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芳阁
花蕊难受地将刚刚栽好的花草树木都折断了,唇边泛起淡淡涟漪,“为什么,我比任何人都爱他,为什么后位不是我的,为什么是她的,真是太可笑了,你爱的人刚好不爱你,真是应对这句话了。”
既然都已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那也就不要怪我了。
“心儿,你说他们是真的来救她吗?”花蕊唇边勾了一抹韵色。
“回娘娘,奴婢确定,因为我们派去的人,都听到他们说,要来天照是为了救走和煦郡主思韵。”心儿轻声道。
“那…这件事还是交给你去办,他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一群人正在来天照的路上,只要能杀了那个思韵爱的人,激起她对他的恨,什么事情都好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
“我们快到天照边境了吧!”初苒看着唐少宇说道。
“快了,我已经把信寄给以前我和容澈一起救活的那个人的手里等我们到天照就去他那里安居。”唐少宇认真的驾车。
“你说的是左羌吗?你现在还和他有联系啊!”穆容澈突然掀开帘布,把唐少宇给吓住了。
“大哥,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唐少宇脸上划过一条黑线,抱怨道。
“你又没死。”穆容澈淡淡一笑道。
“你诅咒我呢?”唐少宇翻了个白眼给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然后又缩回马车里。
“穆冷淡……”
“少宇,你怎么又惹容澈生气,你信不信我告诉思韵。”初苒最见不得唐少宇欺负他了。
“是我欺负他吗?明明就是他欺负我好不好,我说你才是我的媳妇老是帮别人说话这样好吗?”唐少宇貌似很生气。
“别人,容澈还是别人啊。”初苒笑了笑。
“哼,我吃醋了,你要哄我,你不哄我看!”唐少宇一脸死皮赖脸。
“好好,我哄你,说吧,这么哄你!”初苒看向他,脸上露着满意的笑容。
“以后夫随妇姓,妇随夫姓,你以后就叫唐苒,我以后就叫初少宇,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将来我们的孩子就叫初澈,哈哈…”唐少宇一脸坏笑地说。
初苒闻言有些无语他了。
欢笑声未过不久,一阵寒风袭来,蒙着面的黑衣人围住马车,纷纷伸出手里的剑,穆容澈一察觉,从马车出来,反手拔剑,平举挡胸,“大家小心!”穆容澈大喊一声。
唐少宇及时反应过来,将初苒抱在怀里,保护着她,黑衣人纷纷从四面而来,穆容澈虽然很厉害,但要单打独斗还欠火候,毕竟要保护他们两个。
唐少宇看着穆容澈一个人要对付这么多人,便有些冲动想去帮他,“苒儿,你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我去帮容澈,不然他会受伤的。”
初苒让他放心,“嗯!”
唐少宇见黑衣人挥剑向穆容澈身后刺去,便想都不想冲了过去,约莫半刻黑衣人手中的剑深深地刺在了唐少宇的胸口,那闪电般速度,突然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
穆容澈转身看到这样,便怒气衡生,死死追那黑衣人,他们是有备而来,向穆容澈撒了迷粉,不料他们个个都是高手从空一跃而走。
初苒抱住唐少宇,“少宇,你不会有事的,我能救你的,我能的。”
唐少宇伸出手,抚着初苒的脸,“苒儿,没用的了,你别哭。”
穆容澈蹲下在另一旁抱他,心里就像万箭穿心一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你的武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干嘛要挡啊!”
“我只是不想让我那傻妹妹失去她所爱之人。”初苒难受得扶着他,唐少宇看向初苒,认真地对她说,“容澈的病,大概怎么治,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些药他怕苦,我每次都会多加一味桃花酥的配方,你记住给他熬药的时候多加进去,还有你一定要帮容澈救回思韵,你一定要知道,一定,他就只剩思韵。”唐少宇什么都懂,从这一路来天照就知道必定是一条不归路,但是为了帮他救回她,做什么都值。
“好,你放心,我一定答应你会把思韵救回来的。”初苒的泪滴滴滑落。
他看向穆容澈,假笑道:“穆冷淡啊,你这个破病,我治了一辈子,也没治好,反而越来越加重,别怪我。”
穆容澈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告诉思韵我不是一个好哥哥没救回她,苒儿我也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好丈夫答应你的只能下辈子来兑现了…”话至止便断了,这无声无息中穆容澈眼角里的泪也滑落了下来。
两个人把他埋在了竹林里,初苒跪在他的墓碑前,痛苦地看着墓碑,“此去天照,凶多吉少,如果我若先遭遇不测,容澈你尚有机会的话,将我和少宇葬在一起,只有和他葬在一起,我们才是一体的。”
穆容澈难受地轻闭上眼,轻声道,“好。”
——天照国
新王登基,本来就根基未稳,免不了要和各国友好往来便邀请了各国到天照国举国同宴。
大殿之上,墨寒羽坐在王倚上,看着各国来齐的使臣。
“王后还没到吗?”他抬头轻声地问赵由。
“回王上,已经派人去请了。”赵由如实回答。
“哦,下面还差那个国还没来到?”
“还有南宫国还未派人来。”赵由又如实回答。
“南宫国,听说正在内战对么?”墨寒羽端起手中的茶,全部倒到嘴里。
“三子夺嫡,争得很激烈。”赵由说。
“王上,南宫国来人了,是南宫国的六王子南宫越。”
“宣吧!”墨寒羽轻声道。
“是,宣南宫国六王子进殿。”
南宫越不紧不慢地直径到大殿里,看在正坐在大殿正上方的墨寒羽。
“快快入坐吧,六王子。”墨寒羽和悦一笑道。
南宫越正准备抬脚入坐,只听殿外一声高昂声,“王后驾到!”
她优雅的直径殿内,四周的目光几乎都投向她,南宫越看清她时,都快停止了呼吸,他确定她是欢宁。
我并未注意到南宫越,而是在墨寒羽面前行了礼,“臣妾参见王上,臣妾来晚了,没误国宴吉时吧!”
墨寒羽从王倚上下来,走向我扶起我,一脸宠溺,“王后几时来几时便是吉时。”
我抬头看向他,只见他不由分说地牵上我的手便走向了王倚,两个人坐在王倚上,面朝殿内数万之人。
令南宫越没有想到是,如今的欢宁竟已为人妻,为什么,难道是自己来晚了吗?无数的疑问都在反复地问着自己。
国宴结束后,墨寒羽扶着我回了浮欢殿。
他知道这个孩子重燃了她全部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要更加陪呵护她,让她有一天也能对他敞开心扉。
自从怀孕后,我的心情也变得好了。
清歌每日都注意主子的饮食生怕某妃嫉妒害了主子肚子里的孩子。
花蕊也常常出入浮欢殿照顾我,我从心里感激她,但一想到她杀人的时候就觉得毛骨悚然。
“我说王后娘娘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怀着龙嗣老是出来吹冷风。”花蕊盈盈地走向我将手里的狐裘娴熟地给我披上,我看着觉得心里暖暖地,笑容满面地看着她笑道:“多亏了有姐姐,这几日我身体好些了,他呀,现在倒是挺乖的。”花蕊闻言越来越靠近我,我知道她想干什么。
我爱怜地抚摸着小腹,向另一旁走去。
“看来你还是对我有所防备!”花蕊见我走到一旁便试探道。
我轻柔一笑:“若有防备,浮欢殿的大门怎么会为你敞开,我知道谁都有一颗嫉妒的心,花蕊你也不例外,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把墨寒羽深深地藏在心里,我不怪派人在天照边境暗杀我,因为这一切都过去了…”我顿了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