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追杀
闲来无事,应该去看看雪胭,不知她适应不适应侯府的生活,于是,大早上的就起来,带上面纱,去了郑容候府。
和雪胭聊了很久,还睡了个午觉,醒了之后接着聊,这丫头给她讲了好多侯府的趣闻,还在她面前不停地夸左离这个,左离那个,看来这丫头呆在这儿呆得挺好。
好像是今天左离有事外出,她一直都没有见到他,雪胭的晚饭是丫鬟给送到房中的,而且那丫鬟忒善解人意,给她也带了一份,别说,这侯府的厨师真不错,那菜简直是人间美味,到现在还在回味呢!
她是无聊,可没无聊到一直呆在这儿呆到半夜。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准备回去,可这谁知道,会在经过那个百里亭的时候有一件邪的乎的事发生了。
幽长寂静的小路,两条白纱从不知何处的远方一直延伸到亭子,而正在此时,两排女人顺着白纱悠悠走过来,就像是没有脚踏着地,走得很飘,每个人手里都提着红色的灯笼,然后,最前面的两个将红灯挂在了亭子上。
待所有女人都站好,齐齐转身行礼,一声邪笑,一个白衣男子,头上高高的帽子,衣服上开了好多口子,飞了过来,坐在亭子里,突地翘起二郎腿,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可是,那酒从哪儿来的啊?一个个跟鬼似的,吓人不吓人啊!
只是那人邪笑再一次传来,“嘻嘻嘻嘻,嚯嚯嚯嚯,呵呵呵呵!”
听得晋歌一阵起鸡皮疙瘩,这么个变态,长得人模人样的,啧啧啧,白瞎了。
“怎么,还不出来?”那个变态说道。
晋歌有点儿纳闷,说谁呢,左顾右盼也没看到一个人,突然那个变态就来到了自己面前,不,他是飘过来的,真的是鬼吗?
今天也不是七月十五啊?鬼门关没开啊!
那人轻轻一挑她的下巴,勾起一边嘴角,“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晋歌一愣,忘记?没见过,何来忘记之说?
只是,自己一直都在离夜,这人若是熟人,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人像是听到了她的疑惑,马上解答道:“我可为了你,专门从大宛跑到祁月啊!哦,不,我是为了你从大宛到了离夜又回大宛养伤,然后再来祁月……”男人顿了一下,晋歌虽然被他的话绕得迷迷糊糊,但还是继续等待听他的下文。
那男人说了一句让她寒到骨子里的话,只有两个字,“杀你!”
晋歌顿时一哆嗦,想都没多想,挣开他,就开始像一只逃命的兔子疯狂地跑,原来是他,竟然是这个人在那时候杀了晋凉歌!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有那个能耐让她死,而如今的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去反抗,并且不会有人救自己。
“晋凉歌,因为你,我还被夜儿骂了呢?哼哼,看我抓到你怎么折磨你!”那人又开始邪笑,在后面穷追不舍。
晋歌疯狂地喊着救命,却依然免不了被那人抓住的命运,“吼吼,跑得真快!还是让我抓到了吧。”
那女人什么眼神?一副鄙视的样子,一副恨恨的样子,一副嫌弃的样子,摆这种表情的应该是他才对,她凭什么?
一想及此,他捏她下颚的力气又增加了几倍,晋歌疼得闭上了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
男人一看到那有些被折磨得难过的表情,不禁又开心了,“你说说,你就交出那个东西,能怎么样?我可不希望我再像上次那样没怎么动手,你就死了,哦,不,你没死,我那可是致命的伤,你竟然没死,是命大呢?还是怎的?”
晋歌瞳孔骤然紧缩,因为那男人又开始加大了力气,她要疼死了,难道下颚要被卸下来了,怎么办?
那个东西,难道是那个薄片?
那个东西一定很重要,不交出来自己会死的,可是交出来,这人又岂会放过自己?
她艰难的开口:“我……给……你松……松……”
那人突地放开了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似乎晋歌的下颚很埋汰似的,看向晋歌的眼神也是鄙夷的。
晋歌轻轻碰了碰下颚,嘶,好痛!
那人斜睨着她,“快说!人家可没那么闲~”阴阳怪气的声调,让晋歌有些反胃。
“你说的那个东西我真的没有。”刚说完,那人手又开始捏她的下颚,比之前更狠,眼睛瞪得像玻璃球,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我……没……有。”
那男人的怒气更甚,刚要抬起另一只手打她,一道刺眼的光使他睁不开眼睛,用那只原本要打她的手挡了挡光,而掐她下颚的那只手也松了松。趁此机会,晋歌猛地将他推开,转身就想那光源处逃跑,而那男人也缓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微眯双眸,不屑于这样的伎俩
而当他刚要去追晋歌,却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就有些动不了了,那声源处的声音传来,“莫要再动,在下不知阁下是何人,只是这摄心镜可不是阁下可以抵抗得了的。”
那人啐了一口,竟然是那么个东西,有那东西的人不是普通人,还是赶快脱身为好,这晋凉歌可真是命大!
想罢,轻哧一声,旋即转身飞起,大喝一声,“撤!”那亭子处的女人同他一样,施展轻功飞了起来,还在空中旋了几圈,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徒留漫天飞花。
晋歌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一旁的左离皱了眉,“你怎会惹上这样的人物?”
晋歌拍拍胸口,瞧了一眼左离,惊讶道:“是你!”
左离眉头皱得更紧,有些微怒,“你这丫头怎的这般心大,我若是同他一样也是要害你的,可如何?”
晋歌嘿嘿道:“这不不是吗,没事了,谢谢你!”
左离叹了一声,又问道:“那人你可认识?”
晋歌摇头,“那他为什么要杀你你可知道?”
晋歌还是摇头,左离索性不问了,“算了,看你吓得不轻,不如去我府上小住一晚。”
晋歌摇摇手,“不了,不过烦请侯爷送我回顷王府。”
左离犹豫了一下,“好吧。”
“你手里的那个是个什么东东,那么神奇,还把他给吓跑了?”晋歌还是有些好奇那个奇物。
看来,她是没有注意到用这摄心镜时那人已不会动了,想到此,左离微微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面镜子,然后骗他说是个宝物,他便跑了。”
一个大男人会带一面镜子吗?虽说温柔得过了头,但还是有阳刚之气的,那么,说明了什么?
这面镜子不是普通的镜子!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看他不想说,晋歌也没再问,左离又道:“今日这事,就不要与顷王殿下说了,免得他担心你。”
郑容候有问题!大大的问题!我这可是要被人杀了,怎么不能对顷王殿下说了,顷王殿下还能派人保护我呢!
左离也觉得有些不妥,说道:“这事还是得和顷王殿下说一声,你看来吓得不轻,回去就好好休息吧,就由我与顷王殿下说吧。”
看来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看来这郑容候是有什么事不能让自己知道的,而这一点,也许就是那日七夕他故意说那些让自己误会的话的原因。
我就说嘛,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那只有一个目的,他有利用你的地方,若是没有今天的意外,恐怕他的计划会实施得很好,可自己,究竟有什么可以让他利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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