话说第二遍了?”赫连仇戟脸色很不好。
一大早见到德妃,是一个。还要最重要的一个,那便是闯进他密室,把他睡了,一大早不见的那个死女人!
花美人躺在被窝里睡得正熟,忽然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掉进无尽深渊,打了个寒颤,裹了裹被子,继续接着睡。
德妃在乾清宫外跪了一早上,不是被赫连仇戟罚的,而是自愿跪的,求赫连仇戟为她弟弟做主。
赫连仇戟一天都是暴脾气,福禄被披头大骂了好几次。
福禄原以为皇上是因德妃弟弟的事而心情不佳,可是当他伺候皇上用午膳时,就见皇上冷不丁防冒出了一句:“皇后午时了还不来请罪?”
福禄一脸黑人问号脸,刚要问请什么罪,见皇上脸色阴沉沉的,福禄也识趣的不在过问,退下,去冷宫宣皇后娘娘去了。
花美人被落倾叫了好几次,都没醒。
不是她不想醒,是太累了,身体无力、痛、乏!
不管落倾怎么叫怎么喊,花美人就是雷打得不动。
看着皇后娘娘昨晚从皇上那边回来,累成这样,落倾心疼得不得了。
回禀了福禄,这可就为难福禄了。
皇上那边要交差,也就皇后娘娘不把皇上当回事了。
“身体不便?”赫连仇戟听着福禄回禀的话,冷笑:“她身体要是不便,那你就传,让她以后也不必在来乾清宫了!她二哥之事,朕也就交由德妃处理了。”
福禄又跑了躺冷宫,这次,落倾怎么也要将花美人喊起来,毕竟有关二少爷性命的事。
“落倾求你了,让我睡一会好不好?我好痛,好累。”赫连仇戟完全不是人,昨天把她折磨的那么惨,现在还要她去乾清宫罚站,她的身子哪吃得消?
“娘娘,我的好娘娘,你就忍忍把。要不然皇上把二少爷的案子交到德妃手上,二少爷免不了牢狱之灾。”
说着,落倾将花美人的被子掀开了,一掀,发现花美人拿着龙袍裹着身子。
一时间,落倾楞在原地:“娘娘,这,这是皇上的贴身龙袍。你,你哪来的?还有,娘娘,你脖子怎么出血了!是不是昨晚被皇上打了?”
说到这,落倾探过身去,看着花美人满身青青紫紫的於痕,眼泪又掉了。
“别哭啊。”花美人知道落倾一遇到她的事,就爱哭,裹了裹身子,道:“我去乾清宫,你别在哭了好不好?”
“那奴婢伺候娘娘沐浴。”
“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花美人双腿没力使。
昨晚赫连仇戟拧麻花一样,花样百出。眯了一上午,泡个澡,便去会会那大猪蹄子把。
花美人洗漱完,就领着落倾去了乾清宫。
还没走到乾清宫,大老远就看到德妃跪着在乾清宫殿外,身旁一群太监婢女候着,排场阵仗可为颇大。
花美人悠哉地走过去,幸灾乐祸的笑了,打趣了她好几句,气得德妃脸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