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还是没能让你彻底爱上我,不过你肯留在我身边,是我此生做的一件最好的事。”墨寒羽伸出手抚着我的脸颊。
可我无奈此生不能负师父,怪只怪他这辈子爱错了人。
“思韵…对不起…我把你骗到天照却无法陪你共度完余生,这块玉里有一颗能解奇毒的妙丹,可解你师父的毒,这也算是我墨寒羽此生唯一能弥补你的。”墨寒羽将自己贴身佩戴地玉佩递到我的手里。
“你为什么……”我正要开口问他为什么的时候被他打断了,“思韵,可以躺在你怀里吗?我想在死之前好好地感受这一刻最美好地一瞬间,哪怕只有一会我的心里都是觉得甜的。”
我闻言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眼里的泪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对不起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那就…用你的下辈子还。”我闻言痛苦地无法再继续言语,只能抱紧墨寒羽让他安心地走。
清歌见王上死在了主子的怀里,心生怒恨拿起地上的剑准备向南宫越刺去,南宫越反应很快平举挡剑未多言反手便把清歌杀了。
“清歌!”我很紧张地看向清歌,清歌倒在了离我最近的地方,看着我轻声道:“主子…清歌不能陪你了…一直有个秘密没能告诉主子…其实我的姐姐叫落意,是她派我来亲自照顾主子您的,她说她这一辈子唯一做错的一件事便是让你认识了她,她不求你能原谅她但求你安然无恙,主子你要好好地活着…”清歌说完了无遗憾地闭上了双眸。
我开始恨眼前这个男人杀了她那么爱她和亲近她的人。
花蕊从不远处看到墨寒羽惨死在思韵怀里,手举着弓箭准备射向思韵,“南宫越你杀了我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就别怪我杀了你最爱的女人。”
当箭射向我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每每在最难过地时候我自始至终心里心心念念地始终只有穆容澈。
左羌和穆容澈赶到时已经来不及救她了。
南宫越见她受伤了,便命人抓住刚刚放箭的那个女人,他急忙地将我横抱而起向浮欢殿走去,紧张道:“宣太医…宣太医啊!”
太医院的老太医纷纷赶向浮欢殿,南宫越将整个天照国控制在手里,墨寒羽死后的第二天他便快速地在天照登基。
一夜之间一个国家经历了改朝换代,所有不服南宫越的天照官员统统唯有一死。
“启禀王…上,娘娘她…她明日就可以醒过来了,腹中胎儿也保住了…”见南宫越越听越蹙眉,便心急跪了下来,头也不敢抬。
只见他轻声地对老太医说:“腹中胎儿,朕命你回太医院制一颗堕胎药,尽快最好。”南宫越很担心因为谁也不确定她肚子里孩子不会有一天抢走他的王位,正因为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天生就有福泽的女人。
——将军府
穆容澈从一回来就在漫不经心地品茶,初苒着急从王宫回来见他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品茶便同他一起坐下问道:“那日进宫,思韵发现你了么?”
“发现了,不然她也不会跟出来,听到我刻意安排给她的对话。”穆容澈轻声回答道。
“那你告诉她,你来救她了吗?”初苒很是着急。
穆容澈闻言并未说话,最终他轻声开口:“那日我问韵儿到底是药苦还是心里苦,别人都当我是在问,而她却当做是答,我给她桃花酥别人都以为我给的是药,但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给的是回忆,是那段她不想提起但却又忘不掉的回忆…”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她,你就在天照,你在救她。”初苒觉得思韵若还待在那皇宫里迟早会把她逼疯的。
“你以为我不想告诉她吗,我比任何人都难受,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如天边,如果她知道一定会方寸大乱,一心只想着怎样逃出王宫。”他知道若这样一来他担心怕受伤地又是她。
“现在天照国的王上死了,江山又被易主了,正是我们就出思韵的大好时机不是么?”
“并非仅仅只是一个墨寒羽,还有一个南宫越,他才是那个厉害角色,他只用了一夜之间便让两国江山易主,可见他的野心之大,他不仅要的是统一天下,而且他更想要的是我的韵儿。”穆容澈压抑着心里的苦思。
她闻言,心疼问道,“那你就更应该去救她啊!”
“现在整个天照王宫都是布满南宫越的人,别说你我,就算是一百个我,也就只能进,却没办法能做到全身而退。不告诉她我就在,她一定会努力保全自己和孩子,但如若告诉她,一定会像我说的那样一心只想逃出宫,谁也不知道南宫越会不会放她离开,她若急心出宫免不了丢掉性命,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不要轻举妄动。”
初苒见他这般生气起身,离开穆容澈的房间。
——浮欢殿
我从梦里惊醒来,只听一声,“末将参见王后!”左羌看向从床上一跃而起的思韵。
“末将是来救走王后的,末将答应过一个人,哪怕肝脑涂地都要护王后周全。”
“你说的是我的师父吗,是他么?”我很期待他的回答。
“娘娘正是穆先生,今夜南宫越处理天照重多事宜,一定不会有所察觉,娘娘你要走么?”左羌担心思韵不愿离开。
“我当然要,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舍得放下我和孩子的。”
我和左羌正准备向殿外走时,被一群人包围了,南宫越走向我们,似笑非笑道:“二位,这是要去哪?”
我见这怕是我们两个人都逃不出去了。
“这不关左将军的事,是我逼他带我离开的。”我及时地挡在左羌面前,不让南宫越伤他。
他闻言肆意道:“既然这不管左将军的事,那就…来人啊,带他下去吧!你们也一同下去吧。”
“是。”身后的所有人都退下了,左羌也被带走了。
南宫越带上殿门转过身一步一步向我走了过来,而我害怕得越来越退后。
“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牵着你的手一同站在最高出城长之上俯视着我为你打下的江山,可我在努力的同时却从来没有想过你如今已为人妻,难道你忘了四年前,我离开的那一天说过我会回来娶你,在分别时你给我桃花酥的那一刻我就暗暗发誓我要以天下江山为聘,聘你为妻。”他顿了顿,站在我面前单膝下跪伸出手,“欢宁,我很快就要把江山一统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见他这般,抱歉道:“对不起,我不仅已为人妻,而且还很快已为人母。”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只能说对不起了,因为她的心里已经全部沾满师父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南宫越闻言起身,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寒气锋锐得惊人,可下一秒他又怕吓着心尖人,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眼眸,便一下子又越陷越深。
最终,他轻启唇,“我愿意等,我相信终有一天你的心还会为我敞开心扉的。”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没再继续想下去,跪在南宫越面前,抬着头对他说:“越哥哥,欢宁求你…求你放了我吧!”
南宫越没成想当再次听到欢宁喊自己从前爱听的名字时却是这样的场景。
“欢宁,你放心,在我这里,你会很幸福的,我保证。”他说完,殿内走进一名妙龄少女。
南宫越立即扶我起来,“来,欢宁,你还记得舒儿吗?”
我想说出口的话被那个人儿给清扰了,她看着我笑道:“郡主,我是舒儿啊,我的名字还是你为我取的呢。”
我一见是舒儿便莫名地有些激动,“我当然记得四年前一别,我以为从此以后就不会再见到你了。”毕竟是从小就是主仆关系。